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康和項淩天身邊分别出現了一個人。
兩人幹脆利落,替武康和項淩天松了綁。
武康看着眼前的巫小悅,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而在項淩天朋友的則是一直在天啓山脈砍柴爲生的武樵夫,隻見武樵夫前身閃耀紫色光芒,後背閃耀藍色光芒,單手持斧,另一隻手朝着項淩天的身後一指,勾住項淩天琵琶骨的鐵鈎頓時被取了下來。
項淩天癱倒在地,武樵夫連忙上前将其扶起,用自己的法術替他療傷。
衆人看的都沒眨眼,盡管好奇但卻每一個人敢近身上前。
“你們怎麽來了?”武康激動言道。
巫小悅将捆綁他的粗繩一扔,沒好氣的回道:“我們不來,你們不就死了,況且我還沒打算讓你們死呢。”
武康傻呵呵的摸着後腦勺:“小悅,你真好。”
巫小悅被這肉麻的一聲說得身體不時抖動:“住嘴。”
獲得自由的武康來了底氣,立馬和巫小悅朝着項淩天和武樵夫身旁走去。
“武大叔,我家少爺沒事吧?”武康慌忙問道。
武樵夫沒有停手,道道紫氣打進項淩天體内,而此刻的項淩天徹底昏迷了過去。
武樵夫搖了搖頭:“被勾住了琵琶骨讓他的法力暫時使不出,不過這并不是緻命的。緻命的是他受了好幾掌,身上的傷着實不輕,不過還好這小子福澤深厚。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方可痊愈。”
“那還等什麽,走吧!”武康連忙上前,作出一副要背着項淩天離開的姿勢。
武樵夫阻止了他,同時也站起身,扭動着胳膊:“就這麽走了未免可惜,你看這些凡人和宗門弟子的目光,恨不得吃了我們,你覺得别人會讓我們走嗎?”
武康一時激動的忘形,這才擡頭看了看半空中的倚風和神秘男子。
“難道您打不過他們?”
“亂說什麽呢!是我不想走,這件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不繼續下去怎麽行,所以還是先處理這些敗類吧!”武樵夫言語幹脆,極爲霸氣。
巫小悅幾人并不陌生,倒是武樵夫一直背對着衆人,衆人隻能看到其背影而看不到面容。
武樵夫手持盤龍斧,緩緩轉身,與半空中的倚風對視了半刻。
“是你,你不是在天啓山脈伐木嗎?幹嘛要出山插手凡人之事?”空中的倚風問道。
武樵夫笑着看了看幾人,回道:“誰說砍柴的就隻能一輩子被困山脈砍柴。難道隻允許你這種宗門弟子出山作孽,不許我這個樵夫爲禍世間?”
“大膽,你可知我們幽…”
倚風話還沒說完,武樵夫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鄙視言道:“得了,不要跟我說這些所謂的宗門大道理,老子不愛聽。”
“你……”
“你什麽你。”武樵夫身爲不屑那倚風,有恃無恐的回道。
武康看着兩人的對話,頓時之間對武樵夫充滿了欽佩,一副崇拜的目光看着武樵夫。
巫小悅撞了撞武康,嬉笑道:“我爹霸道吧?”
“何止霸道,簡直就是霸氣十足嘛。”武康啧啧說道:“别看武大叔衣着褴褛,說起來話怎麽這麽霸氣,你看看那倚風,臉色被堵的跟猴屁股似得。”
巫小悅聽完,低頭呲牙一笑。
倚風被堵的面紅耳赤,又害怕被身旁的神秘男子恥笑,感覺作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厲言對武樵夫言道:“這是我們幽蘭宗的事,你一介樵夫豈會明白,我勸你還是回到山脈繼續伐木吧,不要到這裏惹的自己一身煩惱。”
“小娃娃,我在這天啓山脈砍柴時,你還未出生呢。我所見過的東西你未曾一見,你說的一些話語早在數年前我就聽過,所以這些歪理對我沒有任何作用。我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輕易離開。”武樵夫說完此話後,将手中的盤龍斧握的更緊了。
武樵夫說完,扭頭看着倚風身旁那個遮住面容的神秘男子,好奇問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你幹嘛要蒙着面具,像一個女人似得。”
“老頭,你在出言不遜,别怪我對你不客氣。”神秘男子吼道。
武樵夫大笑起來:“這還生氣了,你們這些所謂正派人士都這麽小心眼,難怪辦不了大事。”
“住嘴,看招。”神秘男子用掌朝着武樵夫擊來。
武樵夫似乎有意在激怒倚風和這個神秘男子,見他朝着自己擊來,不禁暗自一笑。
“吭!”
