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客官,難道吃了酒菜不用付賬嗎?”那小二依舊一副笑臉,隻不過語氣中有了一絲不友好。
項淩天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紫衣完全不知道情況外,另外三人的臉頓時通紅。
“小二哥,我們因爲事情太過匆忙,身上沒有攜帶任何銀兩和盤纏,所以……所以……”項淩天有些慚愧,說完便低下頭。
“所以就想賴賬呗?”小二此刻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沒在客氣,而是大呼起來,朝着内店喊去:“他們幾個想賴賬,将人全部叫出來。”
“咚……”
整齊的步伐聲響起,從客棧内店之中跑出來數十個手持木棍的百姓,這些百姓年紀相差無幾,但着裝卻不同,很明顯是客棧故意請來的,簡而言之就是負責擺事的。從而也可以看出丹陽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賴賬鬧事的也不再少數。
項淩天從未想過動武,畢竟是自己理虧于人在先。但是當這群人跑出來時,項淩天想起了自己曾經和武康落魄流浪在敦陽天目縣,也是被那沈府叫人轟了出去,還在大街之上叫上一些打手與大街之上毆打兩人。
千紙夜絲毫不将這些人放在眼裏,畢竟仙凡有别。凡人即便能力再強又豈能鬥的過修真人士,但他看見項淩天微變的表情時,連連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給其投去了一個目光,他随即将項淩天拉入自己身後,自己與那小兒交流起來。
“您看,我們四人的确是因爲急事所以都沒有任何盤纏,隻因肚子實在饑餓難當,要不這樣,您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定會将銀兩送至您這裏,可以嗎?”
“哦……這樣啊。”那小兒邪惡一笑:“那不我讓他們将你們暴打一頓,然後在給你們陪個不是,你看可以不?”小二說完一雙淫 蕩雙眼看着紫衣和巫小悅,将手放在下巴旁說道:“在這丹陽我還是第一回看到這麽漂亮的美人兒,要不你們陪大爺一夜,這頓飯就當我請你們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叫你們掌櫃出來。”項淩天站在千紙夜身後,極力的在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但小兒打紫衣巫小悅的主意時,有點忍耐不住了,拳頭也是捏的吱吱作響。
“我就是掌櫃!”小兒極度嚣張的回道。
小二身後的那些打手全部一臉奸笑,将木棍持入手中來回扭動,似在給幾人造成心理壓力。
“來,給爺瞅瞅!”小二說完,将手向前一伸,準備去摸紫衣的臉蛋。
“啪!”
紫衣雖然有些不明白盤纏銀兩的概念,但是這小二一副奸笑和朝着自己迎來的手讓紫衣極爲讨厭,手還沒到,一大嘴巴子便打在了小二的臉上。
那群打手見小二被打,紛紛準備持着木棍沖向項淩天衆人,但小二卻将手一伸,攔住了打手,臉上依舊是一副奸笑,“這纖細小手,真是……真是讓我着迷。”
“咻!”
而此刻,巫小悅身上一閃一閃,而且其臉色也一臉暗淡。
“小悅,怎麽了?”項淩天見狀,爲了避免引起不安,連忙将巫小悅圍住,問道。
“不知道,心很慌。”巫小悅回完,連忙從腰間将聚靈珠取出。
讓巫小悅身體一閃一閃的原因皆因聚靈珠,當她将聚靈珠掏出來後,客棧所有人都看見了,但沒人知道這是法寶,皆以爲是價值不菲的珠寶。
“淩天哥哥,不好。我爹和武康他們出事了。”巫小悅神情焦慮,慌張說道。
巫小悅一向沉着冷靜,項淩天三人見她如此慌張,這還是認識這麽久第一次見到,三人皆感到一陣不安,因爲一旦她慌張擔憂起來,那麽事情定然不小。
“那還等什麽,走,我們現在就去天啓山脈!”項淩天說完,拉着三人便朝着客棧外走去。
這會兒,那店小二不幹了,隻見他吆喝一聲後,那些打手全部沖了出去,再次将四人包圍在中間。
“别管了,走!”
