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呵,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喲,我當是誰,”他擋在她面前,譏诮的說:“這不是我們清高孤傲的蕊蕊小姐嗎,怎麽了這是,被開除了?”
明知故問!
是他下的命令,讓宋經理開除她,現在,卻用這麽一副嘲笑的口吻反問她。
顧涼末看着他,眼底沒有什麽情緒波動,冷冷的說:“讓開!”
梁總聞言,非但沒有把擋在她面前的手拿下來,反而,往前邁了一步,拉近了與她之前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看,挑了挑眉,得意洋洋。
旁邊的女人見他這樣,不樂意了,跺了跺腳,嘟着嘴說:“梁總,你看她幹嘛,看人家還不夠嘛!”
聲音中有着分明的嗲味兒,顧涼末在一旁聽着,忍不住一陣惡心。
她的胃不好,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今天早上又沒吃飯,早就餓得有種隐隐作嘔的感覺了,此時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惡心的感覺真的很濃烈。
梁總笑了笑,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金卡,遞給身邊那女人,“寶貝兒,今天香奈兒的内|衣上市哦,再不去就沒有了呢。”
“讨厭!”女人嬌笑道,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接過了金卡,薄嗔:“人家買了,還不是穿給你看。”
男人笑起來,湊上前,當着顧涼末的面,跟那個女人嘴對嘴的吻上。
倆人厮磨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然後那女人轉身,拿着卡,一副有錢萬事足的樣子,心滿意足的離開。
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顧涼末真的感覺從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惡心過。
梁總跨前一步,看着她說:“蕊蕊,你何必自讨苦吃呢,伺候好了我,我保你一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顧涼末不出聲,隻是勾起唇角,冷笑。
伺候?
即便,她沒有了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但也不至于,要靠伺候男人才能活下去!
顧涼末定定神,說道:“梁總,我已經不是這裏的侍應生了,沒必要陪客人聊天,請自重。”
梁總看着她這倔犟的樣子,皺眉,好似在思考着什麽。
在他的印象裏,在“金韻”工作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抵抗得了金錢的誘惑。
他覺得,顧涼末不會是這個例外。
難道是,沒有親眼見到錢,所以她不肯妥協?
想到這,眉心不由皺的更深,他翻出錢夾,從裏面掏出一張數額一百萬的支票,跟她說:“這是一百萬,相當于你十年的工資了,你隻要陪我睡一次,這筆錢就歸你,如何?”
一副恩賜的口吻。
好像,這樣一個籌碼,對于她來說,是多麽巨大。
一次,一百萬,完全将她當成了花街柳巷的女子。
顧涼末聽着,眼底浮過一絲光,沒有接受,卻也沒有拒絕。
這樣的反應,在梁總看來,下意識的以爲是默認接受了,當下,嘴邊綻開一抹笑,拿過她的手,将支票放到她的手裏,“對嘛,這樣才好,識時務者爲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