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省省吧,别給我帶高帽子了。”巫小悅斜眼一瞪,内心卻是喜滋滋的。
“那行,就這樣決定吧。還是得計劃啥時候出發。”千紙夜說道。
“就明天,我不想在拖延時間,快去快回。”
“這麽急?”紫衣一聽明天,顯得很驚訝:“我還想在光明村待上幾天在出發呢。”
“又不是不回來了,隻要我們拿到法器,立馬返回光明村,到時候你想待多長時間都可以。”
幾人的談笑中,唯獨況天賜顯得有些尴尬且落寞,隻見他走到衆人中間,摸着後腦勺,一臉無奈說道:“你們都有法術,可以一起爲了一些事情奮不顧身,我很想加入你們的隊伍中,但是又害怕給你們拖後腿。哎!”
幾人之中,千紙夜屬于那種喜歡站在對方立場上考慮事情的人,也是可以考慮到任何人心理感受的人,見況天賜言語中的落寞和抱怨,千紙夜安慰道:“你的任務遠比我們要艱巨,你要保護光明村的百姓,還要将你的文采和知識傳教給村裏小孩,身負重任啊。”
況天賜怎會不知這是千紙夜對自己的安慰,但也很享受這種贊賞中的安慰,況天賜傻愣一笑:“好了,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既然你們決定了,我就支持你們。但是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平安歸來!”
四人紛紛對視一笑,千紙夜和項淩天各拍着他的肩膀,答應道:“行!我們答應你,一定平安歸來。”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回去準備一些酒菜,待會兒好好痛飲一番,就當爲你們踐行吧!”況天賜說完,沒等幾人在開口便闊步朝着屋内走去,隻留下一道落寞的身影。
幾人看着他的背影,紛紛低頭歎息。
“其實天賜哥哥,人真的很好。要是有他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我們的力量就有大了不少。”紫衣很感性,也容易被感性。
“我豈會不知,那況天澤和天賜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隻不過天賜畢竟是凡人,與我們的道路不一樣。在蓮池的時候我曾經問過塵荒大仙,爲什麽不收他爲弟子,塵荒大仙回答我,因爲機緣未到。”項淩天回道。
“咿,淩天哥哥,聽你這話,好像對況天澤有很大的怨言。”紫衣嬉笑問道。
項淩天冷冷一哼,沒有回答。
倒是巫小悅見狀,急忙給紫衣投去一個眼神,巫小悅心裏清楚項淩天一直想讓自己忘掉之前的種種,但每一次有人提起,總能勾起他内心不好的回憶。
況天澤雖然當時與項淩天各爲其主,但是因爲他的個性和做事風格,間接引發了不少事情。
“淩天,其實我有一個事情一直想問你?”千紙夜神情嚴肅,看着項淩天,認真說道。
看着千紙夜嚴肅的表情,項淩天有些不自然的回道:“說吧!”
“如果我們這次成功的弄到了法器,你還打算繼續留在光明村嗎?對于未來的路,可有打算?”
千紙夜說完,目不轉睛的看着項淩天。同樣紫衣和巫小悅也認真的看着項淩天,迫切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很顯然,這三人的想法一緻,面對數月以來沉悶乏味的平淡生活沒有多大的眷念,倒是想找找樂趣,完成使命。
項淩天頓時感慨萬千,這段時間以來的沉悶讓他窒息,這并非他想要的生活,他每日雖說臉上挂着笑容,卻并非發自于肺腑。
見幾人有着同樣的疑問,項淩天沒有隐瞞,直言回道:“我們經曆了些許事情,相信也應該能夠爲了彼此去冒險。我之所以要快速得到法器,原因很簡單,我愛的人如今被囚禁,在受苦,我不能置之不理。我一定要打上幽蘭宗,将她救出。隻要晴兒被救出,我項淩天以後便不再理會三界任何事。如果可以的話,我甯可找一處和光明村無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你們,就這樣安靜度過凡人的一輩子。不需要去理會恩怨,情仇,使命和責任。”
“我爹不是說過嗎?現在盲目去幽蘭宗等于送死。”巫小悅連連反駁道。
“我已經等不了了。這些年來我快要崩潰,每次閉上眼睛,我就感覺晴兒在受苦,她在祈求我去救她。我不想在等了,也等不了了。”
“淩天哥哥,她真的有那麽漂亮嗎?值得你這樣。”紫衣帶着一絲醋意問道。
“漂亮與否,并不是我最在乎的。因爲我和她有過約定。”項淩天深情回道。
“那行,淩天哥哥,你什麽時候去,我紫衣一定陪你去。”
