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淩天連連豎起大拇指:“晚輩從未見過威力如此巨大的法器,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
武樵夫淡淡一笑,回道:“三界六道之中,法器多不勝數。實則我這盤龍斧也不外如是。要說厲害,當屬赤血魔劍以及無極聖劍。”
“哦?”項淩天應聲道:“晚輩從未聽過!”
“很正常,我也從未一見,隻是聽說,傳聞這赤血魔劍已經消失需要重新熔煉,而這無極聖劍卻不知在哪,三界之中無數神通廣大的神仙大能都瘋狂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據說這兩個法器屠魔弑神斬仙皆不染因果,如若持劍者與劍合二爲一,那三界之中恐怕在無敵手。”
武樵夫說完,扭頭斜視着項淩天,嬉笑道:“你就别想了,即便這兩把劍此刻出現在你身旁,你也拿不起。”
“何故?”項淩天問道。
“因爲你的修爲還不配持有,估計當你在你靠近這兩個武器面前時,便已經被劍的神通幻化。”
“這麽神奇?”項淩天有些不相信:“我被劍的神威消亡我相信,但是您說屠魔弑神斬仙不染因果,晚輩不相信。”
“哈哈!”武樵夫大笑起來:“所以說你涉世未深嘛。在天地未分之際,還處于一片混沌之時。有兩道紫氣巧奪造化,竊陰陽,化五行,轉涅槃。兩道紫氣是唯一的覺醒者,各以身化力,熔煉成劍。一魔一聖,被屠殺的神仙大能所有的法力便會融入這劍身裏面,所以這兩把劍的威力才會越來越大。而且被屠者,其唯一靈力都被吸納于劍裏面,沒有輪回,沒有生死,沒有因,那便不會有果。”
“原來是這樣。”項淩天聽完感慨說道:“如果是這樣,我甯願永遠不要見到這兩把劍,因爲一旦見到,非但不是好事,而是壞事。一旦被屠,那就嗚呼哀哉。”
“挺聰明的!”
“并非我聰明,是您說的太清楚太明确了。”項淩天回道。
武樵夫沒在答話,倒是轉過身看着武康和巫小悅,兩人居然沒有在争吵,奇怪的是武康居然幫忙砍柴,而巫小悅卻在一旁同他有說有笑。
“緣份這玩意還真是奇怪。”武樵夫感慨道。
項淩天也看去,呼呼笑道:“雖然來到這天啓山脈沒有打聽到晴兒的下落,卻讓武康找到了真愛,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一件喜事。”
“言之過早。”武樵夫冷冷回道:“難道我女兒跟這傻小子有說有笑就能代表我女兒已經開始喜歡這傻小子了嗎?我女兒的性格我最清楚,懸啊。”
“但總算有個好的開始嘛,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武樵夫點頭:“對,時間的确能證明一切。不過到最後未必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指不定又是一處可歌可泣的悲情。”
面對武樵夫的悲觀思想、項淩天隻是一聽附加一絲微笑。
“武大叔,晚輩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武樵夫坐在凳子上,不看項淩天一眼,仔細看着自己的盤龍斧,回道:“問吧。”
項淩天說道:“這天啓山脈到底有哪些宗門,這些宗門又有什麽作用?”
武樵夫放下盤龍斧,起身回道:“小的宗門暫且不談。但幽蘭宗,無極宗,金鼎宗以及天虎宗是天啓山脈名望最盛的四大宗門。其門下弟子也是能人輩出,不少都已然超凡成神。”
武樵夫說完,緩緩擡頭繼續言道:“凡人想修真超凡,必須要依靠這些宗門,因爲這些宗門内掌握了修真之法,至于作用嘛。呵呵,簡而言之就是讓根骨奇佳,頗具靈性的弟子修真成仙入天界供職,爲天界所用。”
“哈哈…”項淩天聽完大笑起來:“這跟我們人族也是一樣。一個朝廷必須要有文臣武将出謀劃策。招納賢才,哈哈!”
“你以爲當神仙就非常好?”武樵夫冷眼說道:“神仙也有他們的無奈,面對宿命時也是無可奈何。”
“謝謝武大叔直言相告。晚輩全明白了。”項淩天一邊回着一邊笑。
“還是像我們比較好,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限制于我們。不用去考慮一些東西,頂多也就因果循環讓我們避無可避。極樂散仙,挺好的。”
“極樂散仙!”項淩天默念幾遍,随即點頭言道:“這個稱謂極好。逍遙自在是散仙。”
“别說這了。”武樵夫突然走到項淩天身旁,嚴肅問道:“既然你要找尋的心愛之人不再這天啓山脈,那下一步作何打算?”
