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浩浩蕩蕩地往府裏奔赴而去,但是今晚注定是不會有外人知曉今晚的一夜了。
在這九省通衢的州城裏,若是太平盛世,此時應該是燭火通明,說不得還有些許文人雅士秉燭夜遊,以延續春節的餘味。
但這操蛋的世道,别說秉燭夜遊了,街上連打更的都不敢出來,也唯有師父那一行人帶着殺氣直奔州府而去。
呂海秋提着一把道劍,牽着師父四平八穩地走在前面,前面不遠處就是州府了,師父竟然莫名的有些緊張,越是接近州府,師父渾身就抖的厲害。
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從小到大最多隻殺過雞的師父,今天說不得就要殺人了,但是更多的則是激動!
感受的師父的情緒,呂海秋緊了緊他的手,聲音難得的有些輕柔:“徒兒,不用緊張,這也算是磨砺心性了,罪大惡極之人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權利了。”
“誅殺這種人不沾因果,不饒紅塵,放心去做就是。這可能你是殺的第一個人,但絕對不是最後一人。”
呂海秋這話乍一聽是在安慰師父,可實際上卻是有幾層的含義:“知府你得親手了解他,漫漫修行路險惡無比,誅殺敵人可能成爲常态。”
師父雖小,但卻聽懂了裏面的意思,定神看了看這街上唯一燈火通明的州府後,稚嫩的聲音堅定到:“我曉得了。”
呂海秋笑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進去吧?”
百步之後便來到了府衙門口,門前的士兵倒是很警覺地站着筆直,精神抖擻的,可能因爲在這府裏當差或多或少會得罪許多人吧,他們得時刻的警覺,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見到師父這群帶着殺氣的人,第一反應不是大喝,也不是詢問,竟是直接就準備敲響大門旁邊的警鍾。
看來這門衛的素質也還不錯,可惜做了這狗知府的門衛,今晚可能不會讓他丢了命,但也絕對不會好過了。
不出意料,看見這舉動,呂海秋就準備出手阻止。
其實阻止與否完全無所謂,他們不可能逃得過呂海秋的五指山,隻是他純粹的想讓師父看看他的威風。
呂海秋根本沒來得及出手,這兩個門衛就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原來是身後的子平師侄掐着劍訣就幫他解決了。
這讓呂海秋很是不爽,狠狠地瞪了子平一眼:“誰讓你出手了?今晚是我和徒兒的舞台,你們打雜就行。”
子平一臉讨好的說到:“師叔,正真的大佬哪會自己出手啊。”
呂海秋一聽,似乎有點道理,但肯定不能搶了我的風頭啊。
“沒讓你動你就别動手,好好看戲就行了,再動手,小心我去你的道場鬧一回。“
子平想了想呂海秋鬧道觀的情形,臉上滿是後怕之色:“不敢了不敢了。”
........
到了大門口,呂海秋正準備破門而入呢,突然察覺身後爆發一股驚天的怨氣。
詫異卻不慌張地回頭一看,原來是楊修雲,此時她的眼珠紅一陣灰一陣的,綠布百褶裙被吹的獵獵作響。
若是林子實看到這一幕定會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可惜林子馨畢竟是不好見血的,身爲父親,晚上當然是在家照顧他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呂海秋難得體諒了一次“邪魔外道”,對着門比劃了一下,對着楊修雲說到:“還是你們姐弟打頭陣吧。”
說完,這愛出風頭的道士真的往後面退了。
楊修雲對着呂海秋輕輕拱手:“多謝仙長。”
上前牽住了師父的手,情緒波動的有些厲害,對着師父囑咐了一句:“待會不要離我兩步遠。”
師父乖巧地點了點頭。
楊修雲沒有動用任何法術之類的攻擊,此時她隻想用最原始的方法。
直接蹬腿,踹爛了這殷紅色的大門。
目光延伸到這府裏,府裏财大氣粗,一般都是徹夜燈火通明,丫鬟門丁們正前前後後地不知道忙些什麽,看見有人破門而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師父他們。
想來是好日子過的太久了,太平日子過的習慣了,破門而入這種事情恐怕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了吧。
呂海秋的聲音從師父的身後傳來了,我已經布置好了法陣,不可能有人跑的出去,也不可能有聲音傳出去,放心的鬧吧。
楊修雲保持着理智,盡量不傷害到和自己無關的人,觀察了有一會,才在記憶中找到一個曾經羞辱過自己不幹淨的人。
手掌心對着那個門丁,直接将他吸了過來,面色不善地詢問到:“你還記得我麽?”
