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綢布不是普通的綢布,應該是用鹿皮而成。”千紙夜說道。
項淩天伸出手掌,青龍淵頓時從池内躍起,流轉在牢籠之内,似在炫耀。
青龍淵盤旋空中飛躍大概有半個時辰之久,才緩緩着地立于項淩天旁邊。
當青龍淵落地插入項淩天前邊時,地面明顯一抖,而且項淩天四人也紛紛用衣袖遮住的眼睛,因爲青龍淵在那一刹那發出的光芒實在是太過耀眼,這是項淩天手持青龍淵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明顯的感覺青龍淵的威力要比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遠比那勇者之劍要霸道。
項淩天吞了口吐沫,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他害怕此時的青龍淵已經不再時之前的青龍淵。
“還等什麽,快将青龍淵握入手中吧。”紫衣見項淩天一直猶豫不決,而且青龍淵也沒有在發出劍鳴之聲,快言說道。
項淩天點頭,發抖的手掌緩緩朝着青龍淵的劍柄而去,當摸到劍柄時,項淩天手又急忙的收了回來,見青龍淵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映,這才轉身朝着巫小悅,紫衣,千紙夜三人微微一笑。
“哐……”
項淩天這一次出手,直接緊握劍柄,将青龍淵從地面拔起,拔起的那一刹那地面又是一陣抖動,而且項淩天那銀白色的卷發也被吹襲的向後飄揚。
“好……”項淩天将青龍淵揮舞在半空,一個勁的打量着,他非常高興,嘴角一直洋溢着燦爛的微笑,這是項淩天從天啓山脈入凡塵以來,少有的真摯微笑。
青龍淵的劍身已經變了顔色,變成血紅血紅的顔色,寒氣之感已經淡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霸道加霸氣之姿。
項淩天緊握青龍淵朝着牢籠旁的紅色鐵鏈輕輕一揮,一道光芒快速閃過,擊在鐵鏈之上,那鐵鏈頓時便被斬斷。
巫小悅三人驚訝不已,尤其是千紙夜更顯驚訝,他原本以爲這鐵鏈并非凡品,一般法力和法器根本斬斷不了,沒想到青龍淵在濃漿池内一會兒工夫居然産生了這麽強大的威力。
“患得患失。”巫小悅朝着項淩天說道:“看來我們四人前來荒人嶺,除了我們三人得到法器之外,最大的收獲便是青龍淵進階了。”
“進階?”項淩天不解問道。
“進階好比我們修真者的修爲提升一樣,肯定是青龍淵深入這濃漿池内,吸收了所有的濃漿,超威了以往的平凡,如今你這把青龍淵遠比我爹的那把盤龍斧要強。”巫小悅耐心的解釋道。
法器的威力,項淩天還是分辨的出來,曾經他自己在天啓山脈時親眼見過那武樵夫盤龍斧的威力,而眼下自己手中緊握的青龍淵威力要比盤龍斧有過而無不及。
唯一讓他驚訝的是,他以爲法器沒有任何提升的機會,是怎樣就是怎樣。沒想到武器和修真一樣,也是有進階程度。
“别在觀察了,快點将池内的那塊綢布拾起,或許對我們有幫助也說不定。”巫小悅朝着池内一旁走了兩步,對着項淩天說道。
項淩天剛要瞬息去拾那綢布,哪知青龍淵突然發出劍鳴響聲,而是劍身在項淩天手中一直抖動,頻率也是越來越高。
項淩天果斷松手,青龍淵‘咻’的一聲朝着池内飛躍而去,将那綢布一劍穿過,飛到項淩天身旁,項淩天嘴角一笑,從青龍淵劍頭将綢布拾起放在手中,而另一隻手則再次緊握青龍淵。
這塊綢布看上去非常之小,但打開時卻驚訝的所有人,綢布全部展開之時足以做成一套服飾,而且綢布之上刻有奇怪的圖案,有山有水。
項淩天将綢布放在地上,與巫小悅三人一觀究竟,幾人仔細研究打量着,但卻沒一個人能解答出綢布上刻有的圖案到底是什麽意思,有何等含義。
“綢布之上沒有字,怎麽感覺像是地圖。”項淩天朝着幾人指着綢布上的山水圖案,說道。
“的确很奇怪,你們看,有山有水,而且這中間宛如一個宮殿一般,宮殿外像是插着一把武器。”千紙夜腦袋離綢布很近,清晰的看見綢布那些神奇的圖案。
“我也看到了,我相信這塊綢布裏面的圖案是關乎到很重要的一把法器,這把法器間接導緻了神魔之戰,造成了荒人嶺如今的面貌。”巫小悅思考回道。
“無極聖劍?”項淩天随口說道。
