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淩天被這莽漢沖動的舉動逗樂了,城樓上的人紛紛大笑起來,項淩天笑道:“此等脾氣乖張之人,居然也配修真。看來這些修真宗門也不外如是。”
頓時項淩天身後藍色光芒環繞,他捏緊青龍淵,對着那方鐵兒喊道:“你休要張狂,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若想讓我下跪,就得先問問我手中這把青龍淵。”
“青龍淵?”方鐵兒呼呼直笑:“野雞無名的武器也配在你鐵爺爺面前炫耀。讓我告訴你,爺爺手中這雙蒼天巨錘重千斤,乃天啓山脈熔煉的至寶,小心成了這巨錘之下的冤死鬼,可别怪你鐵爺爺狠心沒提醒你。”
“将軍小心啊。”見項淩天準備迎戰,一旁的洛川連連叮囑道。
項淩天點頭,向衆人微笑示意,随後便踏劍飛到城外,站立站那方鐵兒對面。
方鐵兒看量着對面的項淩天,呼道:“聽況王爺說你法術了得。我以爲是何方神聖,原來也是個小娃娃。”
“莽漢,住口!”項淩天用劍一指:“你也不過是藍色光芒環繞,我們同樣是法器級。你能打赢我再說吧!”
“那行!”方鐵兒說完朝着項淩天沖了過來,喊道:“吃你爺爺一錘。”
硬碰硬,項淩天在身段上便要落下風,唯有趁機一舉将着方鐵兒拿下才是取勝之道。
“轟!”
方鐵兒一錘砸來,項淩天臨空而起,這一錘砸在地上,地上被砸出一個洞。
“好力道!”項淩天暗道:“看來這莽漢沒有吹噓,這手中兩鐵錘的确不容小觑。”
兩人的對戰,在于方鐵兒拼命前進猛打,而項淩天則不停躲閃。
這與項淩天和況浦荀對峙頗有幾分相似,隻不過他對峙況浦荀是讓着況浦荀,而面對這個方鐵兒是真正的躲閃。
“哐!”
空中的項淩天将那青龍淵直接刺向方鐵兒,地面上的方鐵兒用雙錘将劍夾住,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誰也不敢貿然松手。
“小子,你這武器出鞘帶有龍鳴之聲,看來是我低估了它的威力。”方鐵兒言道。
項淩天顯得有些吃力:“莽漢,你低估的東西還有很多呢。”說完将虹膜之戒直接射向方鐵兒。
就在這刹那間,那方鐵兒居然用身後的藍色光芒與虹膜之戒釋放的光芒相互抵觸。
“雕蟲小技。”方鐵兒身後的藍色光芒越來越濃烈。
項淩天知道這樣相互抵禦下去,定然是兩敗俱傷,如果到時候況浦荀借機攻城,豈不一切都完了。
想到這裏,項淩天連忙收起青龍淵,那方鐵兒也趁機收回雙錘。
項淩天在空中連番數個跟鬥,緩緩回到地面。而那方鐵兒則原地未動,呼呼直笑。
兩人站在彼此對面,相互掃視着對方。
方鐵兒扭動着胳膊,而項淩天則緊握青龍淵。
“啊…!”
兩人同一時間上前,扭動打在一起。
大軍之中,況浦荀摸了摸胡須,朝着身後副将和先鋒言道:“方仙人果然厲害,兩者雖然表面上看不出誰勝誰若,但是持久打下去,那項淩天定然會不敵。”
說完,況浦荀向況天澤吩咐道:“天澤,傳我将令,大軍做好準備,一旦那項淩天被擊敗,我們大軍立刻攻城,一舉拿下這班反賊。”
厮打在一起的兩人似乎都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和身上的法寶釋放了出來,都想一次将對方擊敗。
而在城樓上,洛川,葉孤城以及一衆将領看着兩人的厮打,兩人速度相當之快,一會兒這邊,一會兒又飛到那邊。
“丞相,兩人的法力似乎在伯仲之間。”葉孤城一貫觀之,一邊問道。
洛川摸着胡須,眉頭緊皺:“這應該就是修真藍色境法器級的第二重境界,這種境界隻是聽說,但從未一見,更無從知曉兩個同樣境界的人誰勝誰負,看來要想取勝隻能憑靠技巧了。”
“技巧?”葉孤城不解,問道。
洛川回道:“你看那方鐵兒,四肢粗壯,頭腦簡單。論智力定然不能與将軍匹敵!”
“啊!”
項淩天和方鐵兒站在地上,單手對掌,兩人身後的光芒相互抵觸,法術在伯仲之間。
“小娃娃,想不到你還能堅持如此長的時間,年紀輕輕,有此法力,也算少見。”方鐵兒言道。
項淩天眉頭一直緊皺,完全沒有方鐵兒那輕松勁,回道:“你也不耐,完全不落下風,我們就這樣對掌,看來彼此的法力都得消耗,拼的是誰能堅持。”
“那就比比呗!”
