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玲凄厲地呼嘯着就朝着那一群人飛撲而去。
那一堆人陡然之間見到王曉玲這身穿紅衣,七竅流血的紅衣厲鬼,都是一陣驚慌。
三哥和五哥也是,端着老式獵槍的手直打擺子。
趙日天直接坐在了地上,下面濕了一片,驚恐地朝着我吼到:“你..你不是說...她魂飛魄散了嗎?”
我和鐵柱隻是遠遠的看着并不打算給出回應。
明明還是九月份你的傍晚,可這天色就是有些暗淡,四周還蓦然地飄着冷風。
三哥這時候膽子到時打了起來:“媽裏哥巴子,想讓老子死,先幹.死你!”
說着,三哥就舉着槍朝着王曉玲噴去,表情變态的扭曲着:“射,都射給你!”、
鬼畢竟是屬于其他構造的能量體,單純槍的傷害是難以滅殺它們的,當然了,若威力大到炮彈那樣,倒是可以轟散一些普通的鬼魂。
見一個個子彈都穿着王曉玲而過,它們都是害怕了起來,這鬼白天能出來就算了,還尼瑪刀槍不入的,誰頂得住?
“跑——快,兄弟們快跑——”
人群開始稀稀疏疏地撤退了,但趙日天隻是坐在地上直打擺子,跑也跑不動啊。
在人群準備四散着逃跑的時候,這山道上的岔路口憑空升起迷障來了,無論他們在裏面晃悠多久,還是繞回來。
鐵柱在遠處看的啧啧稱奇:“這鬼真的是神通廣大啊。”
我淡淡地一笑:“都是一些小把戲,以後教你。”
王曉玲現在站在了地上,臉上全部都是血,配合着那扭曲的臉,光讓人看着,都讓人不寒而栗。
“爲什麽——爲什麽這樣殘忍的對我——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小山道上一直回響着王曉玲怨恨的聲音,那一聲聲的“爲什麽”,甩不掉似的在耳邊徘徊。
“不關我們的事啊.....是...趙日天這小子一個人主意,真的,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王曉玲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慢慢地朝着他們走去,嘴裏發出癫狂的“咯咯”笑聲。
剛剛還一直嚣張的“三哥”現在反而慌亂起來:“不...放過我!放過我!我幫你抓住趙日天,是他動的手啊..”
三哥一邊求饒着,一邊沖向趙日天。
一把揪住還跪坐在地上尿褲子的趙日天,提着衣領子把它拖到了王曉玲面前。
對着趙日天小腿後面就是一腳,直接“啪”地一聲脆響,這搜不拉幾的趙日天的腿直接被踹斷了。
趙日天先是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等疼痛感傳來的時候,趙日天的臉色煞白,長着大嘴就準備哀嚎。
可他親愛的三哥不讓啊,直接捂着他的嘴,對着王曉玲讪讪笑着:“哪個,我把他給你抓過來了,放過我們把——”
說完,三哥扭身就準備跑路。
可這剛一回頭,王曉玲的聲影赫然就在他的面前,王曉玲的血流的好像更兇了。
三哥的身體有些顫抖:“放...放過我..放過我——啊——”
王曉玲可怖地笑着看着趙日天,一隻手直接抓在了三哥的天靈蓋上,直接一抽,竟直接抽出了三哥的兩魂六魄。
三哥的目光頓時變得呆滞了。
還在遠處心虛地看了看我,仿佛在表達一個意思:“你看,我并沒有出格啊。”
我沖着她點了點頭,王曉玲就像得到肯定一樣,扭曲的臉對着趙日天殘忍的一笑,吧唧吧唧地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哥的魂給啃了。
趙日天沒看清楚啊,隻是看見這王曉玲把三哥拍了一下,嘴裏流着血,吧唧吧唧的三哥就成了傻子。
趙日天的尿意更加洶湧了,想雙眼一眯直接昏過去,但王曉玲所散發的刺骨寒意總是刺激着他。
在好一陣飽飯之後。
趙日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堆人,他叫過來的大哥們此時都躺在地上哼唧哼唧地,翻着白眼留着口水。
更有甚者吃多了的,下面全部都是黃白之物。
王曉玲臉上全是血,死死地盯着趙日天,緩緩地朝着他走去。
趙日天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變成傻子,心裏直打哆嗦啊,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撤。
但是王曉玲肯定是步步緊逼啊,一邊靠近趙日天,一邊凄厲地咯咯笑着:“咯咯~想不想試試靈魂被活吞是什麽感覺~咯咯~”
靈魂當然是有感覺的,而且靈魂對疼痛比肉身更加敏感。
在趙日天扭曲到痛苦地表情中,他的魂魄被王曉玲像吞棉花糖一樣,囫囵着吞掉。
王曉玲這貨吃完之後,又變成了可愛小女孩的樣子,還在飄到我的面前。
打了好長一個飽嗝之後才說到:“那個...我...我就先進去休息了?”