那人搖了搖頭。
“那狗官今晚在府裏吧?”
“大膽!你....”
砰——
楊修雲不想等他說完,直接一巴掌把他的頭給拍爛了,同時在自己和師父的周身鼓動氣罩,不讓他們姐弟沾到任何污穢之物。
各種家丁門衛丫鬟,見到這一幕都是吓傻了,嚷嚷着四處逃竄起來。
在後面觀察的子平看到楊修雲竟然這麽生猛,一時間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勸說師叔不要殺他。
子平湊到呂海秋耳邊,詢問着:“師叔,讓她這樣來,會不會出問題?”
他這是怕楊修雲殺上瘾了,徹底淪爲邪魔歪道。
呂海秋卻與昨晚很不相同,他很是自信:“沒問題的,他的因果線沒亂,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相信她。”
這糟老頭子真的是壞的很,昨晚還吵着要打殺别人,現在就相信她了,哪來的自信?
既然自己的師叔那麽肯定,子平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退到一旁耐心地看戲了。
楊修雲也不想廢話了,憑着模糊的記憶朝着後院摸索而去。
在她生前的記憶中,這個惡心的狗官就是在後院開的後宮。
一行人剛進入這後院,眉頭便不由自主地颦蹙起來了。
........
首先是聽到的,後院滿是淫浪之聲,簡直比妓院都放蕩!
這狗官的兒女甚多,兒子開後宮,女的養男寵,一家子人做到這地步倒也是絕了。
其次是感覺到的,後院裏的溫度很高,沒有外面寒冷的感覺,估摸着有16攝氏度的樣子。
最後是看到的,這後院很多角落都布滿了火爐,沒有男丁,隻有丫鬟,個個都是二八芳齡,其中有被拐賣而來,有迫于家庭壓力被父母賣到這,當然,也有強迫而來的。
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在大冷天地都隻穿着薄薄的一層透明的紗,裏面的高峰和肌膚若隐若現。
此時,一個不知道是第幾個兒子,在假山上抱着兩個豆蔻發髻的丫鬟在那裏賣力地耕耘着,這小子還知道怕冷,下面架着兩個大火堆。
這些春宮美女還有各大火堆,無一不是從百姓搜刮而來。
.......
這樣一幕最先受不了的是呂海秋,他氣的滿臉通紅:“簡直就是混賬!”
後院裏的人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師父他們,還在那放蕩着。
呂海秋實在是受不了了,隔空一掌,直接将那個倒黴的州官兒子給拍成了血霧和小碎塊。
下面的兩個丫鬟正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享受還是忍受着,猛然察覺自己的臉上和身上都是一陣潮濕傳來。
“少爺,您今天怎麽射了這麽多。”
兩個丫鬟說着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地血肉碎塊直接暈了過去。
呂海秋卻沒有看他們一眼,緊皺着眉頭,面色不悅地催促着楊修雲:“快點,直接先去解決那個該死的知府。”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啊,這家夥的作爲簡直比很多魔修都要荒唐!
不管楊修雲現在是個什麽怪物,但隻要是個有正常思維的,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東西。
所以她也直奔着那個最大的房間而去,不用想,這肯定是那知府的房間了。
師父一行人沒有任何猶豫,踹門就進。
但見到裏面的景象之後,師父他們又是被震驚到了。
......
這個狗官脫下衣服的樣子就像一個碩大的球,壓一個女子身上,不知道他是自己動不了還是不想動,後面也有一丫鬟的樣子光着身體幫他推着屁股。。。。
這尼瑪也太會玩了吧。
......
知府閉着眼睛,全身的肥肉被推的一抖一抖的:“是我兒小虎麽?這麽快就完事了?說了多少次不要急急燥噪的,等我玩完了再把她給你,你先出去。”
那丫鬟也隻是老老實實地在那推着屁股,沒有看師父他們。
楊修雲走上前去,假裝輕聲說到:“姥爺,玩的可還盡興?”
知府聽到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去,由于楊修雲擋住了視線,這知府一時間沒有看到後面的師父他們。
狗官隻覺得眼前這冷豔妖娆的女人有些熟悉,但精.蟲上腦的他沒有過多的細想,反而心裏是砰砰直跳起來。
“喲,你是哪來的美人?趕快上床來讓本官爽爽,要是活好,說不得給你些許賞錢。”
楊修雲輕笑了了一下,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姥爺,你不記得三年前,被你在大堂下淩辱杖斃的楊修雲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