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紙夜點頭:“是啊,當初的确是有法器供我選擇,但是每日攜帶法器略顯不便,在加之我對法器也并不熱愛,随之家師清風讓我以雙手代替法器,主修其手,苦修數載,終有所成,但對比法力高深者,我還是比較愣!”
“難怪,想當初與你對峙之時,你的雙手霸道非常,我便在心裏估摸你的手便是你的法器。這次塵荒大仙跟我說了一件事,提醒我們衆人,将來會面臨不少危險,沒有好的法器在手,會很艱難。”項淩天與千紙夜對視一眼後,撇目看着巫小悅與紫衣。
巫小悅一直沒有法器,但是法寶卻有,隻不過她的法力相對不高,那聚靈珠和玲珑袋雖然厲害無比,但她卻甚少使用,唯一使用是在對付倚風,千紙夜,左樊三人時。
而紫衣則一臉無所謂,畢竟她如今有玉龍血珠,對于所謂的法器她似乎并沒有多大興趣。
“這塵荒大仙就跟你說了這些嗎?他也真是奇怪,他法力那麽高強,怎麽就不送我們一點法寶防身呢?”巫小悅故意問道。
“诶!塵荒大仙這樣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不過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所以這也是我回光明村最關鍵的事。”項淩天沒在嬉皮笑臉,轉而是一副嚴肅且認真的面容。
“表情這麽嚴肅,到底什麽事?”紫衣好奇問道。
“我現在是三重境,必須要有一把好的法器防身,這青龍淵雖然不差,但是在法器上面畢竟有些弱勢。”項淩天看了看幾人的神情,走到巫小悅面前,說道:“你們有聽說過一個叫荒人嶺的地方嗎?”
“荒人嶺?沒聽說過。”千紙夜和況天賜同時答道。
倒是紫衣身體一怔,随即說道:“你要去荒人嶺?”
“你知道這地方?”項淩天顯得很急,連忙走到紫衣面前,快速問道。
紫衣沒有說話,起身朝着巫小悅走來,站在巫小悅身後,将巫小悅向前一推,對着項淩天說道:“你問我沒用,我建議你還是問小悅姐吧,她什麽都知道。”說完笑嘻嘻的看着巫小悅:“是吧。小悅姐。”
“臭丫頭!”巫小悅冷冷一瞪紫衣,随即轉頭看着項淩天,疑惑問道:“你要去荒人嶺幹嘛?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修仙者能去的。”
“看來你應該比較熟悉這個地方,塵荒大仙跟我說過,我們必須幾人一同前去。”
“這大仙果真是高深莫測。”巫小悅嗆聲回道:“荒人嶺距離那龍且國百裏地。而是全是一片荒涼,了無人煙,而且還有重重幻覺,進去容易,出來難。你可要想清楚了。”巫小悅對于任何事一向都自信滿滿,但是對于這個地方卻顯得比較擔憂。
“既然回凡塵,我就必須要走一遭,必須要持得一把好的法器。不然以後恐怕會有什麽不測。”項淩天聽完巫小悅的回答,盡管塵荒對自己大緻說了一下荒人嶺,但從巫小悅的言語中能夠聽出她對荒人嶺似乎了解的不少,于是乎項淩天疑惑言道:“這荒人嶺,你還了解多少,快跟我說說。”
“荒人嶺據說是神魔大戰後的遺址,傳聞在天啓山脈之前,凡人修真都是在荒人嶺,曾經荒人嶺算是人神魔瘋搶的位置,大戰過後,死傷殆盡。不少法寶都伴随着原有的主人一起埋葬于此,自此之後就沒有任何神魔在亂進,荒人嶺就變成了一片荒蕪。”
巫小悅說說停停,語調輕重緩急,宛如在講一個故事,跌宕起伏。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我們有沒有辦法在進入荒人嶺之後快速的找到那些法器,盡量避開猛獸的襲擊。”項淩天急忙問道。
巫小悅斜視瞪了他一眼:“這我還真不知道。荒人嶺與一個縣城差不多大小,說大也不算大,說小也不算小。當你決定要去闖一闖,你還擔心找不到法器?我倒覺得你應該想想到時候能不能出來吧。”
“塵荒大仙跟我說過,以我們現在紫色境的修爲,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面對那些飛禽走獸倒是一個難題,畢竟我們不知道那些飛禽走獸到底有多強大的能量!”
