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末不動聲色的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看向手中的支票。
盯着它看了一會兒,忽然勾唇,漠然的笑了。
擡起自己另外一隻手,将那張支票從中間撕開,然後又撕了好幾下,将其撕的粉碎,揚手,直接灑在梁總的臉上。
紙片支離破碎,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是啊,識時務者爲俊傑。”她附和一句,臉上的血色失盡,冷笑:“……隻是好可惜,我從來就不是識時務的人。”
如果,她識得他口中所謂的“時務”,今時今日,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梁總大怒。
一個男人,最容不得的,就是女人的挑釁。
更何況,還是一個在聲色場合工作的女人。
他揚手,揪住她的衣領,厲聲說道:“看在你曾經的身份上,我給你幾分薄面,留你幾分尊嚴,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曾經的身份。
這五個字,讓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顧涼末擡頭,看向他,受傷的唇瓣微微顫抖:“你……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心裏不清楚?”梁總冷笑,“當年顧家的大小姐淪落到在金韻陪客的地步,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會讓C市多少人看笑話?”
一瞬間,顧涼末感覺到四肢幾乎都僵硬了起來,“你知道……”
“對。”未等她把話說完的,就被梁總給笑着打斷,“我知道你的身份,蕊蕊隻是你工作時的名字,你的真名,叫顧涼末吧?”
“……”
“顧涼末。”他叫她本來的名字,刻意放輕了自己的聲音,朝着她擺出糖衣炮彈般的攻勢:“剛才那件事,我可以跟你不計較,但是,你得跟我。”
讓人失去一樣東西,自己總得拿另外一樣東西去補償,這是規矩,誰都得認。
終于恢複了一點理智,她看着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動了動唇,吐出兩個字:“做夢!”
然後,擡手将他給推開,朝着外面跑去,想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離開這裏。
可她忽略了,男人與女人,本身在體力上就有着一定的差距,更何況她現在還這麽虛弱無力,哪裏能跑得過眼前這個身強體壯的人。
沒跑兩步,就被人給從後面追上,他扯着她的手臂往自己懷裏拉,見她不要命的反抗,眼底閃過一抹陰鹜,一隻手捂着她的嘴,一隻手攬着她的肩,就近找了個包廂鑽進去。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單手甩上,爲了安全起見,他還上了鎖。
這是底層,包廂是密封式的,窗簾都放着,即便是白天,裏面的光線也不怎麽清楚。
“梁成!”連客套都不客套了,她直呼他的名字,看着他步步朝着自己逼近的身影,慌的六神無主,“你别亂來……”
梁總早就對她起了心思,此時天時地利人和,哪有把到了嘴邊的肉放棄的道理,笑的猥瑣,“我最喜歡的就是亂來了……”
說着,三步并作兩步,大步走到她身邊,擡手扣住她下巴,呵呵笑道:“乖,小甜心,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