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以及坐在馬背上看着這一擊的衆将領一個個沒有半點緊張,反倒是很輕松,尤其是将軍況天澤,他看着這一擊,笑着對一旁的副将說:“爾等且看,姚副将征戰無數,武力了得。那小孩雖說打扮奇異,但身體卻偏瘦,怎能抵抗姚副将這一擊啊。”
衆将領紛紛點頭示意。
眼見那姚副将踏馬離自己越來越近,項淩天擡頭看了看天空,微閉雙目。
“哧!”
項淩天将青龍淵出鞘一小部分,劍頭從劍殼裏露出一點光芒,光芒形成光團,朝着踏馬而來的姚副将射去。
“噗!”
突見那馬裂成兩半,鮮血噴出,倒在地上。
而那在馬背上的姚副将自額頭一直到下身冒着鮮血,沒有說出一句話,身體也被劈成了兩半。
這快速的一擊,讓所有人全部驚呆了,大批人馬完全沒有看清楚項淩天是在何時出擊,隻是在一眨眼的工夫看見一道光團直射,随即便看到了姚副将和馬都被裂成兩半。
項淩天快速将劍插入劍殼内,冷眼擡頭看了看前方的大批人馬。
“我不想在殺人,識相的放了郡主,立刻滾!”項淩天罵道。
“你到底是什麽妖怪,使用的是什麽妖術,害我損失一名副将!”況天澤此刻不敢小觑前方的項淩天,長劍向前一指,問道。
項淩天向前走了兩步,言道:“我不是妖怪。我父親與将軍的父親關系匪淺,曾經同朝爲臣,但最後依舊落個慘死的下場。我本不想取這副将性命,但是他踏馬而來好生張狂,所以…!”
“小兒,休要張狂,你魯爺爺今日要爲姚副将報仇,取你性命!”況天澤一旁的另一名滿臉胡渣的副将說完便踏馬向項淩天奔去。
“魯副将,不要沖動!”況天澤開口想阻止這魯副将,但是爲時已晚。
項淩天冷哼一笑,見來者同樣兇煞面相,雙手持一把大刀,歎息搖了搖頭。
“吃你爺爺一刀!”魯副将粗聲大吼,雙手舉起大刀,作出一副砍下去的姿态。
項淩天沒有使用青龍淵,而是将左手向前一指,手指突然釋放一道彩光,這道彩光便是那虹膜之戒釋放的。
踏馬而來的魯副将雖說急躁但也沒有輕敵,見彩光直射而來,連忙用手臂遮擋雙目。
但是他小看了虹膜之戒的威力,虹膜之戒對于凡人無論你是否遮掩,彩光會道道直射體内,讓你頓時昏迷。
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那副将墜馬,昏迷不醒。
項淩天趁機一躍而起,踏上那副将的馬匹背上。
由此,一個人坐在馬背上,對面則是千軍萬馬。
“你到底是何人?爲何有這等古怪的妖術。”況天澤慌了,身爲凡人哪見過這種架勢,而且他擡眼看着前方踏馬的項淩天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坐在馬背上的項淩天回道:“别管我是誰,如果你在不放人,今日這裏定然成爲一個煉獄戰場。”
“好大的口氣。”況天澤罵道:“不管你是什麽妖怪,在十萬大軍面前定然要你屍骨無存。”
況天澤罵完,繼續言道:“我勸你别做無謂抵抗,本将軍念你是一條漢子,今日之事不予你追究,你且走吧。如果在冥頑不靈,你可知這是在與大炎王朝作對,這是在造反。”
“我本來就要造反。”項淩天連聲應道:“今日郡主我志在必得。如果你有點人性叫上自己的大隊人馬回炎城複命去吧!如若那昏庸皇帝責備于你,你且告訴他,就說我項淩天自此往後一定要推翻他的暴政,還百姓太平。傅氏祖宗基業萬不可斷送在他手上。”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況天澤無奈言道:“既然你要造反,那我們就是敵人,讓本将軍來會會你。”
況天澤說完,踏馬而來,拔出長劍直擊項淩天。
項淩天隻是将青龍淵緊握手中,絲毫沒有出鞘的意思。
“蓬!”
