“龍?這世界上真的有龍?“我驚疑地反問道。
靜明的眼神裏也透露着不确定:“應該是有的吧,圈子裏不都說莽大成蚺,蚺大成蛟,蛟大成龍麽?”
那要真照這麽說深山老林裏幾千年了,總要出一條龍吧?
畢竟這不是靈炁充足的年代,修士隻要引炁如體就可修煉,若不是這靈種巧合下找到了雞公山這附近可以修煉的地方,恐怕也隻能像小蛇一樣過一輩子了。
我很是興奮地又捏了捏常元的小肉髻“這麽說這家夥以後真可能變成龍了?而我還是他的主人!”
我兩眼放光:“那我不是可以享受到傳說中的一條龍服務了!不,說不定還是一對。”說完我還不懷好意地看着常瑩。
我已經忍不住在腦海裏瘋狂腦補以後自已站在飛龍的頭上,翺翔九天,長發飄飄好生逍遙。
靜明見我愣在那裏不知道在想啥,讓他自己面對這兩條喘着粗氣的大蛇,他有些心虛害怕,連忙将我喚醒。
“哥,你想啥呢?”
此時我正在腦海中駕馭着白龍和千軍萬馬的敵人對戰呢,猛地被靜明一巴掌怕醒不免有些失落。
“走,哥帶你去兜風!”我指了指常瑩,示意他上去。
兜不了天上的風,那就先兜地上的吧,彌補下心中的遺憾。
靜明這虎頭虎腦地小和尚現在卻慫了,他甯願去超度千萬惡鬼,去和各種妖魔鬼怪正面硬剛,也不想騎在這大怪物的頭上。
畢竟這兩條大白蛇的鼻孔裏時不時的出氣聲,讓他很是害怕。
我看見他在那裏猶猶豫豫地,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感到了幾分惱火:“你怕個雞毛啊,他們都和我簽了契約的,趕緊走啊,我還得回道觀伺候那兩個老的呢。”
和師父在一起懶散慣了,我又見那清覺不像是個在意細節的和尚,對于稱呼也開始放縱起來了。
“好....好吧。”靜明還是猶猶豫豫哆哆嗦嗦地上去了。
.......
此時道觀的三清殿内。
師父和清覺面對面地盤坐着,兩人的表情都是有鞋凝重,像是在商量着什麽大事一般。
“你這是怎麽回事?我們分别的這幾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你的先天之炁幾乎消耗殆盡?”靜明盤坐着,眼聲很是凝重。
師父好像不願意在這上面細聊,打了個哈哈:“什麽我們分别的這幾年,你這秃驢也不怕别人誤會。”
說完這話,師父的嘴唇又蠕動了下,這才意識到這清覺雖然是和尚,但人家留的可是不短于他的長頭發。
“别給我打彎,咱們不是以前了,有大把的時間坐在一起打着機鋒,老實道來。”清覺的語氣裏充滿着責備。
師父拈了拈額頭前散落下來的長發:“這事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又無法補救。”
“若還是那幫人不顧規定,我可以手持戒刀替你報仇!”
清覺的頭發無風自動,充滿戰意的眼神裏竟爆發着駭人的殺氣。
師父見這執拗的和尚就是要打破砂鍋問道底,索性就直接開口了:“是爲了李正行那個孩子。”
清覺收斂了氣息:“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如果那時候我在那裏,我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我從小到大也沒怎麽麻煩過師父啊。
師父的眼神凝聚在三清大殿外:“他三歲的時候,陰差陽錯之下純陽體被鬼物侵蝕,随意爆發了,四散而出的先天純陽之炁也是溢出了不少。若他隻是個普通的路人救下但也容易。”
接着師父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可他是畢竟是我宿命中的徒弟,我們這一輩要是沒希望了,他們還可以接着奔跑不是?損失的那可是先天純陽之氣,我連尋常的“煉精化炁”的法子都不讓他練習,怎舍得他的天賦有任何損耗?”
眼見師父的神情越來越激動,清覺連忙打斷了師父繼續說下去,把話題引像别處:“别說一些喪氣話,至少咱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個地方總算得開啓了,咱們可以進去一搏。”
“醫門還欠我的人情,過幾天咱們就出發,求得一些藥材養上幾日,恢複的越多,機會就越大!”
