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武樵夫還是有些舍不得巫小悅,但卻不知道爲何會執意讓巫小悅出山。
武康不明白,巫小悅也不明白。唯有項淩天看了出來,隻見他走到武樵夫面前,抱拳言道:“武大叔,您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小悅姑娘的。我想,我們應該還會見面的。”
武樵夫聽出項淩天此話的含義,會心的笑了笑:“那我先謝謝你,後會有期。”
項淩天回笑:“那我現在就帶着武康和小悅前往出口。”
武樵夫連連擺手:“不用。凡人進天啓山脈需要自山入口而進,出口而出。但是在我這裏大可不必。天啓山脈地形複雜,地面較低。你需要在這裏飛躍到雲層,然後飛出天啓山脈,自然就可以進凡塵了。”武樵夫說完大步朝着廬棚左邊走去:“你們過來,我助你們一臂之力!”
三人連忙走到武樵夫指定的位置站成一排。
武樵夫沒有施法,眼神瞪了項淩天一眼,說道:“你這把武器可以飛躍,你讓這傻小子和小悅站在武器上,你在身後跟着。”
“啊…”項淩天顯得很吃驚:“幾日前您帶我們來此,也就是用一己之力帶着我們三啊。”
“你的法力和我的能比嗎?”武樵夫回道。
“哦!”項淩天沒在說話,将青龍淵臨空一揮,青龍淵頓時落地變大。
“太神奇了。”武康還是第一次見到,顯得很興奮,直步朝着青龍淵劍身走去,巫小悅倒是不覺得奇怪,衆身一躍站在青龍淵之上。
武康很幹脆的将巫小悅的手挽在自己腰間,親切說道:“你還是摟緊我。”
巫小悅沒有反抗,倒是白了武康一眼。
“起!”武樵夫拂袖一揮,青龍淵臨空而躍,朝着上空而行。
項淩天見狀,拱手言道:“那武大叔,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武樵夫連忙走到他身邊:“這傻小子是個福将,你也得好好幫我照看着。”
“放心,我與武康從小一塊長大,宛如兄弟即便您不說我也會照顧好他。”項淩天回道,也沒有多想。
“走吧!”武樵夫将手輕輕一擺,神情有些傷感的朝着廬棚内走去,不再回頭相望。
項淩天回頭看着武樵夫那落寞的背影,歎息之後便消失于此。
空中,穿過雲層,與陽光賽跑,武康和巫小悅顯得很激動,而項淩天原本可以快速達到敦陽,但是爲了兩人的安全,自己卻成了保護兩人的對象。一直飛躍在青龍淵身後。
當三人臨空而降時,震耳欲聾的拼殺聲不絕于耳,項淩天頓覺奇怪,連聲朝着身後的兩人說道:“奇怪,這沖鋒号角聲以及士兵的聲音怎麽如此頻繁?”
“你說是不是葉總兵早操練兵馬?”武康言道。
項淩天搖了搖頭:“不會的。”項淩天沉思半會,突然眼睛一怔,表情異變:“壞了,我們現在快點趕去城門,指不定那況浦荀現在正在攻城!”
“攻城?”巫小悅不明白:“什麽是攻城?要殺人嗎?”
項淩天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幹脆将目光投向武康。
武康心領神會,連連回道:“攻城就是有敵人來攻打我們。”
“哦,那就是要殺人咯?”巫小悅直言快語說道:“殺就殺呗!”
三人瞬息來到城樓之上,果不其然,兩軍對弈,死傷無數,而葉孤城率領左右先鋒以及大軍在城外拼命搏殺,城外屍橫遍野。
項淩天眼前自己這方的身邊全部身着銀色铠甲,而地上倒下的多半則是銀色铠甲的士兵。
城樓之上一道光閃過,原本焦慮不安的丞相洛川見到項淩天前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安詳的微笑,連連上前緊握項淩天的臂膀:“将軍,你終于回來了。”
“這…”項淩天内心疑惑太多,但又沒心思問,直言說道:“怎麽這麽突然?”
“哎,将軍和武副将離開之後的第二日,況浦荀也不知道從哪裏獲取了消息,直面攻城。而且幽蘭宗也派了三名法力高深的弟子,那三名弟子雖說沒有用法術攻城但協助況浦荀,導緻我方損失慘重,葉總兵也受了多次傷,不顧傷勢依然率兵前去對陣。”
洛川說完,用眼神瞅了瞅武康身旁的巫小悅,沒有多問,直接和項淩天朝着城樓頂走去。
項淩天連聲說道:“你們就在城樓之上,我下去救大哥。”
“我也去!”巫小悅連忙上前言道。
項淩天連忙拒絕:“小悅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你就在城樓上吧。我去救了我大哥就會回來。”
“少爺,你小心!”武康關切說道。
項淩天點了點頭便朝着城樓下飛去。
此時的葉孤城宛如困獸之鬥,騎在馬匹背上,卻被況浦荀的大軍包圍,雖說一直揮着手中的劍,盡管已經進入了修真境界有了一些法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體力也跟不上。更危險的是前方況浦荀以及三名身着長袍的人正望着即将體力不支的葉孤城。随時都準備出擊将葉孤城拿下。
“蓬!”