“下一步?”項淩天頓顯沉悶:“我也不知道。天大地大,晚輩突感無力。如果真是那魔族之人将晴兒劫去,無論魔族多麽危險,哪怕是丢掉性命,我也要闖一闖。”
“很好,歡迎你去送死、。”武樵夫不屑的看了眼項淩天,丢下這句話後便朝着巫小悅那邊走去。
這話說的項淩天頗爲無語,此番來一趟天啓山脈也算有些收獲,起碼明白了那些宗門,更明白了所謂的神仙,以及這些宗門的作用。
“少爺~!”武康見項淩天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發呆,迎面而來說道:“有消息了嗎?”
“有,但是不明确!”
“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天啓山脈多待一段時日?”
項淩天知道武康内心在想什麽,見武康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厲言說道:“你想得美,我正在愁思什麽時候回敦陽。我擔心況浦荀的大軍會随時攻城,雖說有大哥和丞相,但是畢竟在人馬方面我們遠不及況浦荀的大軍。而且況浦荀人脈甚廣,如若又找到什麽高人前去相助,到時候敦陽定然堪虞。”
武康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撅嘴道:“少爺的意思就是說我們要盡快趕回去?”說完扭頭看了看正在堆積木柴的巫小悅。
項淩天走到他身旁,用手在他眼旁揮道:“我不是阻止你追求這小悅姑娘,但是眼下時勢你也清楚,待我們處理好一些事情之後,到時候你跟小悅姑娘浪迹天涯我也不會阻攔你。”
“可…可我好不容易才能跟她相熟,令她不再讨厭我,而且還能跟我言語幾句。這麽快離開,你也知道,時間是很無情的。”
動情的男人都喜歡時時刻刻都看到對方,守候在旁。
項淩天也有過這樣一個過程,曾經在葉孤晴離開炎城之後,項淩天也會時常想念,時常拿出那隻珠钗看了又看。
“那我們就在這裏待兩日,如何?”
“三日。”武康急忙言道。
項淩天一聽,急忙說道:“現在就走!”
“兩日。”武康連忙拉着項淩天的衣袖:“少爺,别生氣,就兩日,兩日!”
“你啊…”
武康聽罷,屁颠屁颠的朝着巫小悅身旁跑去。
項淩天則一個人四處遊走,看着這神奇的天啓山脈,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花草樹木,不時也會盤膝而坐,冥想思定。
兩日轉眼即過,清早項淩天呼吸着稀薄的空氣,扭動着胳膊,全身骨頭吱吱作響。他扭頭看着以凳子爲床依舊熟睡的武康,走到他跟前,小聲說道:“武康,醒醒!”
武康睜開眼,不再是曾經那個樂呵的模樣,神情突感傷感:“少爺,我們今天真的要走嗎?”
“不是說好兩日的嗎,我們先回敦陽,到時候想來之時随時過來吧,反正如今我們和武大叔以及小悅姑娘已然熟絡。”項淩天安慰道。
武康不舍的從椅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那行吧!”
此時武樵夫和巫小悅也從木頭屋裏走了出來。
“武大叔,小悅姑娘,這幾天打擾二位了。因爲凡心未了,隻能暫且作别。如若哪天事情了盡,定會再次返回天啓山脈,與兩位爲鄰做伴。”項淩天拱手抱拳說道。
巫小悅淡淡一笑,武樵夫則揮手言道:“這些話暫且别說了。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武大叔請說,晚輩一定盡力完成。”
武樵夫點頭:“此番返回凡塵,你需要多帶一個人去。”
“何人?”項淩天問道。
武樵夫指了指身旁的巫小悅,言道:“小悅。”
武康一聽,傻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會兒用手捏着自己的臉蛋,作出一副難受狀,連連說道:“疼,不是夢!”說完快步走到巫小悅和武樵夫身旁,問道:“武大叔,您真的願意讓小悅同我們出山?”
“小悅在凡塵還有事未了,如今亦有二十歲,是時候讓她出山去了。”武樵夫言畢,轉身握住巫小悅的手:“舍得去嗎?”
“不舍得!”巫小悅搖着頭,紅着眼。
項淩天見巫小悅不舍的表情,暗想武樵夫定然是在一日之前便和巫小悅說了這件事。
武樵夫摸着巫小悅的臉蛋:“不舍得也要舍得啊。這些年你在天啓山脈也算成就了半仙之體。也是時候去凡塵見見世面了。”
項淩天心裏非常疑惑,不明白武樵夫爲何突然讓巫小悅同自己一起出山入凡塵。
但反觀武康一臉喜悅,還不時拍胸向武樵夫保證言道:“武大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小悅的。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就你?”巫小悅一臉不屑,冷冷看着武康,回道:“你還是顧着自己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