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敦陽王葉良在天牢咬舌自刎而亡,殘暴的傅宇将其屍體懸挂于炎城城樓之下示衆,不少百姓見深受百姓愛戴的敦陽王也遭此極刑,怨念更盛。
而傅宇派遣丹陽王況浦荀爲征西大将軍,其子況天澤爲先鋒,率衆三十萬大軍進攻敦陽。部隊在青定縣駐紮。傅宇更急招崇陽王陸安進宮,又吩咐護國天王陶仲留守炎城。
離丹陽城百裏之地有兩處小國,分别是鬼申國以及龍且國。兩國原本對大炎俯首稱臣,年年進攻。但眼見大炎王朝戰禍四起,随之也有蠢蠢欲動之勢。
而整個天啓大陸仿佛回到了數百年前紛亂戰争的時期。
項淩天,葉孤城在敦陽城敦陽縣起義,手握敦陽城二十萬雄兵。不少百姓和壯丁爲了推翻傅宇的統治紛紛加入義軍之中。
而面對丹陽王率領的三十萬雄兵壓境,坐在府内的項淩天眉頭緊皺,向同樣心緒不安的葉孤城說道:“大哥。況浦荀率衆三十萬。而且況浦荀雖然年齡老邁,但作戰骁勇,此番我們雖說也有二十萬兵力能夠與之抗衡,但是持久下去,我們定然會不敵。”
葉孤城點了點頭:“将軍言之有理,這也是卑職所擔憂的事。”
項淩天急忙回道:“在無人之處,大哥可以直呼我名諱便成。”
“軍有軍紀,國有國法。既然我們起義,定然要遵循法紀,所以将軍不可自貶身份。”葉孤城比較看重這些,反駁言道。
項淩天吸了口氣,揮了揮手:“那我不勉強大哥。我們現在重兵在敦陽縣,況浦荀重兵已經全部到達青定縣。而華陽縣統領不肯同我們起義,而是繼續效忠那昏庸皇帝。我們如今在敦陽城隻有敦陽縣,容縣,花木縣三地,雖說那天目縣統領沒有表态,但依我之見,如果戰禍一觸即發,天目縣定然是第一戰場。”
葉孤城應允回道:“不錯,卑職三次要求天目縣統領歸降,但其一直推脫,看來是想見勢站隊。”
“呵呵…随他去吧!”項淩天淡淡一笑:“如今我們雖是打出了起義的旗幟,但畢竟和大炎抗衡起來,力量還是相當微弱。那些統領都不傻,無非就是想靜觀其變,到最後誰強便來附擁誰。”
“卑職甚至擔心到時候有些小人會坐收漁人之利。”葉孤城擔憂說道。
“哦…”項淩天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但似乎他并不擔心:“當今之世,能夠在起義之中達到規模的少之又少。即便有些人圖謀不軌想坐收漁人之利,但也很難成事,我們倒不如來研究研究如何抵禦這況浦荀的三十萬大軍吧!”
葉孤城從椅子上站立起身,回道:“如若我們失敗,大不了十八年後卷土重來。那也證明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證明傅宇真的是天命所歸。”
項淩天聽完,冷哼一聲:“即便他是天命所歸,但我更相信事在人爲。即便我推翻不了這暴政,我也要用自己僅有的力量開創出一個時勢!”
“英雄創時勢,時勢造英雄。”葉孤城豎起大拇指:“高。将軍有此等菩薩心腸,相信老天一定會讓我們成功的!”
“況天澤此人我倒并不擔心,其除了天生神力外也不外如是。倒是況浦荀久經沙場,而且排兵布陣樣樣精通,如何對付他,才是首要。”項淩天說道。
葉孤城連連點頭:“将軍,要是我們閉門不戰,死守敦陽縣,派遣人至花木縣斬斷大軍糧草,此計可否?”
“大哥,你太小看這況浦荀了。年少之時,我聽我爹提過況浦荀作戰,據說每一次他都會讓糧草先行,而且重兵護送。糧草都會讓重兵來回循環,想斬斷其後路,談何容易?”
“你們聊什麽呢?”葉孤晴走進府内,朝着正愁眉不展的兩人說道。
項淩天和葉孤城紛紛回頭看去,見葉孤晴走了過來,眼睛臃腫,顯然是因爲敦陽王葉良自盡屍體被示衆造成。
“哭過?”項淩天迎前兩步,問道。
葉孤晴面無表情,點點頭:“我爹屍體如今依舊在示衆,我們現在該如何?”
