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對兩人都不陌生,隻不過出現的人卻讓衆人吃驚,更讓項淩天揪心。
來者是倚風,而倚風則單手掐着葉孤晴的脖子。
“晴兒。”
“妹妹!”
項淩天和葉孤城同聲喊道。
倚風懸于半空大笑起來:“項淩天,你沒想到吧,沒想到你心愛之人會在我手中吧。”
項淩天的确沒想到,曾經以爲是魔族之人劫去了葉孤晴,沒想到卻是這個被凡人稱爲修真第一宗門幽蘭宗劫去了。
隻不過項淩天内心頗爲疑惑,想起了當日劫去葉孤晴的兩個神秘人,那兩人的修爲均在倚風之上,而且言語之中透露是其主人派遣而來,而幽蘭宗一向是正規宗門,豈會以主人自居,謎團,疑惑環繞着項淩天。
“倚風仙人,你快放了我妹妹。”葉孤城略顯着急,對着倚風說道。
葉孤晴此時似乎沒有了直覺和聽不見任何話語,雖說眼睛一直睜着,但好似被封印了一樣。
“莫急,你的寶貝妹妹對我們幽蘭宗還用些用處。”倚風奸笑道。
項淩天此時捏緊了拳頭,神情冷血,看着倚風,喝道:“你放還是不放。”
“放了她那我們如何擒住你呢?”倚風得意一笑。
此時在地面上的洛川見到這種局勢搖頭歎息,這不是他想見到的結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隻見洛川緩步走到葉孤城面前,帶着哀求的口氣言道:“少主,如今幽蘭宗衆位仙家降臨,項淩天已是困獸之鬥,不足爲患。望您念在昔日情義之上,放他一條生路吧!”
葉孤城眼睛不停轉動,沉思片刻後,轉身回道:“丞相,事情到了這一步非我能控制的,你就不必在多言,先且退下吧!”
“少主。”
“退下!”葉孤城帶着吼嗆回道。
洛川無言,低頭歎息一聲之後闊步離去。
洛川從項淩天身旁走過,兩人相互斜視片刻,洛川歎息一聲後離開,留着項淩天一個人擡頭望天,神情冰冷。
“項淩天,要想你心愛的人沒事,你現在最好束手就擒。”倚風說道。
“要是我反抗呢?”項淩天說這話時,底氣略顯不足。
倚風連忙用力緊掐葉孤晴的脖子:“那你可以試試看。”
“不要!”項淩天旋轉落地,将青龍淵丢棄一旁。
武康心知項淩天此刻是想以自己性命換取葉孤晴的平安,自己内心非常着急,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們爲什麽要抓走晴兒?”落地之後的項淩天擡頭問道。
倚風得意一笑:“如果凡塵百姓全部信奉我們幽蘭宗,你覺得到時候會如何?”
“靈氣和念力聚集,幽蘭宗會被推向神壇。”項淩天直接回道。
倚風得意點頭:“說得不錯。所以你是我們最大的阻力,想必最直接滅掉你的方法隻有葉孤晴。”
葉孤城快步上前:“倚風仙人,當初我們不是約定,不可傷及晴兒性命,你現在放了她。”
“不要讨價還加。”半空中的倚風冷言回道。
項淩天從兩人這句對話之中理清了内心的疑惑,沒有想到葉孤城爲了達到目的居然用葉孤晴做爲代價,此等心狠,甚爲少見,想到這裏項淩天不禁對葉孤城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左師弟,快點用法術鎖住項淩天的琵琶骨。”空中的倚風朝着左樊吩咐道。
左樊聞聽,持着權杖朝項淩天擊來。
本能反抗讓項淩天直接用雙手抵擋,左樊立于半空,項淩天站在地上,兩人相互對掌。
項淩天法術要高于左樊,對掌時絲毫不落下風,不時用目光瞟着倚風。
倚風見項淩天膽敢還手,從空中一躍而下,将葉孤晴掐的更緊:“項淩天,你要是在還手,我立馬殺了她,不但殺她的肉身,連其魂魄也一并幻滅,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你敢!”項淩天一聽,憤怒難當。
“你看我敢不敢。”倚風說完,作出一副要出手的架勢。
面對這種半仙之人,沒有道義可講,項淩天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投降受俘,倚風一定會說到做到。
想到這裏,項淩天連忙撤掌,剛一撤掌左樊便用權杖擊來,項淩天沒有抵抗,胸口中招,鮮血噴出,倒在地上。
“少爺!”武康見狀,連忙帶着受傷的身軀緩緩走到項淩天面前。
武康還沒有到項淩天面前,隻見項淩天便被左樊以法術架起,左樊雙手呈龍爪狀,對着項淩天的琵琶骨擊去。
“師兄,要用鐵鈎勾住他的琵琶骨,才能讓其法術徹底使不出。”左樊歪着脖子,朝着身後的倚風說道。
倚風看着葉孤城,帶着吩咐的口氣說道:“快去拿鐵鈎。”
“這……”
“還猶豫什麽,你難道想在這個緊要關頭放走他,難道想看着自己辛苦打下來的這份天下到時候又出現狀況?”