“我不敢确定,反正應該就是無極聖劍和赤血魔劍,三界都知道一旦誰得到其二劍中的任意一把,基本上可以三界任我行,而且修爲會不停提高。”巫小悅說完看了看千紙夜和紫衣,搖了搖頭,随即又看着項淩天,又是一陣搖頭:“我們現在的修爲都還不夠拿起這兩把至尊級的法器,即便是找尋到了也等于送死。”
“小悅說得沒錯,這兩把武器霸道無比,斬殺了無數生靈和仙魔,吸納了無數仙魔的命脈之源,才會有如此強悍的威力,要是這兩把劍再次問世,定然會引發三界震蕩,爲了避免流血事件再次發生,我建議,将這綢布焚化掉,就讓這兩把法器永遠消失在三界中吧。”
項淩天說完便伸出手掌,手掌冒出火焰,剛要出掌時,巫小悅連忙拉住了他,說道:“不可,既然這綢布有緣讓我們見到,定然有其目标,就這樣毀掉未免太可惜了,倒不如你留着,指不定未來有用也說不定。”
“這種禍害一旦存留三界,消息要是傳出去,定然又會掀起三界的哄搶,到時候生靈塗炭,神魔定然再次大戰,一旦三界大戰就遠比我們凡塵百姓大戰要殘酷的多。”項淩天說道。
“我認同小悅的說法,這兩把劍已經漸漸在神魔心中消散了不少,要是就這樣毀掉實在是太可惜了,還是你自己存留保管吧。”千紙夜附和道。
項淩天心有些搖擺不定,四人中千紙夜和巫小悅均認爲留着,唯獨紫衣沒有發表看法,于是乎三人的目光集體看向紫衣。
紫衣見三人嚴肅的目光,不上心的笑了笑:“我對這些都不敢興趣,我也不知道該留還是該毀掉,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我們是想聽你的建議,而不是讓你逃避回答這個問題。”巫小悅說道。
“那……那我就認同小悅姐的看法,留着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留着或許未來有用,要是消息一旦傳出去在毀掉也不遲。”
“那好吧,你們三人的意見一緻,即便我反對也起不了作用。”項淩天見三人的言辭綽綽,無奈之下将綢布從地上卷起,疊成正形放入自己的胸口。
“依我看來,我們四人此番來到荒人嶺都有所收獲,最大的收獲應該是發現了荒人嶺千年來的秘密。”
“是啊,想不到爲了一把法器引發神魔大戰,導緻了曾經的修真勝境荒人嶺蕭條成這副模樣。”項淩天帶領三人一層一層的闖關,直到此時内心噓唏不已。
“所以我說嘛,三界六道沒有不自私的,那些神仙高高在上受凡塵百姓世代供奉,焚香祈禱,但真正發生危難承擔後果的依舊是百姓,一旦**被私心沾染,什麽正義,公道都顯得渺小不堪。”巫小悅帶着極度諷刺的言語說道。
“做神仙有什麽好,在天界供職被天帝控制,自由徹底喪失。照我說還是像我們現在這樣最好,半仙半人,恣意快活,浪迹天涯。”千紙夜向來生性灑脫,對于私欲和權利一向讨厭,他向往凡塵百姓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尤其是他在光明村的那段時光,與光明村百姓朝夕相處的時光,使他徹底着迷。
反觀項淩天,在他聽完千紙夜的一番言語之中,暗淡的低下頭,他也非常向往那種平淡和普通的生活,了此一生,但眼下他心中記挂葉孤晴,在使命和責任皆沒有完成之時,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必須要去做,必須要去救,他别無選擇。
巫小悅看出項淩天臉上的端倪,沒有繼續安慰,而是将自己收獲的智者之劍輕輕一揮,目光打量着劍身,一臉和祥與喜悅。
“這觀察這裏,宛如牢籠,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口,而且這牢籠上面全是鐵鏈,想要出去也是一大難題。”項淩天朝着幾人一邊說着,一邊來回走動,不時擡頭看着上空的鐵鏈。
千紙夜則在不同的角落來回查看,希望找到任何機關。
在四人尋找半刻後,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和線索,四人顯得有些低落。
“咻……”
“咻”
正當四人癱坐在地冥思苦想之際,千紙夜手中的勇者之劍,巫小悅手中的智者之劍,紫衣手中的義者之劍紛紛脫手而出,三劍并立,在半空呈圓形來回旋轉。
“咻……”
項淩天的手臂突然一怔,青龍淵也從他的手中飛出,青龍淵懸于半空,正好立在三劍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