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低沉着聲音說了句:“其實這條修煉路的盡頭是怎麽樣的風景我也不清楚。”
師父繼續科普到:“古往今來,這漫漫地修道路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了半路,不說能不能成天仙,就是這“煉虛合道”之境貧道我都沒見過。”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山”門将内丹境界劃分爲四個階段--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
聽聞師父的話我這心裏踏實了不少:才尼瑪四個境界,我好歹也是千年一出的天才吧,修到練虛合道境界還不是輕輕松松?
念極至此便指着我的自己的鼻子,忙問師父:“我現在什麽境界?”
師父看着我很是認真地說道:“你....練體期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牛逼嗎?怎麽沒聽您說過這境界?”
“不牛逼,老子瞎編的。你還連門都沒入呢。”師父不耐煩地糊弄着。
接着,師父的重點來了:“想必你也看出來,咱們這門派很是有點古怪,古怪山門嘛,肯定也有古怪規矩。當年你師父我也是這麽過來滴。”
“這考驗說不準可能讓你喪命,過不了因此喪命爲師可以替你收屍。”
“這麽嚴重?我不入門了。”
“可以,把《炁開雲丹經》拿來,順便讓我把你氣海震碎。”
好不容易見識到這世界正真的門欄,這老頭想要廢了我?那絕對不能答應啊。
“死老頭,算你狠,來吧,什麽考驗。”
師父也不介意,耐心解答:“咯,山下小時候你經常睡得野墳堆,去過吧?一個月前,那裏出了個怪東西,琢磨着一個月過去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你去把他解決吧。”
我把那雙眼瞪地老大:“你這死老頭,那東西就在村子附近,你不去解決,害了村民怎麽辦?”
“你也太瞧不起爲師了吧,特意留給你的東西,我會讓它禍害别人?”
不待我回答師父繼續補刀:“别問,問就是門派傳統,問就是不知道。”
接着,師父語重心長地來了句:“用好我教你的東西,雖然你還是孩子。。。。。但打死了也打死了,去吧。”
說完這死老頭“嗖”的一下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嘿,老子白天去解決不行嗎?我還不信了,啥鬼玩意敢在白天做亂。”我自作聰明地想到。
師父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飄過來:“不用想了,你白天找不到它的,趁着時間早,趕快睡會吧。”
我心想:得,死老頭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沒跑,指不定晚上都睡不了。
一陣午覺竟睡到了下午四點。
從山上趕回我家的時候已是晚飯時間,在山腳上望着李家村,已經有幾戶人家的飄起寥寥炊煙。
。。。。
“媽,今天晚上我還是去道觀睡,不用擔心我。”我一邊扒着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着。
自從跟了師父之後,這飯量就是薛仁貴在世啊。
用完飯和父母爺爺之間傾訴完濃濃的相思之情之後,已經是 七八點了,算算時間也該出門了。
這時候我爹提着一個背包上來了:“你師父讓你把這個背回道觀。”
我一背,好家夥,還挺沉。看來師父還是照顧我的,給我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啊。
夜晚,野墳小道。
淅瀝慘淡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厚重的土地上,這種半模糊半清晰地光線,照射着四處隆起的無碑墳堆,顯得有些凄涼。
四周的灌木林裏不知是哪種動物散發着怪異的聲音。
此刻的我在附近的野墳上四處尋找着,絲毫不顯得害怕。開玩笑,這野墳堆老子都不記得睡過多少回了,還真沒見過什麽鬼怪之類的玩意。
後來随着我知識閱曆的增多才知道,普通的精怪是不敢靠近像純陽體這種陽火極旺的體質。
在一番尋找無果後,我就忍不住在這空曠地野墳堆裏吐槽起師父:“毛都看不到一個,尼瑪,坑我玩呢。”
正當我不知坐在哪個墳堆上歇腳的時候 空曠的墳地裏傳來了一聲聲的異響。
“滋~滋,咯~”就像是有爪子在刨棺材闆的聲音。
若不是靜下來歇了會,這聲音怕是要被各種小動物的聲音給淹沒。
尋着聲音一點一點找去,我鎖定了這個聲源。
這是一座比較新的野墳,這墳上的泥土并沒有其他墳堆上老舊的痕迹。
說來這也是我十多年來遇到的第一怪。
這剛剛走到這墳堆面前,蓦地,竟有一陣冷風莫名刮來。八月份的夜晚竟然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觀察起這座墳墓起來,嗯?泥土有被松動的痕迹。
輕輕撥掃一點墳土。。誰知這墳土竟然有一部分是空心的,頓時露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時我心裏有點發憷了,我這算不算挖了别人的墳?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隻能說這佛家的洗腦太深,希望三清爺不要怪罪。)
遲疑了會,已經适應了半黑暗的眼睛順着這窟窿向裏望去。
蓦然間,裏面竟出現了一隻泛着血色紅光的眼睛。
這眼睛裏面包含着死氣和怨恨。
講真的,雖然跟了師父這麽多年,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怪玩意。
即使再熊的熊孩子也頂不住啊。
霎時間隻感覺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我草”緩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後跳了一步。
在權衡了一陣之後,我還是決定硬着頭皮上。畢竟我的修仙大夢還沒醒呢。
在包裏好一陣尋找之後。
我有些無語的拿出了一把小鏟子:“這死老頭給我準備的啥玩意,尼龍繩,工兵鏟,手電筒,還尼瑪有幾塊湊重量的磚。”
“死老頭你給我等着。”在心裏咒罵着師父給自己打氣。
三兩鏟就将這殼子一樣的墳給破開了。
待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