“莫急!”項淩天安慰道:“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數年前我也是如此。眼見爹娘遇難卻無能爲力。但我們更應該将這份苦痛化爲鬥志,一定要推翻這個昏君的暴政,以祭王爺在天之靈。”
“将軍說的不錯,想必爹爹是知道我們已經起義,爲了不拖累我們自己選擇自盡!”葉孤城補充回道。
葉孤晴剛想開口,被項淩天一把攔下,隻見項淩天擺了擺頭:“你的擔憂,我全都知道。既然如今全部成爲了事實,我們也已經走向了這條路便不要後悔。戰禍一起,我不想因爲保護你而分心,你切記待在府内不要讓我們擔心!”
……
第二日,項淩天剛醒,一名帶刀士兵便小跑到其跟前,跪着說道:“啓禀将軍,據探子回報,況浦荀率領大軍已經進入了天目縣。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在天目縣休息,而是直接朝着我們這邊來了。”
“啊…”項淩天震驚不已:“這麽快。再探再報。”
“是,将軍!”
項淩天完全沒有想到況浦荀會不作息,直接大軍壓境。心想,看來這況浦荀已經做好了一舉将敦陽縣拿下的決心。
“将軍!”葉孤城火急火燎的朝着項淩天房間跑來。
“大哥,我都知道了。況浦荀已經大軍壓境了嘛!”項淩天小聲言道:“我們緊閉城門,不戰能支持多久?”
“卑職不敢估計。三十萬大軍壓境,即便我們閉門不戰,城門也經受不住多長時間的折騰。到時候恐怕要連累敦陽縣百姓。”
“那我們在花木縣還有多少人馬?”項淩天急忙問道。
“五萬精兵。其餘十五萬都在敦陽縣。”葉孤城回道。
項淩天在房内來回走動,良久之後淡淡說道:“靜觀其變。待他們大軍到達城下之時,我一個人前往!”
“不行。你如今身系百姓安危,推翻暴政的己任,豈能孤身犯險。”葉孤城連忙勸止道。
項淩天嘴角微微一笑:“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殺不了我。隻是我不忍在開殺戒!”
葉孤城聽完,會心的點了點頭,他差點忘記項淩天有法力。而且上次救葉孤晴完全不費吹飛之力,而且還輕易斬殺數千士兵。
……
而在另一邊,天目縣守将李超直接将城門打開恭迎況浦荀大軍進城。
原本李超以爲大軍進城會在天目縣逗留一日,哪知況浦荀命令大軍繼續前進,直奔敦陽縣。
天目縣和敦陽縣隻有數個時辰路程,不過必經之路叢林和群山頗多。
馬背上身着铠甲戴披風白胡子的況浦荀朝着一旁的況天澤言道:“看來數個時辰後,便可以到達敦陽縣。到時候讓大軍先别急忙攻城,可以先駐紮休息。”
“爹爹,敦陽城易守難攻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爹爹可有破城妙計?”況天澤連聲問道,他此時急于心切的想将功抵過。
況浦荀淡淡一笑:“天澤,攻破這小小敦陽縣城門隻是時間問題、倒是爹非常想見見那胥王爺之子,真想看看他如今到底有何法術。”
“爹!”況天澤一聽,急忙勸道:“您一定要小心,切不能與那項淩天單打獨鬥。那項淩天如今根本就不是凡人,我們豈是對手。隻能消耗其體内,群體而攻之!”
“哦?”況浦荀大笑起來:“爹身經百戰,什麽奇人異事沒見過。想當年那鬼申國請妖獸攻城,還有妖人協助,最後不依舊被老夫打退。”
“爹,切不可大意。上回孩兒也是輕敵,那項淩天手中有一枚戒指能發出奇怪的光芒,照耀在身上能讓人立刻昏睡。而且還有一把青色寶劍,上次劍身還未出鞘便将副将以及那馬匹劈成了兩半。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寶劍出鞘,光芒四射,硬深深将地面劈出一條鴻溝,威力巨大,不容小觑。”
況浦荀聽着,連忙将手向上一揮:“好了,别說了。爲父自有辦法。”
況天澤知道此刻的況浦荀輕敵,絲毫不将項淩天放在眼裏,想繼續勸止,但見況浦荀已顯得不耐煩,便沒敢多嘴。
當大軍越過兩個山頭之後,前方十裏不到的地方便是敦陽縣城門,況浦荀拉着馬鞍,對着身後的先鋒副将們吩咐道:“傳我将令,大軍在此紮營,作息。待明日,随本将軍前去城門外叫陣,爾等切記,沒有本将軍的将令,不準強攻,明白嗎?”
身後騎馬的先鋒副将們紛紛感到意外,不明白況浦荀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随即便策馬向大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