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漲着一張面色發紫的臉,盡力張開着大嘴,艱難地嘔吐着剛剛吞下去的老鼠。
到底是動物啊,即使是有修爲的動物,也會露出自己的本性,逃跑前要先嘔吐出剛進的食物。看來是柳仙,也就是蛇妖無疑了。
王半仙察覺到這柳仙想要逃跑,連忙一瘸一拐地沖上前去,不得不說,這王瘸子既然下定決心想要幫忙了,那可真是拼命啊。
得益于師父的呼吸法,王瘸子的體能也是強壯不少,瘸着腿飛步跑到鐵柱面前,手裏也多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箓——鎮靈符。
掐着鐵柱的人中命關,不讓這蛇仙的靈逃跑,緊接着,黃色的鎮靈符就貼在鐵柱的額頭上。
蛇靈掙紮了幾下,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了,鐵柱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長着嘴就要對自己的舌頭狠狠地咬下去。
我一直在旁邊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見這蛇靈想要魚死網破,那還了得,一個箭步跨上去,捏住鐵柱的下巴。
得益于這麽多年師父的知識教導,捏準鐵柱的關節部位,微微用力一扭,隻聽“咔~”的一聲脆響,鐵柱的下巴就脫了臼。
蛇靈在鐵柱的身子裏面瘋狂地掙紮着,但奈何鐵柱早已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便隻能像泥鳅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
王半仙用贊許的眼光看了看我,稱贊了一句:“反應不錯。”
“來,你把鐵柱束縛住,按着符箓别讓他跑了啊。”
我坦然接過王瘸子的活計。
趙嬸還在愣在原地,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一個情況。
就在我有些放松的時候,突然感覺心頭一震,腦袋一昏。行動也遲疑了一下。
但緊接着,舌頭下面的丹藥散發着清涼之意,将我拉了回來。
鐵柱額頭上的符差點就被我扯下來了,我瞪了鐵柱一眼,鐵柱攏拉着被我捏脫臼的下巴,做不了任何表情。隻是這滿是眼白的眼,仿佛充斥着怨恨之色。
王半仙也等不了那麽多了,拿着它那黑色陰符,緩緩走了過來。
鐵柱的神情終于有些恐懼了,身子也在不停地抖動,頭不停地像搗蒜一樣點頭,似乎在求饒。
正當這王半仙準備忍着肉痛一靈符下去之時,猛地想起了什麽。
哦~原來這虎頭虎腦地王半仙忘記問緣由了。
王半仙扭着頭看着趙嬸,準備按下去的符也停在了半空中,問道:“不對啊,這修仙的動物好端端的,爲什麽要禍害人類?鐵柱是怎麽惹上他的?”
趙嬸也懵在了那裏,嘀咕到:“是啊,鐵柱怎麽惹上它的。?就前幾天,鐵柱突然就這樣了,趴在地上像蛇一樣在扭動,不停地在找一些雞啊老鼠之類的東西,生吃,我就把他給綁了。”
趙嬸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這古怪的症狀我也不敢亂找人看啊,怕被說閑話,你們也知道,這村子裏的事情,傳的快啊。”
聽聞這翻話,我門幾個人是愣在了那裏,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仿佛想到了什麽,向趙嬸問到:“叔去哪了?”
趙嬸有些莫名其妙:“鐵柱他爹啊? 最近不是在開采東邊的山礦嗎?他就去幫忙去了,一天三四百塊錢诶。。。。”
到這差不多了清楚了,肯定是鐵柱他爹把别人的老窩給怎麽怎麽了。可這也不至于要害人命吧?
李老頭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鐵柱,手裏捏着他那張陰符威脅着:“說,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要害鐵柱的命?否則别怪我部分青紅皂白地滅了你。”
鐵柱泛着眼白點了點頭,一陣空靈的聲音直接在腦海裏面響起:“我..孩子...死的...慘,都是..他們..一家害...的。”
這是蛇靈在用靈識直接向我們傳達消息,可以理解爲腦電波之間的交流。
這就不好辦了啊,萬物皆有靈,人雖然在天道的庇護下成爲萬物之靈,但也不能橫行霸道不是?
我可不能讓鐵柱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死了:“我給你孩子們超度下,下輩子不至于淪落到畜生道,再讓鐵柱家世代供奉你怎麽樣。?”
蛇靈猶豫了下,聲音再次在腦海裏響起:“不...行...他們一家...必須死.....不要阻止我。”
看樣子這蛇靈還來勁了。
“我靠,好你個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王半仙,符拿來,幹死丫的。”
王半仙此時卻猶豫了:“這樣不好吧?損陰德的。”
我無語地白了一眼這死瘸子,吓唬一下不會嗎?
見這死老頭不配和,我急了,不管了,自己上吧,一把奪過黑符。
雙手撕開上衣,氣沉丹田,大喝一句:“孽畜!”
我這一生呼喝就像平地驚雷一樣,衆人的腦袋都蒙了一下。
包括我自己。。。
王半仙用震驚的目光看着我:“這修爲,完全不像孩童的啊,果真是怪物,難怪會被那怪道士看上。”
我有些得意,手裏掐訣,嘴裏念咒,心裏畫符。金光咒就施展而出。
我這次明顯感覺這金光的威力比上次的大很多,金者剛強不壞之意,求道者玄功廣博,光華外着,足以驅鬼魅、斬妖氣。
這次應該可以起到一點作用了吧。
蛇靈看見我小小年紀竟然可以施展金光神咒,先是有些震驚,待鐵柱泛白的雙眼仿佛看到我胸口火焰标志的時候,鐵柱的身體竟然渾身顫抖起來,好像有些害怕。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有...”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是什麽人???這我怎麽回答?我就是我,人間不一樣的煙火?
好像,,隻能扯師父這層皮了:“後山那位,是我師父。”相信師父一定很牛逼。
“後...山?..啊..你是..他的...徒弟.”蛇靈一下子就萎了。
接着,蛇靈好像激動起來了:“我可以放過他們,但是得有個條件。”
我心态崩了啊,我這武力恐吓了大半天,還不如師父的一個名頭?瞧這蛇靈,交流都利索了。
我收起架勢,煩躁地揮了揮手:“你說,什麽條件。太過分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