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兩輛自行車,上面各跨坐着一個身後綁着大刀的壯碩年輕人,皺眉橫眼,看着往來衆人,目光逮誰都像是欠他兩錢似的。
這别具一格的廣告,以及這那兩人土匪般的裝扮,看得卓飛一陣眼角抽抽,他不免猶豫起來。不過他猶豫,車隊的人瞧見他了,就見一十五六歲的少女快步朝他跑來。
“這位老闆,是要去梧桐鎮嗎?”少女生得可愛,聲音也清甜,跟抹了蜜似的,讓人沒來由的起好感。
當然這好感可能更是從身體某個部位所産生的。
不過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卓飛決定坐這車隊去梧桐鎮了,因爲他剛就對這個少女産生了好感。
“是要去梧桐鎮上,鎮上有什麽酒樓?麻煩這位姑娘給我說說。”卓飛熟稔得打着招呼,套近乎。
對于怎麽和異性搭讪,他可專門做過研究。他發現面對小姑娘時,以紳士的姿态出現,給她第一印象,是最容易讓對方印象深刻的,也最容易聊下去。
“梧桐鎮很小,酒樓就三家。一家是春味酒樓,據說是災變年代以前就有的酒樓,傳承到現在,有諸多災變年代以前的菜肴,這是他們的招牌,不過也沒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爲誰都知道,災變年代以前的更多動物、植物,災變之後不是絕迹了,就是變異成了另外一種生物。”
卓飛眼角一跳,他暗自記下這段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這第二家,沒有名字,是本地的一位進化者大人所開,食材和菜肴都是軍隊制品,肉類爲主,管飽不管好吃,平時也不向尋常的平民百姓提供,隻有江湖中人才可以進去。門口有兩位格鬥好手,專門驗證身份的。因爲這個,我們把這酒樓喊做拳武樓。”
“第三家,就是荊山酒樓了,酒樓老闆很有來頭,無論誰來了,都得給他三分面子。而酒樓裏的菜,也是整個梧桐鎮最好的,用料講究。老闆你要是想用飯,可以去這荊山酒樓。”
“謝謝這位姑娘,我就去荊山酒樓吧!”卓飛道。
“我們這趟可以直接到荊山酒樓,等人湊的差不多,就上路。當然老闆要是心急,可以付全款,我們馬上開車。全款是100标銀,放心,這價位絕對物有所值!”這少女給卓飛拍着胸脯保證道。
卓飛看得一陣眼花,強自鎮定,斜着眼,摸出了一枚50面值的花筱銀銀元,遞給她。
“這是花筱銀,正好相抵100标銀。我有些餓了,你們開車吧!”
“好嘞,兩位師兄,快點喊我哥來開車。”這少女确認了銀元真假,就跑回去招呼那兩個騎在自行車的年輕人。
卓飛耳尖,他聽到了“師兄”的字眼,又見無論是那少女,還是那兩年輕人,都手腳利索無比,心中就有了些猜測,不過他沒問,臉上也沒有表露出來一絲異樣的神色。倒是餘安安這個時候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麽了?”卓飛湊過去,小聲問她。
“我認識那個女的,她叫王小彩,她還有個哥哥,叫王一卓。”餘安安壓低嗓音說道。
“她們是什麽人?”
“你怎麽那麽笨!我都說了姓王,荊山酒樓的老闆,我姑姑的那個師兄,就叫王之學,這是王之學的兒女。”
“你姑姑師兄年紀這麽大了?”卓飛咂巴下嘴,他看那個少女,至少十五歲啊!
“還不算大吧,好像隻比我姑姑大六歲來着。”餘安安思索道。
“餘芳芸姑娘不是才27歲?”卓飛道,這個年紀比他稍微大點。
“對啊。”
“你姑姑的這位師兄,成親可真早!”卓飛感歎道。
“不早啊,十三四歲的時候,不都該成家立業了?要不是我爹娘去世得早,我現在也許配人家了,沒準已經懷上小寶寶了。”
卓飛幹咳一聲,有點懵逼,另外這話題他也沒法接,還是不接得好。
這車隊很快啓動,開那輛三輪摩托車的,是一個剃了個大光頭的年輕男子,裸着上半身,露出塊壘分明的肌肉。小麥色的肌膚,令他整個人看上去跟潑了銅水一樣,整個人很有氣勢。
不過胸口那一個巨大的猙獰狼頭,直接就把這氣勢帶歪。
越看越像是痞子。
讓人有種想揍他的沖動的,至少卓飛就是挺想的,因爲他發現這個叫王一卓的年輕人,似乎……很帥?
對于這種長的帥的人,卓飛素來都是深惡痛絕的!
不過終究沒有把這想法付諸于行動,這車隊啓程沒多久,就不得不停下了,因爲迎面就撞上了幾頭青皮僵屍。
“又是這群活死人!上次不是清理過一遍這條路,怎麽又有了?”
“誰知道!兩位師弟,誰動下手?”
“我來吧!我的刀法又練成一式,正好試試威力。”
三言兩語間,卓飛就見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人蹬着踏闆沖過去,撞倒了一頭青皮僵屍,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活死人。
這活死人跟他在雲督港見到的一模一樣,都是死屍一樣的,面容無比猙獰,滿嘴的尖利牙齒,喉嚨中不斷的發出嘶吼聲。
蹭!
一道白光閃過,卓飛看見一柄大刀從那年輕人身後飛起般,一下子被他拔出,然後用力一甩,将一頭趁機撲上來的活死人拍飛出去。
他的力道極大,這頭活死人臉部皮膚居然一下子被砸爛了。
同時,這人抓刀連續劈了三下,快速解決了三頭活死人,動作潇灑無比,然後一個快跑沖到那個臉部被砸爛的活死人跟前,就是一刀!
刀砍偏了。
“吼——”這臉部被砸爛的活死人速度居然一下子加快,在那個年輕人來不及反應前,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嚨上。
血花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