一個時辰過去。
兩個時辰過去。
方鐵兒嘴唇一直抖動,而項淩天則一臉難受模樣,兩人都在堅持,或許勝敗也就在那麽一瞬間的事情。
哪知這會兒,那方鐵兒大喊:“牛兒上前。”
項淩天這才發現那方鐵兒還有一野牛坐騎。
那野牛嚎嚎向項淩天沖了過來,鼻子裏不時噴出白起。那牛角尖細無比。
“卑鄙!”項淩天罵道。
“哈哈哈!”方鐵兒大笑起來:“沒什麽卑鄙不卑鄙的。這野牛乃我的坐騎,幫助主人抵禦敵人有何不可。”
項淩天方寸大亂,眼見那牛朝着自己身後緩緩沖來,如果自己這一刻撤掌,定然被方鐵兒的掌力所傷。
隻見危機之時,項淩天閉目,似乎要将力量分散于身後,此刻的他身後的藍色光芒形成圓形。
“蓬!”
那野牛直接撞向項淩天後背,還好那光芒替項淩天抵禦不少,但那牛角還是傷到了項淩天後背。
項淩天身體向前一傾,方鐵兒見狀,連忙又是一掌,直接打向項淩天胸口。
“噗!”
項淩天單膝跪地,用青龍淵支撐自己的身體,吐血不止。
眼見那方鐵兒和那野牛又朝着自己沖來,自己受傷肯定不敵,而且更不可戀戰,項淩天忍住疼痛将青龍淵揮入空中,一躍站在劍身,朝着城樓之上飛去。
“哈哈!”方鐵兒見項淩天逃跑,樂呵的大笑起來,也沒有繼續追的意思。朝着城樓上的項淩天喝道:“小兒,法力的确不錯。你鐵爺爺今日就饒你一命,給爾等三天時間考慮,如若三天後在不開城投降,到時候我定然讓這野牛撞破你的婆城門,我更會進城将爾等逐個誅殺!”
方鐵兒說完,拿起巨錘,坐在野牛背上,朝着大軍前去。
城樓上的項淩天故作鎮定,見那方鐵兒走遠,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衆人紛紛驚慌失措,連連扶着項淩天回到府内。
在府内等候着衆人的葉孤晴見衆人回來,連連迎步上前,卻見到昏迷的項淩天,慌忙走到衆人面前問道:“怎麽回事、淩天怎麽了?”
“他受傷了,對方偷襲了他!”葉孤城回道。
“那…那快點找郎中啊。”葉孤晴連忙說道。
洛川搖了搖頭,歎道:“郎中也醫治不好,隻有神仙救凡人,哪有凡人能救神仙的。将軍受了對方一掌,而且腹背也被那野牛猛擊一下,我想以将軍的修爲,沒有生命之憂,但要調養數日,靠他自己的修爲爲自己療傷,我們先扶将軍回府内吧!”
項淩天一直到第二日正午才醒,他醒來時,頓感胸口疼痛難當,強忍住疼痛睜開雙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葉孤晴依靠在床旁睡着。
項淩天淡淡一笑,用手撫摸了下她的臉蛋。這小小的動作将睡着的葉孤晴驚醒,葉孤晴見項淩天醒來,連忙緊握他的手,泣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項淩天感動,安慰笑着:“不疼了。我睡了多久?”
“從昨日到現在。”
“那你一直都在這裏守候?”
“嗯!”葉孤晴将他的手握的更緊:“我害怕,我害怕你不會醒,我不敢離開,不覺得困,我知道,我更相信你會醒。”
“我答應過你,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項淩天勉強一笑:“扶我起來,睡了一天也得起來活動活動!”
葉孤晴一聽,不樂意了,撅嘴說道:“你躺着可以,但是活動就不行。”
“我開玩笑的,傻丫頭!”項淩天微微一笑,用手輕刮下她的鼻子:“我要快速用法術治愈我的傷,不然那方鐵兒來攻城,恐怕會很快就将城門攻破。”
葉孤晴小心的将他扶起,依靠在床上,問道:“這人有這麽厲害?”
“哼!”項淩天回想着與方鐵兒的對峙,不禁冷哼怒道:“他不是厲害,而是卑鄙。我和他的法力在伯仲之間,隻不過他有一坐騎,略占優勢。”
“哦!”葉孤晴有些不明白,也沒想繼續多問,說道:“你好好躺着,我現在去叫哥哥和丞相,他們也一夜未眠,一直在外面守着。”
沒想到自己這麽一傷,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項淩天在慚愧之餘内心卻頗爲溫暖與感動,點頭應允道:“好。你快叫大哥和丞相進來。”
“嗯!你躺着,不要亂動!”
葉孤晴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項淩天。
而項淩天每次在她回頭監督自己時,便嘴角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