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巨響,頓時地面突然抖動起來,衆人東倒西歪,立定不住。
“蓬!……”
地面好像開裂了一般,抖動的更加厲害,宛如泛舟時的漁船遇見了風浪,搖擺不定。
“不好。那熊精應該來了。而且這抖動之感應該是其踏步而産生的。”項淩天緊緊握着青龍淵,身體不時傾斜,朝着衆人說道。
“踏踏踏……”
一排房頂的竹木畫壁頓時倒塌,若小的光明村頓時哀怨齊響,老百姓恐慌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但小路上卻不見一個百姓,很顯然那張大叔的任務完成的相當成功。
四人面對抖動,盡管身體不時傾斜,但是可以靠法術入定,但是身爲凡人的況天賜早已被搖晃在地,千紙夜見狀連忙将其扶起,喊道:“閉上眼睛,不要看。”
‘塔塔’而來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衆人紛紛合上眼睛,從這抖動之聲判斷來看,并非自然災難引起的地面抖動,而且這種抖動隻限制在光明村,那麽很明顯是一隻碩大無比的猛獸緩步走來所引發的抖動。
一會兒後,地面不再抖動,那踏步而前的巨大響聲也消失不見。
項淩天等人睜開的雙眼,睜開眼的那一刹那,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隻全身發白的猛獸。
确切的說,是一隻碩大無比的白熊,這隻白熊很奇怪,全身上下與熊無異,但那嘴卻凸長無比,像狗一樣。
白熊站在一片翠竹林内,那一片密集的翠竹平均皆有九丈多高,但成片的翠竹卻還不及白熊的大腿,那一雙熊掌除了發紅的毛外,那熊掌看着也讓人後背發涼。
項淩天等人第一次見到這麽巨大的白熊精,那白熊精一隻熊掌便可以将地面上的五人全部抓住,可想其大小。
“你不是說上次見到它,這白熊很大,但是也不至于大到這種程度吧。”況天賜屬于很平凡的凡塵之人,對一切妖魔鬼怪隻是聽聞,未曾一見。今天突然見到這麽碩大,而且如此可怕的白熊,臉吓的蒼白,身體不時朝着衆人身後扭去。
“我……我哪知道,上次我見到它,并沒有這麽大,我隻知曉這白熊精善通變化之術,哪知道會變這麽大。”紫衣也驚呆了,很顯然白熊精此刻出現的大小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嗷……”白熊精彎下半身,看着在自己眼裏渺小無比的幾人,一聲長吼。
白熊精吼聲時,嘴巴出現一團團的白氣,熏臭無比。
衆人紛紛咳嗽起來,用衣袖遮住鼻子和嘴巴。
“咳咳……”況天賜奚嘲道:“這根本就不像猛獸,更像禽獸。”
“你說什麽……”
這一聲非常粗狂,而且聲音洪大,字字穿進衆人的耳朵中去。
衆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頓時集體将目光看向那正扭動身軀的白熊精,齊聲說道:“不會是它在說話吧。”
白熊精輕輕跺了一下腳,地面頓時又抖動了一下。白熊精聽得懂人言,隻見它彎下身軀,那兩顆厲牙頓時外露,小吼一聲後道:“愚蠢的凡人,我們雖是動物之軀,但通曉人言之時,你們凡塵才幾個人!”
這麽巨大的白熊,還會說人話,衆人紛紛一怔。
“有戰勝的把握嗎?”千紙夜俯在項淩天耳旁小聲嘀咕道。
項淩天搖頭:“不敢确定。如果是仙家我能看出其法力的高深,但是這是一隻高深叵測的白熊,其修爲根本無法知曉。”
“這樣,我們各攻一方,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将它擊垮!”千紙夜繼續言道。
項淩天沒有采取千紙夜的意見,而是朝前幾步,對着那白熊大聲說道:“妖有妖道,你爲什麽不好好修真,早日登仙,卻來凡塵爲虐人間?”
“妖道?你看我是一隻熊就覺得我是妖?”白熊精那粗狂的聲音顯得極度不悅:“快把玉龍血珠交出來,不然我就要踏平這裏,還要将你們生擒。”
項淩天一聽,暗想看來紫衣沒有騙大家,這白熊的确是沖着玉龍血珠而來。
“不管你是什麽,反正爲禍蒼生就是不行。那玉龍血珠乃天界之物,你要去又有何用?”項淩天反駁道。
“你這小娃娃好不識相。天啓大陸自誕生時起,便以飛禽走獸爲尊。我亦有萬載修行,跳脫了輪回,你也配我跟我說蒼生之道?我要這玉龍血珠定然是有用處,你就說給還是不給。”白熊精有些不耐煩,說完之後那兩隻熊掌不時在半空揮舞。
項淩天潇灑的将青龍淵向前一指:“昨晚夜間,可是你故意引我到翠竹林?”
