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一手可把常元夫妻吓了老一大跳,忙聲:“不敢不敢。”
“嗯——你們白天可不準出來,莫要吓到我的香客,我這有些妖怪修煉的東西,你們去參考參考。”
常元兩夫妻忙聲道謝之後,就不知道跑哪個洞裏待着了。
這老頭,擱誰都送秘籍啊,活着的寶庫啊。
進了道觀後。
老頭盯着我到:“你快要突破了,這個暑假你就留在道觀内吧,突破的同時順便了把經書都給看了,省的天天來煩我。”
我面色一喜:“我要突破了?意思是我以後可以入門了?”
師父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便進了房了。
我輕聲嘀咕了句:“怎麽這老頭最近總是怪怪的。”
分割線。
師父的一句話啊,讓我這暑假在就沒下過道觀。
每天除了看書就是打坐,老頭這兩個月倒是正常起來了,耐心教導,寶貝徒弟又親熱的叫起來了。
在某一天,師父突然發了瘋,強迫我把《炁開雲丹經》背完之後,便燒了手抄本和原本,歎了口氣到:“你我二人死後,這世界再不會存在山門第一術,你要努力修煉,将來一定要成爲最強者!”
那時我感覺師父好像交代遺言一樣,可一問他就被一後腦瓜子:“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每次感覺熟悉的師父回來了,我才安心。
兩個月後...
甯靜的清晨,一少年徐徐打開了道觀的大門。
少年腦後揪着一個小辮子,眼眸相比兩個月前深邃的許多,背着一個老舊的包袱,踏着黑白布鞋。
“主人,你要走啦?”常元的聲音傳來。
不錯,就在師父這老頭的遊說下,這兩大仙認我爲主了。
我有些想不透啊,怎麽說這兩大仙也有幾百年的道行吧?怎麽會認我爲主?
我當初提出過這疑問,這兩大蛇隻是看着我的胸口:“嘿嘿,不可說,不可說。”
看這倆傻大仙的樣子,就像占了便宜一樣。
我擺了擺手,十分潇灑的沒有說話,朝着山下飄然而去。
“爸,媽,我回來了!”我站在家門口吆喝着。
青春叛逆期就是麻煩,和家人待久了吧,會覺得煩。離開久了吧,,又甚是想念。
師父這老頭,不知道啥原因,把我鎖在道觀也不讓爸媽看看我。
爲我開門的不出意外,是我老媽:“哎呀,正行,你怎麽像個小野人一樣,快去洗洗換換衣服。”
偶爾喝家人團聚的時光是非常歡樂的,這一天裏我啥都沒幹,就顧着和老媽一起欺負欺負我這老實巴交的爹。
我爹也是絲毫不介意啊,畢竟,一家人難得在一起,應該高興不是?
翌日。
我站在家門口,臉色有些平靜:“媽,明天開學了,你快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爺爺和老爹兩個粗老爺們倒是很光棍:“就是就是,又不是不回來了,讓他去吧,别給孩子壓力。”
話雖然這麽說,但終歸是我的家人,從這語氣裏,也是聽出了帶有強烈的不舍之意。
老媽雙手撐着門,臉上洋溢着濃濃地不舍之意,爺爺和老爹一邊說着要我快滾的話,一邊在老媽身後緊緊地看着我。
我鼻頭有些發酸,看着老媽已經略顯老态的臉,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差點沒忍住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都怪這該死的純陽命,隻能聚少離多。
終究還是将煽情的話咽了下去,忍住發酸的鼻尖,單肩背着大書包,毅然轉身,揮了揮手:“不用送,過年不就回來了嗎。”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别間。杖劍對尊酒,恥爲遊子顔。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離别何足歎。
大丈夫何嘗沒有滔滔眼淚,隻是不願在離别時涕泗橫流。既然決心闖蕩天下建功立業,離别家常便飯何須歎息怨尤。
朝陽下,是離開家的遊子,朝着夢想聖地,踽踽前行。
懷着不舍,卻又向往外面世界的矛盾心情,坐上了前往縣城的早班車。
這一路上我都幻想着車上鬧鬼啊,有人搶劫啊什麽的,讓我來大展神通揍他們一頓,緩解緩解我壓抑的心情。
結果當然是想多了,哪來那麽多的靈異事件,和諧社.會,又哪來那麽多的劫匪呢。
眯着眼睛,百無聊賴。
一陣尾氣轟哝聲後,我再次來到了這中學。
不知是不是心中的天地變大了,總之這縣城,在我心裏,變小了。
雖然咱家有錢,有爹。但咱不能小小年紀就搞特殊化不是?
于是就苦逼了,小小的初中寝室住着六七個人,當時的宿舍環境……感覺并不會比豬圈好多少。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百無聊奈地在腦海裏回憶着這兩個月的所學。
“吱~哐~”
學校宿舍的破木門被暴力地踹開了,吓了我一跳。
門外傳來了粗狂的聲音:“草***,這天氣得把人熱死,草***”
我一瞧門口那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到:“喲,這不是咱鐵柱哥嗎?嘴巴好利索了啊?”
來人正是鐵柱這小子了,自從經曆過上次的事件之後,這家夥就把我當成大哥中的大哥了。
鐵柱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見我瞬間就萎了,小心翼翼地帶上門,低眉順眼到:“哪能啊,您是哥,您是哥。我這下巴現在還疼呢。”
“我說鐵柱啊,咱以後能别這麽毛毛躁躁的嗎,吓到我了。”我的語氣
“成~成,唉,哥,您能别叫我鐵柱麽,好歹也是在學校啊,這我多沒面子啊。”
“那我叫你啥?老鐵666?”
鐵柱撓了撓頭:“叫咱大名啊,李修齊,修身齊家。”
我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鐵柱。”
鐵柱眨巴眨巴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想不出來,便岔開話題:“哥,聽說那蛇...柳仙最後做你寵物了,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想見見它嗎?”
鐵柱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口水:“那還是别了吧,哥我和你說,當時那場景,太可怕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
“一想到吃的那些,我——嘔——”
鐵柱忍不住反胃。
我好奇這家夥怎麽會和我在一個宿舍了,問道:“咱們重新分宿舍了啊?”
“對啊,你不知道?聽說頭号混子在咱們宿舍啊,辦不辦他,哥。”
鐵柱有些興奮,唯恐天下不亂。
我倒是無所謂,回應到:“他别來煩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