我看着王曉玲的臉,感覺這反差也太大了吧?前一秒還在七竅流血地殺人...殺魂,現在就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了?
不過看她這鬼臉的氣色确實好了不少,周遭的怨氣也少了很多。
我正要點頭呢,鐵柱就上來找存在感了:“嗨~妹妹,不用管他,想進就直接進,别怕他,哥哥罩着你。”
我心裏很是疑惑,鐵柱今天怎麽這麽放肆了?但是兄弟裝逼,咱們不能打斷他啊,我對着王曉玲友善地點了點頭。
王曉玲會意,對着鐵柱甜甜地笑了一笑,如同春天滿上遍野都是映山紅一樣甜美:“謝謝鐵柱哥哥。”
過了得有小一分鍾吧,鐵柱還在那抿着嘴,紅着臉笑着,不知道想着啥?
我有些好笑,拍了拍他:“鐵柱?你咋了?王曉玲對你用幻術了麽?”
鐵柱的臉更紅了:“是啊哥,她竟然埋伏我,改天得趙哥機會把她交給我哈”、
“嗯嗯嗯,好”我随意敷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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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了學校之後,在那個監控還不發達的年代,随便找了個公共電話亭報了警。
後來聽說jc趕到那裏的時候,趙日天他們全部都已經傻了,經過各個方面詳細的調查,最終鎖定了全部的團夥。
他們那群人,就是和趙日天同一個村的,趙日天的父親年輕時候把他的母親活生生的家暴緻死,雖然他的父親坐牢了。
但小時候的烙印還是一直深深地刻在了趙日天的心裏,以至于留守兒童趙日天的内心深處是非常陰暗的,所以他從小跟着村裏的幾個大混混一起玩。
便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趙日天雖然有可憐的地方,但是王曉玲呢?
多年後人們提起這件案子,隻是說一個叫趙日天的如何喪心病狂,卻早已忘記了那個最應該可憐的人——王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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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時候又已經是晚上了。
由于上次王曉玲鬧騰了一段時間,學校單方面的整頓了,偌大一個學校空無一人,隻有一個門衛大爺在門衛室裏戰戰兢兢的。
學校給出的安排是,休假七天,并強烈建議學生盡快離校。
這還需要學校建議麽?我估計,學校裏除了我和鐵柱,還有門衛,找不出第四個人了。
這破舊寝室,電風扇都不管用,悶熱的緊,空調當然是不存在了。
我打開背包放出王曉玲,王曉玲多少也是有道行的人了吧,散發點陰氣制冷,完全不是問題。
鐵柱再次見到王曉玲的時候,眼珠子又離不開了,這家夥,莫不是喜歡上女鬼了?以後得提醒提醒他。
但是現在可是說正事的時候。
我很是“慈善”地看着王曉玲:“曉玲啊,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好受很多?”
“啊——好,好多了”
我疑惑地望着她:“你到底是個什麽品種?怎麽可能還有鬼魂自帶天魂的?”
“我....我不知道啊,生前的事我是真的有很多記不得了。”
“你吞了那麽多魂,你現在,地魂補回來了嗎?”
是的,我提到過,鬼魂是可以修煉的,随着修煉會慢慢地把地魂按照原來的印記給修補回來,因此上了年頭的魂魄才會存有生前的記憶。
王曉玲被我問的有些發蒙了,他雖然存在天魂,但畢竟年紀還小不是?
“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感覺充實了很多。”
王曉玲皺着鼻子,仔細回憶的樣子很是可愛,鐵柱在一邊看的眼睛都直了。
“你過來,我好好查看一下。”
“哦——”
待我的靈覺在王曉玲的魂體上仔細掃視了一大圈之後,我又蒙了。
“你....你真的不記得生前的事了?”
原來。王曉玲的地魂。。。。真的就這樣回來了。
王曉玲好像覺得我有些啰嗦了,總是反複的問:“我真的不記得了,能不能不要老問啊!!”
mad,又杠上了?我瞪了她一眼,把她吓的一哆嗦。
看着王曉玲這反應,我是心滿意足了。
我緩了緩語氣:“我感覺——你變成這樣,可能并不是簡單的巧合。”
緊緊皺着眉頭好是一陣思索後才繼續開口:“唔——以我的知識量來看,那個破舊老屋雖然是個上好的聚陰之地,但是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這樣的。”
王曉玲好奇地睜着大眼睛問我:“你不是說。。。。我是天才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一陣捧腹大笑之後才爲她解答:“怎麽可能死了就變天才而活着不是?如果你的靈魂體是天生強大,那你生前肯定有過人之處的。”
我看着她笑了笑:“至少智商會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