“不錯!”
“但你爲何不現身?”
“隻是想看看你的修爲,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也不外如是。”白熊精一臉淡定,絲毫不屑項淩天。
項淩天要剛繼續開口,千紙夜快步走到項淩天跟前,說道:“不要魯莽,這白熊精剛才說的很明确了。你的法力不是它的對手,所以它才這麽有恃無恐。”
“不試試怎麽知道?”項淩天反駁道:“這白熊精如此巨大,我們即便傷到它,恐怕對它來說也無傷大雅。”
項淩天說完,和千紙夜同時将目光看向身後的紫衣。
紫衣見兩人這麽嚴肅的目光,知道是爲了什麽,将頭一扭,明确回道:“不行,玉龍血珠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我不能就這樣交出去,死也不能。”
那白熊精顯得有些不耐煩,看着微小衆人,但又聽不清幾人零星的聲音,喝道:“要是在不教出玉龍血珠,那就不要怪我了。”
項淩天和千紙夜在一次将目光看向紫衣,這一次兩人的目光充滿了憐惜與哀求。
紫衣依舊是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哧!”
白熊精将幾根竹子連根拔起,朝着幾人射來。
“小心!”項淩天身體連忙朝後移動,将紫衣和況天賜護在身後。
情急之下,項淩天一把将紫衣拉了過來,用憤怒的口吻說道:“這玉龍血珠本來就不是你的。你不是說我們能夠對付這白熊精嗎?眼下你也看到了,我們誰都不是這白熊精的對手,你要是不将玉龍血珠交給它,不止是我們,這光明村所有的百姓都會因此而喪命,你忍心看到這些善良淳樸的百姓爲了你盜來的玉龍血珠而白白送命嗎?”
紫衣顯得很爲難,但沉思了半會兒後,那一雙堅定的眼神再次看向項淩天,搖頭說道:“玉龍血珠我不能失去,難道你忍心見到我死嗎?”
項淩天身體後退了兩步,以爲自己聽錯了,又以爲是紫衣在說謊,斜眼看着她,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這玉龍血珠沒有,你就會死?”
兩人說話時,白熊精不時跺腳,抖動地面,給衆人施壓。
紫衣突然眼眶紅潤,嚎嚎大哭起來:“我就是不給,要麽就殺了我。我就是不給,不給,不給!”
項淩天最害怕就是女人掉眼淚,而此刻的紫衣跟自己心愛的葉孤晴的确不一樣,葉孤晴哭隻會任眼淚掉落,而紫衣則是那種不做作很真實的大哭。
“别哭,不給,我們不給!”項淩天看着哭的如此厲害的紫衣,心有不忍,又不敢直面正視,微閉眼睛,安慰道。
“真的嗎?嘻嘻!”紫衣立馬破涕爲笑:“淩天哥哥最好了。”
項淩天剛想發脾氣,不料卻被紫衣挽住了胳膊,項淩天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樣,天真的傻笑,内心的不悅頓時消散,用手敲着她的額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眼下,這隻白熊精沒有那到玉龍血珠豈可罷休,這才是衆人最頭疼的事。
項淩天長舒了口氣,顯然是有些緊張,緩步走到前方,距離白熊精不過百米,言道:“這玉龍血珠請恕我們不給交給你,因爲這玉龍血珠能夠救更多人的生命。”
“什麽?不給……”白熊精以爲自己聽錯了,吼道。
“不是不給,是根本沒有辦法給。”項淩天内心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頓時之間底氣也足了不少。
那況天賜在白熊精第二次抖動地面時便已經昏迷了過去。
倒是千紙夜則有一絲擔心,連忙走到項淩天跟前:“決定不給嗎?我們可不是這白熊精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得試,未戰先輸不是我的風格。”項淩天回道。
“哐……”白熊精熊掌揮來,打在旁邊的樹木上,樹木頓時斷裂。
項淩天和千紙夜頓時淩空而起,懸于半空,正好與白熊的眼睛對視。
那白熊一雙眼珠子突然使出一道光芒,速度相當之快,項淩天見狀,連忙半空旋轉。
但千紙夜卻沒有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襲,被正好擊中的腹部,從空中緩緩落地,摔倒在地後便是大口鮮血噴出。
紫衣一隻站在地面上,沒有出手,見千紙夜受傷,連忙跑到他跟前。
而白熊因爲身體巨大,動作也略顯緩慢,項淩天則一直找不到進攻的切入口,一隻在躲避白熊的攻擊,顯得非常狼狽。
“紙夜哥哥,醒醒……”紫衣将千紙夜的頭抱在自己懷中,不時搖晃喊着。
千紙夜難受的睜開眼睛:“這白熊太厲害了,我們皆不是對手。淩天雖然法力在我之上,但抵抗不了多長時間,如果玉龍血珠真的對你這麽重要,别管我們了,快點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