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武樵夫的吩咐過後,盤龍斧周身寒氣更加逼人,光芒異常耀眼。武樵夫表情非常複雜,複雜到回頭看了眼葉孤晴和武康後,居然流出了熱淚。
“走!”武樵夫一聲嘶吼,将盤龍斧朝着武康身旁一揮。
盤龍斧頓時釋放出一道奪目的光團,将武康,葉孤晴,陸清夜團團困住,武樵夫見此連忙強忍傷痛站起身,将手朝上一揮,盤龍斧頓時牽引護住三人的光團從地面‘咻’的一聲飛入空中,速度之快連在半空中的清風都略感意外。
“師父,不好了,他們要逃。”
“爲師知道,你看着這武樵夫,爲師這就去追!”清風交代完,朝着盤龍斧追去。
清風修爲高深,飛行法術自然也不耐,速度也比較快。但奇怪的是清風每一次快要接近盤龍斧時,利用法術攔截均是功虧一篑,而且盤龍斧好像是消耗自己的靈氣在帶着三人脫險。
被護住光團中的葉孤晴和武康非常詫異,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武樵夫居然會在這麽至關重要的瞬間利用盤龍斧的神通保其安全,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望武樵夫一眼,就這麽一眨眼工夫,已經在空中前行,而且也已經脫離了天啓山脈幽蘭宗的領域。
盡管清風窮追不舍,但盤龍斧似乎在與清風逗着圈子,不想讓清風知道自己要帶着武康三人去向何處,于是乎不停的在天啓山脈上空來回兜圈。
“盤龍斧,回去!快帶着我回去,我要救武大叔!”武康用拳頭打在光團,但于事無補,在數次拳擊無果後,怨聲喊道。
“武康,你冷靜點。武大叔拼了命保護我們,要是我們現在回去,如何對得起他的努力?”葉孤晴倒顯得有些冷靜,連聲勸道。
“不行!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欠的債還沒有還清,我不許他死!”武康越說越激動,聲音顫顫巍巍,似在抽泣。
“武康,武樵夫是你爹嗎?”葉孤晴将自己内心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沒有爹,更沒有這樣自私的爹!”武樵夫似憤怒,似茫然的回道。
葉孤晴聽到武康的回答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爲這個回答已經說明了問題,隻不過這父子倆之間定然有什麽誤會,才會導緻嫌隙的增大。
“咻……”
當盤龍斧繞着天啓山脈飛行三圈之時,突然加快了速度,以此徹底的擺脫了清風的追擊。
清風臉部肌肉抖動,拳頭捏的吱吱作響,懸于半空,雙眼不停環顧四周,皆沒有發現盤龍斧的蹤迹。
“算你們走遠,這筆債,本座早晚要跟你們算清!哼!”清風不甘心的朝幽蘭宗飛去。
當清風回到幽蘭宗時,武樵夫盤膝坐在地上,倚風站在其身旁一直嚴加看守。
半空中的光芒閃爍,倚風見狀連連下跪:“恭迎師父!”
“起來吧!”清風語氣極爲冷淡。
一向洞悉清風心裏的倚風聽見這種語氣,自知清風并沒有追擊到武康等人,于是乎言道:“師父,我們該如何處置這老頭!”
“此人殺或不殺都已經無關重要,如今那些人離去,爲師擔憂大計劃會被破壞。”清風擔憂回道。
“禾哈哈!”盤膝而坐微閉雙目的武樵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清風,你的卑劣手段,殘忍劣迹,以爲瞞得過天道嗎?天地悠悠,豈容你這種雕蟲小技能夠瞞混過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就等着吧!”
“本座有今日之榮譽一切得來不易,豈是那幾個小兒能夠改變得了的?在本座剛入幽蘭宗時,幽蘭宗談何是第一宗門,那時經常受積善宗欺淩,自本座入選宗主之後,短短數年時間,幽蘭宗已經是四大宗門之首,弟子衆多,凡塵名望最高。這難道不是本座的功勞?”清風反駁呵斥道。
“積善宗雖行事怪異,但起碼不會卑鄙無恥。而且積善宗一直嚴加約束門下弟子,不會亂入凡塵,擾亂百姓生存法則。單單這一點就比你這幽蘭宗強大百倍。你幽蘭宗表面看似第一,但實際上有幾個弟子能拿的出手,難道你心理沒嘀咕過?”武樵夫強忍傷痛,站立起身朝着半空中的清風指手罵道。
清風面部肌肉稍稍抖動,很明顯是被武樵夫的這番言語擊中了内心,隻見他故意将話題轉開,言道:“那又如何,眼前的一切算個什麽,早晚有一天本座要讓三界重新看待幽蘭宗,哼!”