倚風的話擊中了葉孤城的軟肋,隻見葉孤城扭頭朝着一旁的耿牧吩咐道:“快去準備鐵鈎。”
“不要準備,老臣早已備好!”耿牧老奸巨猾,似乎早已知道項淩天會有此一遭,隻見他雙手一伸,一道白光閃爍,手中出現兩根銀白色的鐵鈎。
“接着!”耿牧将鐵鈎淩空一揮,左樊用手将鐵鈎吸來。
“哧!”
當兩道鐵鈎勾住項淩天的琵琶骨時,項淩天難受的說不出半句話,全身頓時像散架了一樣,直接跪倒在地。
衆人紛紛大笑起來。
葉孤城見項淩天被擒拿,肌肉抖動,似笑非笑。
他朝着倚風言道:“既然項淩天被擒,你可以讓我妹妹蘇醒了吧?”
倚風聞聽,點頭應允。用手朝着葉孤晴的太陽穴一指。
半會兒後,葉孤晴恍恍惚惚的醒來,但眼睛卻一直睜開着,隻見眼前的一切,一切的所有人都頗感模糊,隻見她揉了揉眼睛,見到一旁的倚風,以及葉孤城。
“哥哥!”葉孤晴欣喜,快步跑到葉孤城面前。
葉孤城見狀,心知葉孤晴定然是被封印了好一段時間。
“淩天呢?”葉孤晴問道。
葉孤城沒有回答。
葉孤晴看出了端倪,連忙左右環顧,見武康倒在地上,而且地上兩側全部都是士兵屍體,她又朝着武康前邊看去,看見的是項淩天跪倒在地,而且其琵琶骨被兩個鐵鈎勾住。
項淩天吃力的擡起頭,他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嘴巴不時的在抖動,此時他見到葉孤晴被解除了封印醒來,不禁嘴角上揚微微一笑,但淚水從眼角滑落。
“淩天!”葉孤晴慌了,顯然不明白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當見到項淩天一副即将死亡的模樣時,她心急如焚,快步跑着。
葉孤城見狀,快步攔下了她,将她擁入胸口:“你不要這麽傻了,你們屬于不同的世界,你們結合不會有好結果的。今日他必死無疑。”
葉孤晴一聽,不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葉孤城和項淩天成爲敵人。
但一聽項淩天今日必死無疑,葉孤晴像瘋了一樣,使勁的從葉孤城的懷中掙脫,但卻于事無補,泣道:“你爲什麽要殺淩天,你爲什麽要殺他。哥,我求求你。”
葉孤城的内心多少是有愧疚和不忍的,但他卻強行壓制着内心的感性,回道:“不是哥哥要殺他,但天下不容二主,今日是最後一戰,我葉家隐藏了百年,隐忍了百年,不可以功虧一篑。”
葉孤晴完全不懂葉孤城到底在說些什麽,不停的掙紮。
倚風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朝着左樊使了一個眼神。
左樊心領神會,又是一權杖擊打在項淩天的胸口。
項淩天頓感頭昏眼花,似有一股氣無法吐出,隻見他跪在地上不停擺頭,已讓自己稍加清醒,但疼痛,無力,昏沉的感覺全部襲來,讓項淩天嘴,鼻,耳不停的滲出血來。
“來人,将項淩天與這武康綁起來,斬立決!”葉孤城緊緊抱着葉孤晴,朝着衆人命令道。
金森與耿牧連忙上前将項淩天與武康用捆繩綁了起來,用木樁架上。
一會兒,又有不少士兵沖了進來,紛紛跪在葉孤城面前,抱拳道:“少主,這兩人是在此地處斬還是押赴别處?”
葉孤城沉思了半會,冷目回道:“就在此。”
“哥!不要。”葉孤晴一邊掙紮,一邊哀求道。
士兵們聞聽之後,将夾在木樁上的兩人架起,武康此刻臉上沒有半點恐懼,而是扭頭看了看項淩天,喊道:“少爺,武康此生無憾矣。”
項淩天聽見,吃力的擡起頭,但卻說不出半句話,嘴唇一直在抖動,眼眶淚水不停流下。
武康見狀,同樣紅着眼眶,卻仰天大笑:“少爺,别哭。我們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任何人,雖死猶榮。”
項淩天點頭,伴随着眼淚,似乎想要告訴武康,自己連累了他。
“少主,老夫認爲,項淩天此人身有法術,已是半仙之軀,恐怕即便被斬首其魂魄依然可以修成肉身,老夫建議用法術斷其筋骨,然後在施行斬首。”耿牧抱拳說道。
“就依國師直言!”
耿牧走到倚風面前,小聲說了起來。倚風聽完點了點頭,随即和左樊飛入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