想到自己好像就要離開在這住了很久的地方,師父的心裏突然湧出了股惆怅,有時候他覺得其實在這道觀裏和自己徒弟打打鬧鬧,了卻殘生似乎也不錯。
清覺自然是看出了師父在想些什麽:“神負仇恨在身,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啊,誰人不想過安逸的隐士生活?但入了“世”,真的還出的去嗎?”
師父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與其在這等着仇家找上門來,不如再最後的去拼搏一下,窩在這總有一天宗門的慘劇會再次上演。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師父重新平複了心情,語氣淡然的問道。
“那就...一個月後吧?”
“嗯?怎麽停留這麽久。”師父詫異到。
回應師父的是清覺的笑而不語。
師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白了,這和尚是在照顧自己,給自己緩沖的時間呢。
同樣,師父也抱之一笑:“不用等待如此之久了,就一個星期後吧,在這過完十五就走了。”
提到十五,清覺這才記起來了,關切的問道:“你的傷...還有你的道心..都還堅持的住嗎?”
師父這次到沒有強撐下去了,輕輕搖了搖頭:“越來越撐不住了,這次還好有你來了,我估計可以輕松一陣子了。”
清覺見這家夥還有些自覺,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你這小老頭到知道不強撐了。”
“對了,你說正行走的不是傳統的“煉精化炁”的法子,走古修士那條路...在這靈炁枯竭的時代行得通麽?”清覺疑惑到。
“肯定行的通,你也知道,我那宗門爲什麽被惦記上?《炁開雲丹經》隻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這個!”
說着,師父反手拿出一個古樸的灰黑色的道印,這道印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靈炁,非常之醇厚。
清覺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鏈接那個地方的歸元印?”
清覺的目光裏滿是震驚,眼神裏還有着一絲絲的貪婪,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做了下來。
“若是十年前你就這樣拿出來,我說不定還真的殺人奪寶了。”清覺笑着搖了搖頭,自嘲道。
“老道我這不是相信你麽。”
清覺這才了然到:“如此一來,靈炁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但功法怎麽辦?環境的變遷讓功法應該大爲不同才是。”
“功法的問題倒是好解決《炁開雲丹經》的原本可一直都有傳下來,在功法很簡陋的上古時代,這也是一上等的功法!”
“難怪,難怪這孩子怎麽才剛進入煉精化氣,原來走的是上古的法子。”清覺釋然的點了點頭。
師父倒好像很希望這樣一般:“修煉慢些也好,這孩子有些傲慢了些,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太壞了些。”
清覺想起了今天的早飯,即使是他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不覺得這很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麽?”
師父也是想起了原來在宗門内的日子:“你說的有道理,哈哈哈哈。”
兩人都先是愣了愣,然後同時大聲笑了出來。
......
“你們兩個在這大殿内笑啥呢?”
大殿門口,我一隻手摸着靜明的腦袋,向他們詢問到,而靜明則是滿臉幽怨地站在那裏,想來對我三番五次地摸頭殺很是不滿意。
“說出來讓我們兩個小的也樂呵樂呵啊。”我走進了門,想他們調笑到。
我很是疑惑,在我記憶中師父有過各種笑,但從來沒見過師父想這樣敞開心非開懷大笑過。
一看到我師父便陰沉下來個臉:“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做午飯去。”
我心裏一百匹草泥馬奔騰,這特麽算啥?我還是不是親徒弟了,嗯,肯定是這和尚的錯,我狠狠地蹬了眼清覺,然後...
做飯去了。
清覺被我蹬的有點懵,這好端端的等我幹啥?
......
待我走後,清覺對着師父說到:“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本來就快離開了,留個好印象不好麽?”
師父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孩子就是這樣。”
“靜明啊,師兄今天都帶你幹啥去了?”清覺把靜明喚了過來,詢問到。
靜明便将一上午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當然,吃肉這事他是沒說的,講到自己是騎着蛇靈回來的,靜明滿臉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潮紅的興奮之色。
清覺聽完之後,對我更是贊賞:“你看你這徒弟,小小年紀便會套話了,可見其聰慧過人啊。”
我那點小套路忽悠一下還沒長大靜明還行,若是能在兩個行走江湖的老狐狸面前班門弄斧那可真是稀奇了。
“嘿嘿,那是,有幾分我年輕時的影子。”師父痞痞一笑。
師父對着靜明說到:“你們佛家不止有慈悲爲懷的佛陀,還有懲惡揚善的執法金剛,你這一門便是執法金剛佛陀,主修的體術吧?”
靜明愣愣地點了點頭:“是啊。”
“那前輩就托大拜托你一件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