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倚風雙眼四周環顧,深怕自己的名望在這些師兄弟中受到影響。
“哼!我說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就你那點法力也配攔我?”武樵夫暗諷道。
“我們幽蘭宗各個皆血性修真者,定然會拼死立博,我就不信你能将我們幽蘭宗這些弟子全部殺害。”倚風試圖轉椅話題,随之轉身朝着對着所有宗門弟子喊道:“各位師兄弟,你們會不會拼死守護宗門。”
倚風很會撥動和慫恿,隻見此刻的宗門弟子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将手中佩劍高高舉起,大聲喊道:“會,拼死守護,拼死守護。”
而武樵夫見這種架勢,非但沒有害怕,反倒覺得很可笑。
“倚風,如此看來,我武樵夫的确是低估了你的嘴皮子工夫,真不愧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哼!”武樵夫譏諷道。
“你說什麽?”
“怎麽!”武樵夫諷刺道。
“看掌!”倚風騰空一躍,一掌朝着武樵夫擊來。
武樵夫冷哼一聲,持起盤龍斧就是臨空一揮。
“蓬……”
倚風自知不敵,不敢直面對峙,唯有在空中不停旋轉緩緩朝着地面瞬息而下。
武樵夫輕輕揮動盤龍斧便讓自大的倚風不敢靠近,這一擊讓幽蘭宗的弟子們都歎爲觀止,遂不敢貿然進攻。
“我現在就帶着他們走出去,我就不信你們能攔得住我,哼!”武樵夫言語極度狂妄,狂妄到将這數百幽蘭宗弟子絲毫不放在眼裏,一手牽着葉孤晴,給武康投去一個眼神,便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武樵夫上前,幽蘭宗退後,兩邊便形成了這種架勢,據不敢動。
“師兄,不能讓他們走了,不然師父回來我們無法交代啊。”左樊見情形不樂觀,俯頭朝着倚風耳旁小聲說道。
倚風内心也忐忑不安,他知道武樵夫的法力高深,即便加上自己和左樊也不能傷他分毫,而且眼前這個武樵夫面相猙獰兇煞,而且宛如有千斤力無處釋放一般,讓倚風不敢造次。
“師弟,這武樵夫的修爲在數年前我們便領教過,你我皆不能敵。唯有等師父歸來。”倚風說道。
左樊側耳,眉頭稍皺:“師兄難道是想放他們離開不成?”
“這是唯一的辦法,如今我們不能硬碰硬,就算硬碰也未必能夠傷的了他,但這些師兄弟肯定死傷無數,隻有讓他們走,到時候師父回來,我們在禀明一切,到時候由師父定奪,師父法力無邊,對付這武樵夫綽綽有餘。”倚風回道。
“不可……我們幽蘭宗是三界第一大修真宗門,要是此事傳出去,定然有辱師父名譽,幽蘭宗的名望也會一落千丈,此刻,他們負傷的負傷,雖說這武樵夫法力不可窺探,但畢竟是一個人還要照顧這些人,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一定可以戰勝他。到時候師父回來見我們保護宗門有利,維護名譽有功,定然會對我們嘉許,到時候師兄你的名望就會更加深遠。”
“這……”倚風被左樊的此番話說動了,這些年來的沉浮,倚風無非就是希望在清風入天界供職之後成爲幽蘭宗的宗主,而他對權利的渴望超乎常人。
“師兄,如果我們放走了他們,到時候即便我們解釋,師父也一定會怪罪我們,畢竟師父離去之時千叮萬囑讓我倆将諸位師兄弟看緊。要是出了這麽大的事,不但幽蘭宗名譽受損,師父也是如此。你好好衡量一下吧。”左樊趁熱打鐵的說道。
倚風原本搖擺不定的心在左樊這番話說完之後堅定了,隻見他面部肌肉不時抖動,朝着武樵夫說道:“今日就算耗盡我們幽蘭宗全部之力,也不能讓你們離去,今日必須要拼個你死我活。”
“你配和我打嗎?”武樵夫不屑的諷刺道:“就算配,你又能承受住我幾次攻擊,一個連紫色二重境都不到的修真者也配跟我講道義,真是好笑。都這些年了,稍微有點資質的都可以入境紫色二重,虧你還好意思在此耀武揚威。”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倚風被挖苦的羞愧難當,用手一指罵道:“我們幽蘭宗修真有一套嚴厲的曆練攻城,不像你們這些山野修真者爲了突破玄光不擇手段,實在爲三界所不齒。”
“得了,得了!”武樵夫用手一擺:“别在跟我耍嘴皮子了,真有本領就過來吧,我武樵夫數年不和人對峙和比拼法力,今日看來是要破例了。要站便戰,廢話少說。”