“唰!”
頓時,圍着葉孤城周圍的身邊紛紛倒地,一道紫色光芒來回遊走,所到之處便有士兵倒地。
馬背上的葉孤城慌忙望去,嘴角輕微上揚,喊道:“将軍!”
項淩天頓時現身,出現在葉孤城前邊,隻見他緩緩轉過身,言道:“大哥,受苦了。”
“沒事!還好你來的及時!”
“大哥,你先回城去,這裏有我。”項淩天說完,将目光看向前方大軍前邊的況浦荀。
葉孤城連忙下馬,帶着喘息的聲息說道:“不可。”随即向項淩天指着況浦荀旁邊三個身着長袍,頭頂霞冠,一臉儒相的人,說道:“那三人是幽蘭宗的弟子,雖不知在幽蘭宗有何地位,但其法力不再那方鐵兒之下。”
而此時項淩天打量着對方,對方也同樣打量着項淩天。
而在項淩天對面,況浦荀見項淩天前來,頓時一驚,連連朝着身旁的三人恭敬言道:“三位仙人,那前邊銀白色頭發,手持青色寶劍,穿怪異服裝的便是那項淩天。”
三人中,其中一人身着白袍,手持長劍,劍身刻有遊龍,一臉儒相,甚爲年輕也着實是個英朗青年,此人坐在馬背上,立于三人中間。
而左邊,同樣是一個年輕,身着灰色長袍,手持白色骨頭權杖,一縷黑色披肩長發,嘴角較厚的人。
而右邊,同樣是一名年輕,身着藍色長袍,手中卻沒有武器,用發簪夾着長發,眼神很冷,一直盯着項淩天看着。
三人年紀應該相仿,雖說服裝顔色各不同,但服裝身後皆可有幽蘭宗的标志‘蘭’字。
那坐與三人中間,身着白袍的青年言道:“前方可是項淩天?”
項淩天回道:“正是在下,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幽蘭宗倚風仙人。”名喚倚風的介紹完自己,又向項淩天說道:“我左邊這位乃是左樊仙人。而右邊乃是千紙夜仙人。”
項淩天‘哦’了一聲,言道:“既然都是仙家,何故插手凡間之事,難道就不怕别的宗門笑話嗎?”
項淩天很清楚,這些宗門都自稱爲仙人,雖說有年齡大小,加入早晚。但一概都是師兄弟稱呼,對外界都是仙人自居。
那左邊名喚左樊的将權杖朝着項淩天一指,喝道:“你殺我方師弟,開罪我們幽蘭宗,我們豈可善罷甘休,此番下山,一來爲方師弟讨回公道,二來是奉家師清風宗主口谕帶你上幽蘭宗面見家師。”
葉孤城見狀,連連俯在項淩天耳旁說道:“将軍,此人手中那權杖霸道無比,卑職昨日與他一戰,被他那權杖輕輕一劃,便動彈不得。甚是厲害。”
項淩天早已看出他們的修爲,三人身後都環繞着紫色光芒,如若要論修爲最高者還屬那中間的倚風,因爲倚風胸口也同樣有一道紫光,身後也有光芒,和自己一樣。倒是那左樊和千紙夜都是身後一道紫色光芒環繞,看來是突破紫色境界還沒多久,剛踏入紫色一重境。
項淩天點頭,對着葉孤城言道:“大哥,我都知道。你還是先回城樓之上,以免待會一戰惡戰,我怕自己顧不到你。”
“将軍,你不用管我。我早已打算和敦陽共存亡,盡管我剛入修真境界,法力低下,但也可以誓死幫你抵抗一下。”
“沒用的。大哥你剛入白色境界,即便趁他們不備攻擊他們,想必他們也不會有事,相反他們要殺你卻易如反掌。還是聽我的,速速回到城樓上去吧。”
葉孤城聞聽,自知自己修爲略低,項淩天說得也不無道理,連連拱手抱拳:“将軍,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如若不敵,切記不要硬拼,我們的起義大軍不能失去将軍。”
“好!”
項淩天簡單回道,葉孤城連連上馬朝着城内奔去。
況浦荀見葉孤城離開,不明白項淩天到底想要幹嘛,連連向倚風說道:“倚風仙人,這項淩天修爲不低。您可有必勝把握。”
倚風回頭,冷冷一笑:“況将軍,我們隻是奉家師之命将項淩天帶回幽蘭宗面見師父,至于您能否攻破這敦陽城,不關我們的事,凡塵之事我們三個師兄弟也不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