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麻煩你照顧安安了。”餘芳芸最後謝道。
“确實夠麻煩的。”卓飛點了點頭,深以爲然,然後他就看到餘芳芸的臉抽了。
砰,腳上一痛。
卓飛低頭,發現餘安安站在他身旁,隻是一雙眼可勁兒朝着遠處瞄過去,好像在說——哎呀,這個旮旯的風景可好啦!
隻是,就這廢墟遍地的荒野,有個鬼的風景啊!
這掩飾得實在是太不走心了!
于是,卓飛踩了她一腳,然後也跟着看過去,一臉的心曠神怡表情,仿佛真看到了什麽美景似的。
餘芳芸沒好氣的看了這兩貨一眼,搖搖頭,然後她去招呼那四個人,道:“這次能僥幸活下來,全仗幾位大力相助,等回到了荊山門,定有重謝。”
“餘姑娘客氣了,謝禮就不必了,這次也算是自救。”說這話的是,是四個人中戴着眼鏡的一個年輕男子。
正是當初五人中,提供主神卡,向主神購買原始食種部分信息的楚寒。
現在這幾個人當中,那個最年長的人,已經不見了,而另外三個人,兩女一男,則是以他爲首。【零↑九△小↓說△網】
另外,那頭具有部分僞王軀體的活死人,也是受他控制。
“楚兄大度,小妹佩服。”餘芳芸抱拳道。
在一旁聽了會兒的卓飛,突然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他轉過頭去,見餘安安朝他勾了勾手,他會意的低頭湊過去。
“姑姑其實最小氣了,那個家夥是個笨蛋。”
卓飛看她一眼,他現在确定了,此獠确實和她姑姑有仇……
然後他就感到耳朵一痛。
是餘安安咬了他一口。
“你也是笨蛋,姑奶奶最記仇了!”餘安安馬上跑開,接着氣勢十足得朝他宣布,那話說得跟“我要向全世界宣布,這個魚塘被我承包了”似的。
“……”
卓飛懶得跟她計較,隻是心裏沒忍住嘀咕了一句:女人果然都是記仇的啊卧槽!
他轉過頭,卻見餘芳芸帶着那四個人走了過來。
“卓飛師弟,這位楚寒兄弟,這位是蔣一飛大哥,這兩位姐姐,是馬燕姐姐,和王媛媛姐姐。”
餘芳芸做着介紹,不過她的話聽得卓飛眼角一陣抽搐,那楚寒和蔣一飛就算了,另外兩位,好像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沒準連二十也沒有。
他悄悄問餘安安,“你姑姑應該二十有七了吧?”
“好像不止呢!”餘安安小聲嘀咕。
不過他兩都忘了進化者的體質都是很強的,這也意味着視覺、聽力這些方面,不會弱了。
事實上,餘芳芸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不過很快又笑靥如花,恢複自然,就是說話的時候,上下牙齒碰撞得格外用力,咯吱咯吱在咬着什麽一樣。
卓飛本想留下餘安安,他則一個人跑了。不過在他開口前,餘芳芸已經告訴卓飛,不去梧桐鎮。因爲她在路上遇到了她師父,也就是荊山門的掌門,那位掌門要她去替她送一樣東西給一個老朋友。
這年頭,師如父,所以當師父的,往往把徒弟可勁兒當兒子使喚。反正不是自己生的。
楚寒四人,則恰好和餘芳芸同路。
雖然幾人才互相依靠着,撐過了一難,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但餘芳芸打心底裏,還是對他們抱有戒心,見到卓飛實力不錯,便想讓他一道去。
對此卓飛拍着胸口表示,餘師姐的事,就是師弟的事!
因爲他剛才一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錢了。
“我們沿着這條路走,趕快點,在天色暗下來前,可以趕到就近的一個村寨,一個月前我去過一次,那個村寨還在,沒有被活死人攻陷。”餘芳芸制定了路線,然後詢問卓飛的意見。
“一個月前還在,不等于現在也沒事啊!”卓飛這樣道,因爲餘芳芸同志剛才話裏的flag立得實在是太吓人了,那話基本等于“打完這場戰回去我就和我未婚妻結婚”這句電影裏的經典台詞了。
“那村寨裏有一位進化者,是三月段位。”餘芳芸道。
“這樣就絕對沒問題了。”楚寒在一旁接話道,盡量表現得他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已經通過其他手段,得到了這個世界的部分信息,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麽詭異。自然,他們也清楚進化者的等級劃分,知道三月進化者的強大之處。
卓飛微微搖頭,不過他沒有再出聲,而是湊過去問餘安安,“你知道昆城嗎?”
那是餘芳芸的目的地。
“你果然是青皮僵屍痊愈了的!”餘安安卻馬上指着卓飛這樣說。
“我是從天外的另一個世界來的。”卓飛看着她,再一次誠懇的說道。
“哦,那你飛啊!”
“……”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那你說說看昆城怎麽樣?”卓飛道。
“那你先承認你是青皮僵屍。”
“好吧好吧,其實我就是痊愈了的青皮僵屍……”卓飛有氣無力的歎了聲,然後可勁兒胡扯:“那你想知道是怎麽痊愈的嗎?我跟你說啊,是在某一天,我在街上撒歡跑着,突然間就電閃雷鳴,九重霞光從天而降,萬朵祥雲鋪天蓋地似的,隐隐約約間,我聽到雲空中有人在高聲呼喊着——恭請普化九天鎮魔,真武大帝劫後歸位……然後我就恢複了……”
說完了,卓飛卻見餘安安瞪大眼看他。
“怎麽了?”
“哎哎哎,你看你看,我就說你是青皮僵屍痊愈的嘛!你還想騙我,被我發現了吧!”這厮雙手叉着小腰,挺着胸,那小模樣,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了。
“……”
卓飛明白了,是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不該找一個二貨問話的!
這時,他看到餘安安朝着他撲了過來,然後雙手就捏住了他的臉,捏了兩下後,又去捏他鼻子。
“别捏别捏,我整過,容易捏塌了!”
“那給我看看你的嘴。”說着,餘安安兩隻小手就各用一根手指,伸進了卓飛的嘴裏。
“卧槽你洗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