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項淩天朝着白熊精的後背一劍擊去,劍擊在了白熊精後背,但白熊精卻一點事兒沒有,反而轉過身一掌将項淩天拍到在地。
倒地後的項淩天,單膝跪地,用青龍淵支撐身體,嘴裏吐出鮮血,仇視且憤怒的目光看向那得意的白熊精。
“淩天哥哥,你受傷了?”紫衣将千紙夜放在地上,快步跑到項淩天面前,看着他嘴角流出的鮮血,擔憂問道。
“不礙事。”項淩天強忍疼痛,重新從地上站起,此時此刻見到衆人受傷的受傷,昏迷的昏迷,一個世外桃源的光明村此刻卻像一個被踏賤過的廢區,項淩天眉頭一皺,哀怨的目光随即看向紫衣,不屑言道:“我們都不是這白熊精的對手。你好好想想,這個玉龍血珠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項淩天說完,終身一躍,依舊環繞白熊精四周來回旋轉,與白熊精繼續周旋。
紫衣聽完,神情不再俏皮轉而是一臉嚴肅且糾結。隻見她從衣袖口處将玉龍血珠緩緩掏出,放在手掌中,玉龍血珠釋放出的光芒引起了白熊精的注意。
盡管項淩天一隻在白熊精四周來回旋轉,想趁機擊敗白熊精。但白熊精似乎根本不将項淩天放在眼裏,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渺小的紫衣,以及那閃爍紅色光芒直沖天際的玉龍血珠。
“快将玉龍血珠交給我。”白熊精吼了一聲,霸道說道。
紫衣緩緩走上前,大聲喊道:“這玉龍血珠……我說什麽也不會交給你。因爲我知道你要這玉龍血珠的目的。”
“什麽……?不交?”白熊精顯然被激怒了,脖子向前一伸,彎下腰又是一吼。
這一吼,讓地面灰塵四起,一股震力将紫衣震得節節後退,摔倒在地。
而項淩天見白熊精沒在注意自己,連忙一掌朝着白熊精打去,這一掌項淩天用盡了八成法力,掌心打在白熊精的手臂之上。
白熊精身體抖動一下,憤怒的轉頭,見項淩天準備發第二掌時,白熊精用熊掌快速的将項淩天一把抓住,緩緩放在自己眼睛旁。
白熊精的眼睛呈現灰藍,鼻子出着大氣,“你就這麽不怕死?”
項淩天被抓住,動彈不動,而且感覺全身骨脈就要被捏爆了一般,疼痛難當。
“啊……”項淩天手一松,青龍淵也随即落在地面。
“此刻我隻要在稍加用力,你會被我捏爆,捏的隻剩血肉,你信不信?”白熊精說道。
項淩天想開口,隻感覺一股氣使不出,疼痛之感遍及全身,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放開他!”紫衣見項淩天被俘,心裏很清楚項淩天此刻已經是命懸一線。
“放了他?行!你将玉龍血珠交給我。”白熊精對着地上的紫衣說道。
紫衣又是上前幾步,與白熊精距離數米之處,擡頭看着白熊精,面無表情,而且此刻她眼睛突然也變爲紅色,充滿血絲,喝道:“你到底放還是不放?”
此刻紫衣的聲音突變,與原本的聲音截然不同,而且此時紫衣的說話口吻不再俏皮,而是相當霸氣,而且也極爲冷血,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呼呼……”白熊精面對這命令的口吻,嬉笑起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讨價還價,玉龍血珠你要是在不交出來,我立刻将他捏成一丢肉泥。”
“你敢……”紫衣憤怒一指,此刻她不像一個弱不禁風的丫頭,更像一個不容反抗且霸氣十足的掌權者,準确說,此時的紫衣不再是之前的紫衣。
白熊精又是譏諷一笑,順勢将熊掌輕輕一緊,項淩天突然一聲大叫,響徹整個光明村。
紫衣見狀,全身抖動,捏緊了拳頭,緩緩的擡起頭,那鮮紅色的眼睛仇視的看着白熊精。
頓時原本還有殘陽照射在大地的天空頓時被烏雲籠罩,狂風大作。
紫衣将手向兩旁一伸,‘啊’的一聲長吼。
而紫衣此刻的身上完全分不清是什麽狀況,道道顔色來回遊走,而狂風将她身着的紫色羽衣緩緩吹佛起來。
紫衣身後形成一道烏黑色的怪圈,怪圈呈骷髅狀,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直到與那白熊精身體相當時,紫衣又是一聲長吼,其身後的怪圈朝着白熊精擊去。
白熊精有些驚慌起來,它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沒多高深修爲的丫頭居然有這麽強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與法術不同。
“轟……”
骷髅怪圈朝着白熊精道道擊去,白熊精用腳朝着地面一跺,地面頓時一震。而白熊精四周出現一道光柱,将白熊精牢牢包裹在其中,同時也抵禦住了紫衣身後釋放的骷髅雲團。
紫衣身體緩緩上升到空中,那雙纖細玉手向白熊精前方一伸,更強大的骷髅烏黑雲團向白熊精擊去。
保護白熊精的光團頓時被擊破,烏黑雲團道道擊中白熊精的全身,白熊精後仰一吼,手一松項淩天的身體緩緩從空中摔下。
紫衣見狀,用手一指,使出一團黑雲将項淩天安全的送至地面,隻不過此刻的項淩天同那千紙夜一樣,皆是昏迷。
“毆……”白熊精又是一聲長吟,這種長吟更多是受傷後的疼痛引發而出。
“你到底是誰?”白熊精負傷,搖身一轉,此刻巨大的身軀也随之變小,變得隻比凡人大一倍而已。
紫衣沒有回答,依舊是那雙憤怒的鮮紅雙目,又是一掌朝着白熊精擊去。
白熊精明顯不敢正面抵抗,随即搖身一遍,形成一道光芒朝天空而去,白熊精飛躍天空後又是一聲粗聲傳來:“我一定會回來的!”