千紙夜倒現在有些爲難,隻見他眉頭一直緊皺,喃喃說道:“淩天,如果是别的宗門,我千紙夜可以拼了命,也會跟着你。但是這幽蘭宗,我辦不到。畢竟清風對我有恩,而且我自小在幽蘭宗長大,我既然已經脫離,就不應該去攻擊,這樣于理不合。”
“人各有志,淩天一定不會勉強!”項淩天與千紙夜對視一看,很理解千紙夜的難處,對位思考如果項淩天是千紙夜,他也同樣會這樣做。
“淩天哥哥,并不是我潑冷水,即便你有了法器,也未必能夠救出葉孤晴、。”巫小悅坦然說道。
項淩天慌忙轉身,問道:“小悅,我們經曆了這麽多,但我始終覺得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卻從來不告訴我們。”
“你相信我。暫時别去幽蘭宗,幽蘭宗背後的神仙大能并非你能戰勝的了的,就算我們全部去都無能爲力。單憑現在清風的法力,我們便無法招架,何況幽蘭宗還有數百弟子,天界還有神仙撐腰,沒你想的那麽容易。不過……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能取得無極聖劍和赤血魔劍任何一把。這兩把絕世法器,隻要有一把在手,不僅修爲精進,單憑這兩把武器,一般神仙都無法近身。”巫小悅直言說道。
項淩天冷哼一笑,這兩把法器他并不陌生,武樵夫提過,塵荒也提過。但是這兩把法器三界六道無數大仙能人都尋找過,都一無所獲,就更别提自己了。這兩把法器宛如流星,可遇而不可求。
“小悅,無極聖劍和赤血魔劍塵荒大仙都和我說過。我知道這兩把武器威力驚人,所向披靡,但是找尋根本不可能,傳聞赤血魔劍早已消失,需要重新熔煉,談何容易,所以我現在不去考慮這兩把法器,還是老老實實找尋一些實在的法器比較得當。”
不知何故,當巫小悅和紫衣聽見項淩天如此悲觀的言語後,對視捂嘴一笑。
項淩天和千紙夜不明白兩人爲何發笑,千紙夜更是完全不明白,甚至對他們口中的無極聖劍,赤血魔劍都陌生的很。
“你們爲何發笑?難道你們知道這兩把劍的消息?”項淩天說完,又連連搖頭:“不可能,你們的修爲并不算高,無數神仙都沒有找尋到,你們就更加不可能。”
“我們笑并非知道這兩把劍的消息,而是笑你!”巫小悅一邊說一邊捂嘴呲牙笑着。
“笑我?我有什麽好值得你們笑話的!”項淩天更加摸不着頭腦。
“沒什麽,沒什麽。”紫衣輕輕撞了巫小悅一把,雙手連連搖着。
項淩天斜眼一瞪,沒在理會她們,而是走到千紙夜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上前了兩步,小聲問道:“紙夜,你可知道你師父清風宗主在天界的靠山是誰?”
“這……”千紙夜顯得有些爲難,沉思了半會兒後,回道:“家師一直以來行事詭秘,不會讓我們這些弟子知道。但是我倒是聽一些師兄提過,家師一直想位列仙鵲,爲自己增壽,與其說是我師父背後的靠山,不如說幽蘭宗是他們在控制。”
“這神仙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我隻能告訴你。肯定有,而且也并非等閑之輩。在宗門之中,一旦你踏入黃色二重境就可以踏入天界,位列仙班,爲天帝效力。增長壽元,一旦進入五彩境,就可以擺脫輪回了。”
千紙夜所說的,項淩天早就在塵荒大仙口中知道了,隻是他如今不明白幽蘭宗背後的神仙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強的法力,多高深的修爲。這些都是隐藏的危險,如果自己要去救葉孤晴,與幽蘭宗一場大戰肯定避免不了,自己現在的修爲對峙清風都沒有勝算,要是其背後的靠山現身,自己定然必死無疑。
隻見項淩天發愁之際,千紙夜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其實我一直很相信命運,真的相信。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不是你的,強行搶奪也沒用。清風是我授業恩師,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爲了任何人與他爲敵。而你,是我的知己,我更不能看着知己有難而不顧,我現在處于很糾結的地步,但是我相信你們都會有想明白的那一天,我更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遙遠。隻要你們能夠放下執念,在回頭想想,其實一切都并非那麽重要,反而是我們的羁絆影響了自己的心性,讓自己偏激,糾結,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