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晴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回道:“是啊,或許到時候一切都可以改變,或許到時候他們見面不再兵戎相見,而是可以開懷暢飲,回憶往昔呢。”
葉孤晴說完,便走到洛川跟前,含笑言道:“不如我們就出去看看淩天他們房子建的如何了!”
洛川知道這是葉孤晴刻意的避開這個讓人煩惱讓人擔憂的話題,雖不點破,但也伴随着一聲長歎擺明了自己内心的茫然,半會兒後作出‘請’的姿勢:“那行,那我們就出去看看他們吧。”
翠竹林内,數人正熱火朝天的搬運着砍伐的樹木和翠竹,接連的朝着況浦荀房屋旁運去,樹木和翠竹越來越多,衆人停手,隻見項淩天臨空而起,以手掌劃出彩團,将木材和翠竹包裹,按照況浦荀房子的構建模拟出了一個樣式。
瞬時間,狂風起舞,木材和翠竹根根屹立,環環相扣緊緊相連,按照房子的構建相繼并攏,形成一個房子框架。
周圍的數人看着無不驚奇,正巧葉孤晴和洛川兩人也從況浦荀的房間内走出,直視正應運法力搭建房子的項淩天,葉孤晴扭頭對着洛川笑道:“看來今天我們在光明村就有屬于自己的家了,真好。”
而洛川隻是附和一笑,接着便看着半空中旋轉的項淩天,啧啧稱贊道:“想不到淩天數年不見,法力已經到如今地步,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意想不到啊。”
“洛川先生,您說要是凡塵百姓全部會這門法術該有多好,以後建房子就不需要百姓們親自動手了,隻需要按照另外一個房子的構架,就可以造成一間,實在是省時省事不少。”
“但是這樣下去,不就擾亂了凡塵百姓的日常規律嗎?一切事物皆因爲勞動而偉大,而勞動也是創造一切事物的根基,百姓們願意動手親自幹的原因也就在此,因爲踏實,所以選擇一切靠自己。”洛川低聲言道。
很快堆積的翠竹和木材形成了房子的結構,門吏肅穆,前後集湧,院中寬闊,屋頂以翠竹爲梁,閃爍光芒。
“紙夜,你現在從正門而入,走進院中,利用法術造出石桌石椅,以及花草,有利于我們夜間賞月飲酒之用。”半空中的項淩天消耗真氣造出房子結構,已然累喘籲籲,隻見他立于白雲上,朝着地上的千紙夜喊道。
千紙夜聞聽,急忙上前:“不如我們就按照賞月亭的樣貌複制一個,如何?”
“甚好,甚好!”項淩天笑着答道,說完之後便騰空入地。
“秒,妙不可言。”洛川拍手道:“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嶄新房子的面貌已經形成,而且房間并擱,各有奇異,其距離也不算遠,空隙之間。而且中間空地用于做爲院中,實在是妙不可言。”
葉孤晴也被驚訝的傻眼:“淩天造出的這座房子遠比況老将軍的要大上數倍,但正門結構卻一模一樣,而且我看這光明村的百姓,所有的房子結構差不多皆是大同小異。”
“這或許便是民風的形成。一個地方就會有一個地方的特殊,無論是人的性格,還是房子的結構皆是同理。”洛川解釋道。
洛川說完,便和葉孤晴緩步朝着房子處走去,走到巫小悅,武康,紫衣,況天賜跟前。
項淩天造出的這座房子與況浦荀的房子呈對面而立,隻不過距離有百米,此房子靠近翠竹林,其後則是翠竹林後方的茂密森林,前邊則是一望無際的狂野和河流,而且坐入在光明村的腹中之地,地理可謂是得天獨厚。
武康一見洛川朝着自己這方走來,沒好氣的斜視了一眼,不屑冷哼一聲,向後退去,一直退到巫小悅身後。
巫小悅自知武康内心依舊存于責怪,轉身開解道:“既然淩天哥哥都已經釋然,你也就不要太過介懷了。”
“少爺不恨他,那是少爺的事。可是我武康則不會這麽想,這老頭表面看上去一臉和善,不爲名不爲利,到内心歹毒,什麽事都做得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你也是經曆過的,難道還看不出這種人不請自來,定然有事發生嗎?”武康說道。
巫小悅歎息搖頭:“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嗎、如今他都已然辭官,不再爲葉孤城賣命,隻不過當初他是責任與使命難以兼得才會出此下策,雖說事情過于狠辣和偏激,但也情有可原。洛川此人雖不能全信,但也不可怠慢,畢竟淩天哥哥婚禮在即,你就忍忍吧。”