武樵夫沒有使用盤龍斧,而是大手一揮,一道紫色光芒朝着神秘男子打去。
神秘男子被震的節節後退,在空中站定之後雙手雙腳不時抖動。
倚風見狀,吞了口吐沫,他沒想到這武樵夫居然有這麽大的修爲,就一招便将神秘男子打的節節後退。
那神秘男子突然微閉雙目,雙手手指來回交叉,嘴裏不停默念。
一會兒默念過後,頓時有一道光芒閃過,出現了另一個神秘人,這個人是個女子,是個身形極佳的女子。
也是當初劫走葉孤晴,輕易将項淩天打敗的女子。
“你要是在遲點來,我就要被這個樵夫給殺了。”神秘男子朝着那女子抱怨說道。
女子身形極佳,緩緩回頭,噗哧一笑:“自己沒本事還埋怨起我來了?三界六道法術與法術對抗,勝者王,敗者幻。打不赢就别抱怨,這是常識,懂?”
“怎麽這麽多神仙。”武康見到又來了一個神秘女子,擔憂說道。
巫小悅沒有理會他,而是認真的打量着這個神秘的女子。
武樵夫同樣如此,他明顯的感覺突如其來的女子一點都不簡單,修爲更是高深。
神秘女子打量了一眼武樵夫,随即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項淩天,對着武樵夫言道:“凡塵之事,就由凡塵之人解決,您來此難道不怕招人話柄?”
武樵夫冷淡一笑:“你身邊這幾位也是修真之人,哪一個像善類。如果凡塵之事讓凡人自我解決我一定不會插手,不過有些宗門人士想趁機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實在爲人所不齒。”
女子自然知道武樵夫暗諷的人是誰,說道:“你紫色三重境?”
武樵夫沒有否認:“你也是如此,紫色與藍色合二爲一,看來也是紫色三重境了。”
兩人的對話高深莫測,别說武康他們這些凡人不懂,就連一旁的倚風聽的也是雲裏霧裏,不過此刻的這幾人宛如小醜,站在一旁皆不再說任何話。
而在地面最前方的葉孤城和耿牧完全沒有想到斬殺項淩天會引發這麽多事,引來這麽多大能之人,兩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大能者的對話,試圖了解彼此的底細。
“那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較量較量呢?”女子言道,說話時底氣十足。
“以我之見,就免了吧。你我鬥法,均在伯仲之間,難以分出一個高下。指不定到時候有人趁你我鬥法入境之時,暗自偷襲。”武樵夫說完,看了看那倚風,繼續言道:“對吧,倚風大仙。”
武樵夫的指桑罵槐讓倚風頓時尴尬不已,倚風辯解道:“你們要鬥就鬥,不要暗藏穢語污蔑我。”
“我要是沒有戳中你内心的痛楚,你怎麽知道我說的就是你。”武樵夫諷刺道,“反正偷襲是你們幽蘭宗的拿手好戲,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再者你這個小輩應該多向你們幽蘭宗那些前輩學習學習,學習他們的巧言,學習他們偷襲的精髓。”
“我給你拼了。”倚風徹底被激怒了,迎面而來。
武樵夫眼部抖動,看的出十分生氣,厲言說道:“等得就是你出手。”
倚風一掌打來,速度還算夠快,但是武樵夫卻絲毫不懼,連手中的盤龍斧也沒有用,單手迎接倚風的雙掌。
“轟!”
兩人對掌,地面頓時一震,倚風用盡了所有的法力,而武樵夫似乎沒有多少法力。
對掌之時,武樵夫看着倚風那難受的表情,暗諷道:“怎麽了?是不是感覺你體内輸出的修爲全部被抵擋了,而且還有一道氣流在你體内來回遊走?”
倚風集中精神,沒有理會武樵夫,倒是其面部好像有一個動物在來回遊走一樣,面部一會兒漲起,一會兒萎縮。
“念在與清風一點淵源,老子不忍殺你。”武樵夫說完,連忙撤掌。
哪知那倚風見武樵夫撤掌之後,居然一掌朝着武樵夫的後背擊去。
“蓬!”
武樵夫身後道道光芒将倚風的手牢牢吸住,倚風想撤掌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半空中的神秘男子見狀,剛準備出手,那神秘女子連忙将他推開,呵斥道:“就算你現在去幫這倚風也于事無補,三重境的修爲豈是你們這種二重境的人能抵抗的了!你現在過去同樣會被這老頭背後的光芒吸住,任其宰割。他們幽蘭宗一向自命不凡,目中無人。讓他們吃點虧也好,長長記性。”
聽完女子的勸告,神秘男子在空中退後幾步,放棄了幫忙的念頭。
“要你偷襲,讓你卑鄙。啊…”武樵夫罵完,一聲怒吼,身後的光芒全部朝着倚風身上擊去,倚風被打的口吐鮮血,從空中跌入在地。
掉落在地之後的倚風想試圖爬起來,但腳似乎不聽使喚,嘴還不時冒着血。
“武大叔,厲害。”武康呼呼傻笑,連忙向一旁的武樵夫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