紫衣身體緩緩落入地面,此刻天空烏雲盡散,狂風也随即消失,紫衣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情非常複雜,這種複雜感來源于對剛才自己的陌生,自言道:“怎麽回事,難道我又……?”
白熊精負傷而走,盡管揚言會再次返回,但起碼此刻的衆人以及光明村得到了短暫的安甯,隻不過經過一番激戰,翠竹林的綠竹倒塌無數,天然而成的樹木盡數則斷,房屋更是倒塌數處,光明村眼下一片狼藉。
紫衣依舊傻愣愣的沉思剛才的一幕,她内心有高興有詫異但更多的是困惑,但很快便反映了過來,連忙朝着昏迷的項淩天和千紙夜身旁跑去。
“淩天哥哥……。”紫衣喊着,搖晃着,又推了推另一邊的千紙夜:“紙夜哥哥,醒醒!”
兩人沒有醒,倒是身爲在最前邊也是最早昏迷的況天賜則醒了過來。
況天賜醒來,依舊驚魂未定,用餘光掃視了周圍,确定白熊精不再此處後,才舒了口氣,問道:“那白熊精死了沒?”
紫衣搖頭:“沒有!”
“那它怎麽離開的?是你打敗它到底嗎?”況天賜繼續問道。
紫衣一臉蓦然:“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況天賜摸着後腦勺,一臉詫異。
村中百姓沒有在聽到那可怕的白熊精咆哮聲音後陸續從自己的屋内跑了出來一觀究竟,但每個百姓臉上皆是驚恐的神情,第一次見到這麽怪異的事,能保住命都是萬幸,害怕擔憂之感更是無需言表。
百姓們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看着被破壞的翠竹林,盡是無奈之感。
“天賜哥哥,你過來幫忙,将淩天哥哥和紙夜哥哥扶進屋内。”紫衣向況天賜說道。
“哦!”況天賜點了點頭,便将項淩天背了起來,朝着屋内跑去。
當況天賜從屋内出來時,巫小悅也跟着跑了出來,況天賜将千紙夜抱進府内。
而巫小悅則緩緩走到紫衣身旁,見她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随即将紫衣扶起,緊緊握着她的手,關切問道:“紫衣,怎麽了,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啊……”紫衣顯得有些驚慌,連連有發抖的雙手貼在自己臉上:“現在呢?還難看嗎?”
巫小悅搖頭:“你到底怎麽了,爲什麽身體瑟瑟發抖?”
“小悅姐,我冷~!”紫衣嘴唇乏烏,而臉上則蒼白非常,沒有半點血色,身體還不時抖動,說話時聲音顫抖。
巫小悅見狀,連忙将紫衣擁在懷中,不停有手戳着她的後背:“不要怕,不要怕,姐姐在這裏呢。”
“小悅姐,我好冷!好冷!”紫衣在巫小悅懷中話語剛落,便昏迷了過去。
“紫衣……”巫小悅見狀,連連将她扶進屋内。
屋内的況浦荀夫婦,況天賜見狀,連連問道:“紫衣姑娘怎麽了?也受傷了?”
巫小悅搖頭,而是朝着屋内三人吩咐道:“三位先且回避一下。”
三人剛準備回到内房,巫小悅頓時說道:“且慢。”巫小悅起身,緩緩走到三人面前,言道:“翠竹林我剛才看了一下,被破壞的很嚴重,現在村上百姓皆顯得很驚慌。三位還是先去安撫百姓吧。”
況浦荀點頭,随即便和況天賜,以及夫人。三人闊步朝着屋外走去,朝着百姓走去。
見三人離開,巫小悅将手放在紫衣的額頭,神情頓時一驚,自言自語道:“極陰之氣,怎麽會這麽冰冷。難道……”
巫小悅沒在多想,将紫衣盤膝放入地上,輕推喊道:“紫衣,紫衣醒醒!”
紫衣虛弱的睜開雙目,見眼前是巫小悅,吃力說道:“小悅姐……我……冷!”
紫衣說完,頭頓時低下,任憑巫小悅如何叫喊都沒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