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麽不早說。”武康一聽,急忙将盤龍斧放下,連連搖動着胳膊,一副抱怨口吻朝着巫小悅說道:“你既然知道,就早點告訴我嘛,害得我累喘籲籲。”
“是你自個兒傻,瞧你那副呆呆神情,在加之臉上暴起的青筋,我真是服了你了。”巫小悅對于别人或許言語還會些許委婉,但每次對武康則是言辭激烈,不留半點情面。
倒是武康則早已習慣巫小悅的直率話語,隻見他傻愣摸着後腦勺,朝着幾人尴尬一笑:“我之前還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會這樣累了。”
“好了,好嘞!”項淩天打斷衆人的笑聲,說道:“既然決定去往光明村,那麽就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大家還有什麽事情要去做的,快點兒!”
話語說完,衆人皆沒有動作,項淩天挨個掃視着衆人,當看到巫小悅時,巫小悅眉頭稍皺,言道:“這裏我們今後應該不會常來,以後定然雜草叢生,不如我們每人都在這廬棚木材之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無論風霜洗禮,物換星移,這裏都是我們這群人曾經共同的記憶。”
“小悅的提議很好,我贊成。”千紙夜說完,将手一伸,手掌光芒閃爍過後,出現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奪目,千紙夜便朝着自己身後的木材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刻完之後便将匕首遞給項淩天。
項淩天微笑接過,快速将自己的名字與葉孤晴的名字刻在一起,回頭看了看葉孤晴,笑道:“我将你的名字也一并刻上,以後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咿,肉麻!”紫衣和武康應聲說道。
當幾人陸續将自己名字刻上去後,從上至下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十分醒目,項淩天将手一伸,那一排排名字頓時之間像被抹上了一道金粉,金光閃閃。
“還有一個人的名字沒有刻上。”巫小悅扭頭看着依舊昏迷的陸清夜,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千紙夜立刻将陸清夜也刻在了名字下邊。
衆人看着這一排排的名字,内心既有喜悅也有感動,更有傷感與茫然。
“希望我們就宛如這些刻在木材上的名字一樣,無論多少年,無論經曆多少狂風暴雨,永遠不會分離,雖說會經過時間沖刷這些名字會漸漸失去光彩,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隻要我們再次想起,這便是我們共同的記憶。”項淩天感慨說完,便回頭看着衆人,衆人紛紛點頭冥想。
“這樣,我來背着清夜,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千紙夜說道。
“行!我帶着晴兒,你們皆有法器可以自行飛躍,但在臨别之際,我覺得我們應該集體跪拜武大叔。”項淩天說完,牽着葉孤晴的手走出廬棚内,在廬棚外雙雙跪下。
當兩人跪下不一會兒,所有人同時下跪,一字排開,紛紛在武樵夫居所處三叩跪拜。
禮畢,項淩天率先摟着葉孤晴淩空而去。
“走也不說一聲,少爺,等等我。”武康如今有了法術,但飛躍這門法術對于真氣的消耗也是不容小觑,何況他的修爲着實不高,爲此他将盤龍斧朝着一旁一揮,喝道:“速度載着我去追我家少爺。”
盤龍斧頓時冒着光芒,其身也變大一番,武康笑言直步走入盤龍斧上‘咻’的一聲之後直入天際。
上回荒人嶺一役之後,紫衣,巫小悅,千紙夜紛紛獲得了法器,幾人頓時全部站于法器之上,騰空而去。
霎時之間,空中幾人宛如比劃着速度一般,一排排踏賤飛行的修真者,在空中好生恣意快活,談笑風生,笑聲傳遍天際,羨煞衆人。
“晴兒,等以後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便和你就此隐居,不再過問三界任何事情,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閑暇之時就踏賤在空中遊離一番,可好?”項淩天雙手緊緊摟着葉孤晴的小腹處,此時葉孤晴站在青龍淵前面,而項淩天則在她身後緊摟着她,腦袋放在葉孤晴肩上,嘴唇接壤十分相近,幸福問道。
這是幾年之後的再次重逢,這對苦命鴛鴦内心有太多太多的話語想要訴說,葉孤晴聽見項淩天的這番話,内心高興加之感動:“你怎麽說,就怎麽辦。反正這輩子我都跟着你,不會在離開你。”
“有你的地方就有陽光。”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兩人竟然同聲說出當年的誓言,同時兩眼含情脈脈地對視着,嘴唇緩緩觸碰在了一起。
“淩天哥哥,你這樣真的好嗎?光天化日,還是在天空之中,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紫衣腳踏義者之間,飛躍在項淩天身旁,正好見到兩人在親吻,雖說有些尴尬,但卻不由自主的打斷說着。
項淩天和葉孤晴均是一笑,葉孤晴言道:“紫衣妹妹,你漂亮驚豔,肯定也會有不少男子瘋狂追求于你。想必是你的要求過于高吧?”