武樵夫最後的一聲怒吼震動四周,幽蘭宗數百弟子均一臉驚慌,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與之交鋒。
左樊見狀,自知不能未打先輸,更不能讓宗門弟子亂了方寸,于是乎他騰空而起,朝着武樵夫用權杖打去。
這權杖雖說是法器,但并不厲害。武樵夫擡頭看着緩緩朝着自己而來的左樊,冷俊一笑,松開了葉孤晴的手,将其護在身後。
“哐……”
左樊人還未到,權杖先行,權杖朝着武樵夫擊來,武樵夫沒有用盤龍斧抵抗,而是眼神一瞪,眼裏冒出一道直線的強光将權杖一擊落地。
“不堪一擊。”武樵夫見左樊的權杖落入地上,又是諷刺一笑,而此刻左樊宛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硬着頭皮朝着武樵夫飛躍而來。
“啊……”左樊快要靠近武樵夫之時,将拳頭身在前邊,朝着武樵夫的臉部打去,大聲叫喊一聲,似在給自己壯膽。
“讓你也不可一世的小兒也見識見識我這盤龍斧的厲害。”武樵夫自言說完,拎起盤龍斧朝前一劈。
一道半彎的寒光直擊左樊,左樊不敢硬碰,身體不停朝着半空旋轉翻着跟鬥。
“師弟,小心。!”倚風見狀,自知大事不好,因爲武樵夫的盤龍斧釋放出來的半圓寒光宛如追魂一般,緊緊跟着左樊,而左樊既不敢對抗,唯有躲避,以速度的優勢躲避攻擊。
此刻那些原本與武樵夫爲敵的宗門弟子全部像看戲一般,不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兒,我與這盤龍斧早已心神合一,盤龍斧所釋放出來的光芒和能量是能認清敵人的,不管你如何躲避,它會一直追着你,直到你真氣耗盡,哈哈!”武樵夫得意大笑起來。
武康背着陸清夜,緩緩走到葉孤晴面前,小聲說道:“葉小姐,你就在武大叔跟前,我和他都會護着你。你可别想多,我們一定會平安歸去的。你看此時雖說他們人多勢衆,但面對武大叔沒有一個敢正面交鋒的。”
葉孤晴也洞悉了眼前的形勢,嘴角微微揚起:“但願一切平安,我好想見到淩天,我好想他。”
“放心吧小姐,等會兒就可以見到了。”武康呲牙直笑。
兩人交談的聲音雖小,但武樵夫卻聽的真真切切,隻見他緩緩轉身,朝着兩人一笑:“既然我此番前來,就一定有把握将你們救出去,待會兒一場惡戰避免不了,我會用自己的真氣送你們離開,明白嗎?”
“真氣?”武康大驚:“武大叔,你這是要用自己的真氣護送我們離開,那你呢?”
“我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武樵夫落寞一笑。
“真氣消耗法力也會緩緩下降,武大叔,我知道你想将我們救出,但是不能這樣做,這樣你會很危險的。”武康同爲修真者,知道消耗真氣的後果。
“混賬!”武樵夫突然一聲呵斥:“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你們,我則不同,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麽風浪沒見過。你要是在敢消極心智,我定不饒你。”
“可……”武康剛要繼續說下去,然而武樵夫瞪大了眼睛,一副兇煞表情看着武康。
“沒有可是,待會我與他們大戰之時,我會用自己的氣團将你們平安送到天啓山脈我的居所,淩天他們就在那裏,到時候你們相見,替我轉告他一件事兒。”
武康和葉孤晴雖知道武樵夫這樣非常冒險,但見到武樵夫言辭激烈不像說笑,也不敢有所違抗,兩人同聲說道:“您請說,我們一定如實轉告。”
“淩天性格比較沖動,到時候你們一定要攔住他,不可讓他踏入幽蘭宗半步,一旦你們平安與他們會合,就要做好打算,盡量不要在留在天啓山脈,走的越遠越好,明白嗎?”
武康知道武樵夫說出這句話後的決定和打算,雖不敢出言阻止,但眼淚卻從他的眼眶滑落,這是武康這些年來第一次落淚,一旁的葉孤晴不解,但武樵夫卻内心一怔,連忙轉身,不敢與武康對視。
而此刻那左樊依舊在半空躲避,看上去非常狼狽,但又不敢與那道半圓寒光對峙。
“轟……”
一道光芒将追擊左樊的那道半圓寒光擊碎,空中突然閃閃發光,光芒深處出現了兩個人,一個身着米色長袍,修長白色胡須,看模樣仙風道骨的老頭,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年輕的弟子,這兩人緩緩出現在半空,老頭身後黃色,紫色,藍色,白色,四道光芒合在一起,光彩奪目,衆人紛紛看着半空的兩人,倚風大喜,武樵夫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