“恐怕到時候就是你們幽蘭宗的死期!”
“放肆!”清風被徹底激怒,拂袖一揮,一道光芒直擊武樵夫。
武樵夫本就已經沒有力氣在反抗和躲避,正面迎接了這一擊,但這道光芒打在武樵夫身上時,武樵夫被打的後退數丈,在半空中吐血不止,雖說吐血但其面容不改,一直呼呼長笑,這笑聲似對幽蘭宗的諷刺,似對清風的鄙視。
“師父,您别動氣,犯不着爲了這種人的言語生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倚風一直想報數年前被武樵夫完虐之仇,要不是清風有言在先,恐怕在清風追擊武康幾人時,倚風就已經将武樵夫就地處決了。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更要讓他看看數年後的幽蘭宗會是如何的一番前景。”
“此人不殺,弟子害怕他又會出什麽騷點子,到時候會成爲我們的障礙。”倚風繼續回道。
清風瞅了瞅武樵夫,用手朝着武樵夫一指。
武樵夫頓時面部肌肉緊縮,原本微胖的身體頓時變得骨瘦如柴,武樵夫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哀嚎。
“現在可以了,我不僅鎖住了他的靈脈,還抽掉其法術源頭,即便是天界大神下凡也未必能夠讓他恢複以往的法力。”清風停手後朝着地面上的倚風吩咐道。
倚風得意一笑,緩步朝着地面上打滾的武樵夫走去,用腳輕踢武樵夫,呼呼一笑:“哈哈,你也有今天啊。以後的日子還長,一定會讓你倍感精彩。”
“清風,有本領就殺了我。天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幽蘭宗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地上的武樵夫疼痛感已經漸漸減輕,但身體的變化卻已經定型,此刻的武樵夫沒有之前的那副憨厚神态,轉眼變成了骨瘦如柴,雙目無神的老頭。
“本座想要取你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既然你說數年後就是幽蘭宗的死期,那本座就不能讓你死,本座一定要讓你看看數年後的幽蘭宗會變成什麽樣。”
“師父,您别動氣了,不如由弟子将他押入暗格吧。”倚風言道。
“不可!”清風拒絕,回道:“你就留在這裏等着本座,本座待會還有事情與你相商。”
“弟子領命!”倚風雖内心有些不甘,但眼見武樵夫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口惡氣也算出了一大半。
清風将拂塵朝着地上的武樵夫一揮,武樵夫緩緩從地面升空,清風揮動手臂,帶着武樵夫朝着幽蘭宗前院而去。
清風離去之後,跪在地上的倚風站起身,朝着自己房間走去,利用法術将原本被破壞的痕迹全部修複了一番。
當倚風準備出門之時,隻見一道黃色光芒伴随清風迎面飛來,落入倚風房間處。
倚風自知是師父清風來到,連忙将門關閉。
“師父!”倚風喊道。
光芒頓時集顯,清風顯出本源,隻見他手持拂塵,端坐在蒲團上:“徒兒,你也坐下吧,爲師有事要與你相商。”
倚風不敢違抗,連忙坐入,拱手問道:“師父請說。”
“如今那葉孤晴和武康,陸清夜三人逃離出去,你覺得他們會去向何處?”
倚風聽罷,沉思了片刻後回道:“定然會與那項淩天集合。”
“爲師隻是覺得奇怪,那項淩天爲師雖然沒有見過,但從你們的言語中可以斷定其性格沖動,勇猛無匹。爲什麽此番來救武康三人,隻有這武樵夫一人隻身前往,那項淩天爲何沒有前來?”
“對呀!”倚風從椅子上站起,“按理說那項淩天一定會殺向我們幽蘭宗救人,爲何卻不見他們前來呢,真是奇怪。”
倚風的回答顯然不讓清風滿意,清風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後言道:“也罷。既然也成爲了事實,我們不如好生接受。計劃進行到此時,不能有半點閃失。本座入天界之日,突破黃色二重境之時指日可待。”
“師父高明,師父當初讓方師弟去助那況浦荀一臂之力,有此展開了推翻大炎的前奏,然後在安排我們前去與那項淩天會一會,在劫走葉孤晴,逼項淩天發狂,加速大炎王朝的敗亡,從中斷其祖上龍脈,讓其瘋癫,思想和行爲巨變。再加之我們控制如今凡塵的皇帝葉孤城,我們幽蘭宗以及師父便在凡塵百姓之中成爲人族的信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