“咳咳!誰會追求這個瘋丫頭哦!”項淩天笑道。
紫衣白了一眼項淩天,委屈道:‘才不是呢,隻是我對男女愛情甚爲不解,對其有所誤解,不過當我看到淩天哥哥和晴兒姐姐後,我覺得愛情其實也是很甜蜜的一件事兒嘛。”
“晴兒,你淘氣哦,你這短短幾句話已經改變了這個瘋丫頭,你可不知道紫衣雖說美貌無比,但其心智卻永遠像一個小妹妹,可愛無比。”項淩天俯在葉孤晴的耳旁小聲說道。
葉孤晴一聽,低頭咯咯直笑。
而在一旁踏賤飛躍的紫衣不明所以,問道:“晴兒姐姐,你笑什麽?是不是淩天哥哥又說我什麽壞話了?”
“嘿!你們聊着什麽呢?”武康踏着盤龍斧快速立在紫衣一旁,盤龍斧周身祥雲密集,遠勝紫衣義者之劍的能量。
“武康哥哥,淩天哥哥說我話壞!”紫衣假意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說道。
“啊……要是别人我一定幫你出頭,但是他是我少爺,我也沒法。哈哈!”武康笑完便快速朝前而去,直追千紙夜與巫小悅。
“紫衣,你年方多少?”葉孤晴扭頭看着紫衣,問道。
“什麽是年方?”紫衣不解問道。
“就是你年齡幾歲!”項淩天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不過我能保密嗎?”紫衣似乎有些爲難。
“年齡又不是什麽秘密,幹嘛保密,說呗。”項淩天追問道。
“可……哎!還是别說啦。”紫衣說完便快速朝着前方飛躍而去,追趕武康幾人。
“這丫頭也算是奇怪,内心善良卻總是刻意避諱自己的身世。”項淩天對着葉孤晴說道。
“一個身份都無所謂,隻要她心地善良能與大家合拍就好。”葉孤晴勸慰道。
“也對,每一次我要開口問的時候,小悅總是替她解圍,現在可好,你也爲她解圍。哎!”項淩天一邊說,一邊笑着。
前方,衆人全部停在上空,等候着項淩天。
當項淩天到達之時,踏劍懸于衆人中間。
“下面就是光明村了,不知道百姓們怎麽樣?”千紙夜說道。
“發生了太多的事,都有些手足無措了。走吧,回到村裏在說。”項淩天說完緊緊摟住葉孤晴,搖身一轉,從空中緩緩落地。
頓時光明村上空數道光芒閃爍,宛如流星,眨眼之間閃爍,眨眼之間消失。
項淩天等人收起手中法器,紛紛牽手而行,并排前行,朝着光明村的入口走去,入口走過之後那便是光明村的翠竹林。
“果然景色怡人,想不到渭河還有這樣一處風景絕佳地。”武康被眼前的一片翠綠竹林,小河柳溪所吸引,感慨說道。
當幾人走過翠竹林時,有不少勞作的百姓紛紛看着幾人,認出是項淩天幾人重新返回,無不歡呼,有的急忙走出屋内,與項淩天幾人熱聊,有的則快速跑向況浦荀家中報信。
“張大叔,好久不見。”千紙夜連同數人一邊朝着況浦荀的居所走去,一邊回應着數位百姓的言語。
“這些百姓皆是因爲戰亂時期,爲了躲避戰亂逃難至此,在這裏開辟了一個錯落,百姓們皆隻想平淡生活,所以都非常樸素純真。”項淩天牽着葉孤晴的手,像其說道。
從幾人進村以來,百姓們的樸素熱情讓武康和葉孤晴也紛紛震驚不已,葉孤晴連連點頭:“其實這樣就挺好,不必去在乎這麽多,我挺羨慕和向往這種生活的。”
“呵呵,待會你會看到一個熟人。”項淩天故意賣着關子說道。
“熟人?誰?”
“待會你就知道了。”項淩天與衆人快步走去。
當幾人快要到達況浦荀居所時,況浦荀和況天賜也聞訊趕來出來,與幾人正面會合。
況浦荀越來越近,而葉孤晴則一臉驚訝:“況伯父?”
“對啊。之前種種就前事不提了,況伯父如今年紀老邁,就想在這個光明村慢慢老去!”
“真好。實在是太好了。”
而另一邊的況浦荀停下了腳步,雖說年紀老邁,但眼睛卻沒有半點毛病,他見項淩天身邊多了幾位,連忙向身旁的況天賜問道:“你看看淩天身旁的是誰?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