千紙夜可算聽明白了,隻見他緩緩從石塊上起身,走到項淩天身旁,斜頭看了看他手中的青龍淵,略帶不解的口吻問道:“其實你手中的青龍淵也算不錯的法器,幹嘛還要冒險去什麽荒人嶺去找别的法器?你不覺得多此一舉?”
“紙夜哥哥,這你就不明白了。無論是修真者還是神仙妖魔,修爲高深是一方面,法器也是相當關鍵的。有時候一個比你修爲要低一級,但是法器比你厲害的修真者,你未必打的過,因爲法器不僅能提升修爲,還能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所以法器,法力兩者皆不可少,是神仙大能者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巫小悅走到項淩天前面,代替項淩天回答了千紙夜内心的糾結和疑惑。
“小悅說的不錯。好比我和她爹爹武樵夫,如今我們都是紫色三重境的修爲,但是你覺得我手中的青龍淵是武大叔那把盤龍斧的對手嗎?”項淩天補充道。
“不是。我觀察過武大叔那把盤龍斧,威力驚人,絕非你這把青龍淵能比拟。”千紙夜直言回道、。
“那就是了。所以我必須要找一把好的法器,如果一直沒有法器,青龍淵或許會給我拖後腿也說不定。”項淩天說完,繼續問向巫小悅:“小悅,你繼續說。”
“我對荒人嶺的認知的确有限。但是荒人嶺的飛禽走獸倒不用太擔心,要是真去荒人嶺,我們應該擔心荒人嶺裏面的幻法,神魔大戰之後,荒人嶺被無數命脈精血滋養,長年無雨,沒有四季,一片荒蕪,任何修真者在裏面都容易迷失。”
衆人沒有回答,隻見巫小悅将每人都看了看,繼續言道:“有首詩是這樣念得,《荒村待返照,落葉極蕭條。古路無形客,荒蕪盡白沙。不爲淩通看,何人進蠻荒。》。”
一向才高八鬥的況天賜默念着這首詩,緩緩起身說道:“這首詩好奇怪,其語句不通,病語數出。但是卻高深莫測,似乎每句都有深刻道理。”
“荒村待返照,落葉極蕭條。”項淩天閉着眼睛默念了幾遍,說道:“荒人嶺難道還有回光返照之時?難道還能回到曾經的面貌。不對啊,後一句落葉極蕭條,塵荒大仙說,荒人嶺一片荒蕪,怎麽會有樹?這首詩太奇怪了。”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反正這首詩是誰所寫我也不知道。反正荒人嶺如今在人界基本很少有人清楚,甚至不少修真者都不知道。隻有那些法力高深,境界高深的大能們才能窺探一二。”巫小悅說道。
“啧啧!”項淩天轉身看向巫小悅,啧啧稱贊道:“小悅,這荒人嶺我們都不知道,怎麽你卻對此這麽熟悉。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佩服,佩服!”
“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吧!”況天賜豪言說道。
“你……?”巫小悅冷冷一笑:“你還是留在光明村教孩子們讀書認字吧。你一介凡人,那種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凡人怎麽了,你們仙家不都是從凡人開始的嗎?再說了,我也想跟着你們去見見世面!”況天賜對于任何事物顯得比較好奇,然其内心也想與他們同道同行,奈何他們都是有法力的修真者,唯獨自己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天賜,荒人嶺并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裏面猛獸無數,危險無比。我不想到時候因爲保護你而分心,何況我們去荒人嶺是爲了去奪法器,而且還要在最快的時間内搞定,不能耽擱,所以你還是留守光明村,陪着百姓。等着我們勝利歸來。”項淩天知道況天賜内心的想法,但畢竟是凡人之軀,一旦出事,他無法跟況浦荀交代。
“哎!”況天賜一聲哀歎,略有不甘。但卻沒有言語繼續堅持,無奈坐在石塊上,一聲不吭。
“淩天哥哥,小悅姐姐。你們也别争論了,我倒覺得事情一點都不複雜,是你們想的太複雜了。如果真要去,就直接去,我紫衣就不信那什麽荒人嶺有這麽恐怖。如果不去,我們就留在光明村繼續過這種日出日落的美好生活。”紫衣擠在兩人中間,說道。
“去!必須要去。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這個千載前神魔大戰的地點。”
“既然淩天決定去,做爲朋友,我千紙夜陪你一起去。”千紙夜站起身拍打着項淩天的肩膀,以示決心。
項淩天,千紙夜,紫衣同時将目光看向巫小悅。
巫小悅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屑說道:“你們這麽看着我幹嘛,我又沒說不去,隻是告訴你們荒人嶺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裏面玄奧無比,危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