兩人言語雖小,但旁邊的紫衣卻聽的真真切切,隻見她看看迎步而來的葉孤晴,又瞅了瞅那一臉安詳的洛川,轉身朝着兩人笑道:“我經曆的沒你們這麽多,凡塵不是有句話嗎?叫什麽遠來就是客,既然别人來了,武康哥哥,你還是給别人一點好臉色嗎?再者,如今我們法術大成,而且都有法器在手,他一介凡人,難道還能将我們怎樣不成。”
武康一聽,情急拉着紫衣,帶着危言說道:“你可别被他那張老臉給騙了,這種人最可怕,指不定在我家少爺成婚當日給我們下毒也說不定,反正這種人不得不防,要是這幾日他稍微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第一個宰了他。”
“亂說。”巫小悅情急之下,一腳輕踢武康,喝道:“這種話不能在說,這要是讓晴兒聽見,你讓她作何感受。如今她有家不能歸,爲了淩天哥哥甘願放棄她那公主身份和榮華富貴,陪着我們一起遊蕩,浪蕩無依,曆經風險和險阻。而洛川就宛如她家中長者一樣,所以你就收斂收斂你的破嘴,行嗎?”
“我家少爺呢?原本是皇親國戚,如今也淪落成這般田地,一切的一切這老頭也算是罪魁禍首了吧?”武康反駁道。
“不可理喻。”巫小悅有些拿武康沒有辦法:“要是你在亂說話,以後我絕對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别啊。”武康一聽,不樂意了:“這麽認真幹嘛?”
“你們聊什麽呢?”項淩天在路中央等候着葉孤晴和洛川,三人緩步走來,朝着武康和巫小悅幾人問道。
武康依舊是一臉不屑的神情,冷哼一聲後轉身,與迎面而來的洛川背對着背。
巫小悅和紫衣連連笑着:“沒什麽,沒什麽。就是閑話家常罷了。”
洛川走來,與巫小悅雙目對視,半會兒後喃喃說道:“小悅姑娘如今容才依舊,如今生活歸于平淡,看來也算是返璞歸真啊。”
巫小悅嘴角上揚,回道:“洛川先生又何嘗不是,能夠放棄一切閑雲天啓,這種氣魄非平常人能比。”
洛川相視一笑,随即将目光轉向紫衣,洛川觀察半會,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自然,但這種神情隻是流露了很短時間。
“這位姑娘是?”洛川若有所思的問道。
項淩天急忙走到紫衣跟前,介紹道:“這位是紫衣,當初與渭河一旁在下從積善宗手中将她救出,随後我們一起曆經諸多事情和險阻,也算是一起曆經生死的至交好友。”
項淩天說完,眉頭也一皺,随即笑道:“不對。我們應該算是族人。因爲我們這些人皆是一群熱情洋溢,敢爲人先,敢作敢當,以義爲先,能夠爲彼此而犧牲生命的知己,我們有共同的理想和願望,所以光明村算是我們結緣的起點,也算是我們如今的大本營,所以在下一直願意将他們比作爲族人,是比朋友還要高上一籌的存在。”
“族人?一群年輕人,爲了自由不斷前行,爲了公理不斷拼搏,抛頭顱灑熱血,曆經變遷不忘初心,族人好,族人用的好啊。”洛川内心顯得很激動,連連爲項淩天和衆人豎起大拇指。
“在下況天賜。”
“老夫認識你。”洛川見況天賜腰彎介紹,急忙上前将其手臂扶起:“曾經你的大名轟動天啓,其才華無人能出其右,自小詩書文采皆佳,你爹況老将軍一直引以爲傲。想不到今日老夫有幸見到廬山真面目,而且還是此等年少俊郎之貌,實在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慚愧,空有一身理想與抱負!”況天賜自嘲道。
“诶……切勿自毀其短。”洛川擺手笑道:“一切都有因果,機遇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不僅要天時地利,關鍵還是要人和,等到機遇來時,隻要你好好抓住,便能一朝得勝,騰飛而起,雖說如今你暫卧廢丘,但老夫觀你眉間有神,定然會有一番遭遇和磨砺,你且以平和心态好生等待,自會有一飛沖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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