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夏正想胖揍這些人一頓,可想想自己童央央的身份,還是默默的忍下了。
“不要推我,我自己會走。”兩個外國人一靠近甯夏,甯夏就立馬爬起來,拒絕他們的觸碰。
這些人看來也是經過韓蕭嚴格的訓練,見甯夏自己走了,也就不再強迫甯夏什麽。
甯夏不知道韓蕭要做什麽,她隻知道,韓蕭卸了她的妝沒确定她是甯夏,就一定在等她自己露出馬腳。
帶她走,無非是給機會她逃跑。
隻要她已逃跑,韓蕭就可以肯定她的身份。
甯夏被外國人推到韓蕭乘坐的車上,與韓蕭一道坐在後排。
甯夏一副害怕的模樣,縮着身子貼着車窗坐。
韓蕭目不斜視,也不開口。
不可否認,現在韓蕭與過去那個韓蕭截然不同。
過去的韓蕭沖動魯莽,雖有智慧但卻不善用;可現在的韓蕭,心機深沉,疑心很重,并且凡事都小心翼翼,更重要的是,韓蕭身上的殺氣,分明就是從死亡中殺出來一條血路才會有的森然。
不過甯夏對韓蕭沒有興趣,所以他這六年怎麽過的,甯夏一點都不關心。
她隻關心孟北宸什麽時候會來救她。
背負着任務和新身份,縱使甯夏有逃離的本事,也無從施展。
因爲稍有不慎,整個計劃就洩露了,那可是大罪。
回到市區,甯夏發現,兜了一圈特麽的又回到了景天酒店。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
“下去!”韓蕭閉着眼說道。
“你,這是放我走?”韓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甯夏還是裝不知道。
“今晚的事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韓蕭冷聲警告。
甯夏弱弱地來了一句:“可是當時在場就不止我們兩個呀。”
韓蕭倏地睜開眼,眸子裏依然顯露駭人的殺意。
甯夏頓時連滾帶爬地下車,把車門關上。
韓蕭從回過頭,隻見她等自己的車子走遠了,才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好似松了一口氣。
韓蕭越發的失望,甯夏不會這個樣子……
他想不通自己巴巴趕回來Z國是爲了什麽?就隻是爲了見到她那麽簡單嗎?可爲什麽确定童央央不是甯夏的時候,他的心口像空缺了一大半那樣,十分難受。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體驗過這種滋味了……
甯夏等韓蕭的車子徹底看不見了,眸底深處才漸漸地染上了冷意。
韓蕭居然回國了。
因爲顧氏企業的慈善拍賣嗎?
甯夏無暇顧及那麽多,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住處。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甯夏在出租車上靠着椅背,閉目養神放空自己,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韓蕭回國的原因如果隻是爲了證實童央央是不是甯夏,唯一的可能就是姜夢瑤在韓蕭面前說了什麽。
因爲如今,懷疑童央央是甯夏的,依舊姜夢瑤一個,并且姜夢瑤如今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搶走孟北宸。
不過甯夏想不明白呀,姜夢瑤憑什麽覺得她能從自己身邊把孟北宸搶過去呢?她哪裏來的自信?孟北宸厭惡她不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嗎?爲什麽姜夢瑤還是不肯放棄?
真的以爲把韓蕭搬過來,就能得到孟北宸?甯夏暗暗的嘲笑姜夢瑤,根本就不了解孟北宸,還妄想成爲孟北宸的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這也證明了她們的判斷是正确的,姜夢瑤是孟宏業那邊安排的……所以,韓蕭會不會就是暗黑組織的老大呢?
“小姐,到了。”甯夏正想着這些出神的時候,司機打斷了她的思緒。
甯夏付了錢,道了聲謝謝便下車往小區裏走去。
照這麽說的話,早在星輝藝校的時候,姜夢瑤應該就是孟晴那邊人,姜夢瑤當初爲什麽會選擇中立呢?
難不成姜夢瑤是孟宏業當時留的後路?目的是安排姜夢瑤勾引孟北宸?然後蠶食孟家的财産?跟當初用楊曼如對付孟宏江那樣?
念及此,甯夏都開始有些不屑孟宏業了,隻會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陰謀詭計!
甯夏覺得,有必要問問孟北宸,姜夢瑤到底是憑借什麽,認爲她一定能站在孟北宸身邊呢?
總不會是救命之恩,脅迫他人以身相許吧?甯夏腦洞大開,随即快步朝自己住的那棟樓走去。
不得不說,甯夏無意間真相了……
甯夏回到住處的時候,一開門,廳裏一片黑暗,
隻不過黑暗之中,忽明忽滅的煙火卻十分的顯眼。
啪。
燈亮了起來。
看着滿屋子的煙霧,甯夏眉頭緊皺。
唐越一看到甯夏,立刻将手中的煙往煙灰缸裏一掐滅,起身快步走到甯夏面前,用力一抱甯夏。
甯夏下意識想踹開他,可是唐越微微顫抖的身子卻讓壓下了那股踹人的沖動。
“小越越你幹嘛了?”甯夏推開唐越,不着痕迹地退後一步保持距離。
“央央,你到底上哪兒去了?我差點要瘋掉!”唐越一臉的後怕,“聽說你被人帶走了,我……”
甯夏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幹嘛了?”唐越不解。
甯夏指了指門外。
回來的時候她沒發現有人跟蹤她,結果到了門口開鎖就發現隔壁有動靜,雖然很輕微,可甯夏進門之後仍舊聽到有人朝自己門外靠近,此刻正貼在門上,偷聽他們談話。
小區的隔音做得确實不錯,可再好的隔音也抵不住人家有高科技産品,直接竊聽。
唐越了然,随即變本加厲地演戲:“央央,以後那些勞什子晚宴我們不去了,或者退出演藝圈吧?我真的很怕你又會受傷……”
“那是我的夢想,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别想那麽多,不要老是被害妄想症,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打打殺殺?”甯夏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地打手語告訴唐越剛才的事。
唐越神色發冷,悄悄握起拳頭,嘴上卻道:“我隻是擔心你,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兩人猶如情侶一般說了半天,門外的人大約也是覺得聽不出什麽信息,又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