“可這是凡塵,有百姓會見到。”千紙夜較爲冷靜。
“人命關天,顧不了那麽多了。”項淩天說完用手朝着圍着自己的打手輕輕一擺,一道光芒閃爍,打手頃刻間全部倒地。
“唰……”
四道光芒從地面騰空而去,直至消失。
凡塵有數名看熱鬧的百姓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紛紛目瞪口呆,有的下跪祈禱。
而那店小二早已驚訝的說不出半句話,用手捂着嘴巴,‘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
…………
當四人來到天啓山脈武樵夫居所時,一片狼藉,那廬棚早已倒塌,旁邊的樹木早已折斷。
巫小悅連忙沖進屋内,四處張望,皆一無所獲,找尋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頓時癱坐在地上。
項淩天三人也朝着四周找尋,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三人在廬棚旁集合,紛紛搖頭。
項淩天走到巫小悅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小悅,這聚靈珠閃爍,爲何就能知道武大叔和武康出事呢?”
“聚靈珠有我和我爹的血,聚靈珠又叫幻靈珠,隻要以血滴入,在危險時刻就可以有心靈感應。”巫小悅蹲着,抱着身體,緩緩回道。
“剛才我們看過了,這裏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迹,隻不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在天啓山脈來抓尋我爹,會是誰?”巫小悅思考着問道。
“武大叔紫色三重修爲,法力高深,還有盤龍斧在手,想要抓走武大叔困難重重,可想而知抓走武大叔的……定然是……幽蘭宗?”
“幽蘭宗?”千紙夜連連擺手:“應該不會吧。幽蘭宗如今主要培養門下弟子修真入境,況且武大叔在天啓山脈沒有與任何修真宗門有過往來,而且幽蘭宗也沒必要來招惹,我想應該不是吧。”
“你們說的好複雜,什麽幽蘭宗,到底是什麽事?”紫衣一臉迷糊,剛才還在與那店小二理論,眼下便來到天啓山脈,轉變過快,她根本就沒有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大叔是小悅的爹,武康是我的從小至大的兄弟,還有陸清夜,是紙夜的朋友,同時也是我們的朋友,如今他們全部出事了,所以就沒有跟你解釋!”項淩天回道。
“哦。那是誰抓的,找誰不就行了,沒必要這麽沮喪。”
“你不懂!”項淩天歎息說道:“前來抓住武大叔的定然不是凡品,能夠不留半點痕迹,而且武大叔法力高深,居然也會被劫去,真是有點讓人想不明白。”項淩天心中最大的懷疑依舊是幽蘭宗的清風,因爲縱觀幽蘭宗的門下弟子,基本上沒有可以将武大叔劫去的人,唯獨那清風有那實力,但是項淩天又想不明白清風爲什麽要劫去武大叔和武康陸清夜。
懷疑,依舊是懷疑,在沒人确切的證據時,一切都隻能憑空猜測。
巫小悅像受驚的羔羊,一直抱着身軀,神情寡淡,面無表情。
“小悅,别太擔心,或許是我們想偏差了,武大叔他們隻不過是去了别的地方,沒有出事也說不定。”千紙夜安慰道。
幾人皆知道千紙夜隻是一句安慰的言語,但幾人多麽希望這是真的,但從周遭被破壞的程度來看,這裏不僅經曆了一番打鬥,而且還是一場相對激烈的打鬥。
折斷的樹枝如果是用法術,被折斷的定然凹凸不平,但折斷的樹木全部平滑無痕,很顯然是用強大的法器造成。
“小悅,不管是何人抓去武大叔,隻要我們有了線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項淩天第一個陪你闖。”
“我也闖。”
項淩天和紫衣表面決心,回頭互相對視一眼。
千紙夜心裏其實懷疑是自己的師父清風所爲,但是他又不敢朝着這方面去想,如果真是清風他所要面對的則是道義與恩情兩方面的抉擇。
“紙夜,如果真是幽蘭宗清風所爲,你會如何?”項淩天猜錯千紙夜内心的矛盾,問道。
“我……我不知道!”千紙夜低着頭,他内心的确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怎麽又和紙夜哥哥牽扯上了?”對于這種錯綜複雜的關系,紫衣一臉錯愕。
“因爲我的師父是幽蘭宗宗主清風!”千紙夜直言回道。
“哦,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紫衣一邊回着一邊點頭,終于理清了這錯綜複雜的關系,終于也明白了千紙夜臉上的無奈,以及巫小悅臉上的焦急。
“紙夜,如果真是清風,無論你作何選擇,我都理解你。因爲換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既然我們是朋友,我隻想聽你一句承諾。”項淩天說道。
“什麽承諾,你直言就好。”
“如果到時候真是清風,我隻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們殺上幽蘭宗,如果我們不幸戰死,勞煩你将我們埋葬在光明村翠竹林。”項淩天内心已經将懷疑的冒頭焦距在清風頭上,甚至帶有一絲自私的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