況天澤一劍直擊項淩天,隻見項淩天連忙用青龍淵抵擋。
“嘿!”項淩天被這一擊震得在馬上傾斜起來,暗道,素聞這況天澤天生神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兒,怎麽樣。識相的快滾吧。不然做了本将軍劍上的冤死鬼,可别埋怨我~!”況天澤有些得意的言道。
“你可知我是不忍殺你,但不代表我殺不了你。”項淩天直言回道:“我不想與你口舌之争,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今日就大開殺戒。”
項淩天心裏此時很清楚,即便自己費再多口舌也依然于事無補,既然自己已經言出造反的話語,而且兩者又各不退讓,隻有硬搶,而且還要速戰速決。
項淩天捏緊了拳頭,緊閉雙目,周身的藍色光芒越發濃烈。
“啊!”項淩天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站立于半空中,睜開雙目,将青龍淵從劍殼中拔出,劍殼落地,項淩天雙手緊握青龍淵,一聲長吼之後朝着地面劈來。
“轟…”
頓時地面震動,所有的士兵東倒西歪紛紛有點站立不穩。
青龍淵的光團從空中直射地面,沿直線而行。士兵們紛紛倒地,而況天澤見到這驚人的一幕,迅速策馬朝一旁而去,躲過一劫。
項淩天的身體緩緩從空中而下,坐在馬背上。
“駕!”項淩天在空中之時,便看到了人馬後方是一輛裹着大紅色的馬車,一看便知馬車裏的人定然是葉孤晴。
大隊人馬中間被開了一道口,兩旁皆是士兵的屍體,屍體上鮮有血迹,或許這些士兵在臨死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會被這青龍淵釋放的光芒所殺。
項淩天策馬朝着馬車而去,士兵們紛紛不敢近身,剛才那一幕給他們太震撼的感受。
而項淩天越靠近馬車,那些士兵紛紛将馬車團團圍住。
“保護好郡主。”後面踏馬而來的況天澤大吼命令道。
項淩天坐在馬上,冷眼看了看護着馬車的諸多士兵,心有不忍,言道:“我不想殺你們。你們還是自己退開吧!”
士兵們紛紛哆哆嗦嗦的,手持長矛,完全不敢近身,但也絲毫沒有想離開馬車的動作。
項淩天見這些士兵絲毫沒有後退的動作,搖了搖頭:“你們也有父母親人,我不想在起殺戮,剛才這些死掉的士兵你們也見到了,我殺你們易如反掌,如果你們在不退開,就别怪我利劍出鞘。”
士兵們手握長矛,紛紛你看我,我看你。
“不準後退,誰後退斬誰!”那況天澤依舊大喊吩咐道,踏馬而來,不過速度則似乎有意放慢不少。
項淩天無奈,将手一伸,虹膜之戒的光芒頓時照耀士兵周身,士兵們紛紛倒地。
“駕!”項淩天踏馬靠近那紅妝素裹的馬車。
沒有昏迷的士兵紛紛讓出了道路,完全不敢抵擋。
項淩天從馬背而下,直接湧進那馬車内,見到葉孤晴的那一刹那,隻見她将自己打扮的也是極美,紅裝喜袍。
“晴兒!”
葉孤晴呆呆的看着他,眼淚從眼眶逆出:“爲什麽你還要來?”
“你給我的信作廢。如果你真的去了皇宮,你不要懷疑我的實力,我真的會直接殺向皇宮,我甯可放棄所有,也要赢得你。”項淩天急忙上前,緊握着她的手。
“但我爹,我爹會被斬首的。”葉孤晴擔憂說道。
“但是你去了,王爺會遺憾終身,生不如死。你比對下,哪一個更嚴重!”
“那敦陽城的百姓呢?”
“我要揭竿而起,大哥已經去整理士兵了。我本不想推翻他的統治,但是他想要你,我就必須這麽做!”
“值得嗎?”葉孤晴用手摸着項淩天的臉,問道。
“值得,爲了你,什麽都值得!”項淩天連忙握着她的手,言道:“快點走吧,這些士兵雖然殺不了我,但是畢竟人多勢衆。如果一直拖延,我恐怕事情會有礙!”
“但…”葉孤晴擔憂說道:“那我們以後就真正成了亂臣賊子了。”
“這些虛無的東西都是強者發明出來懲罰失敗者的,如若哪天我推翻了昏庸皇帝的統治,以後決策權就在我手中,到時候成爲千古罪人的不是我,而是那狗皇帝。”
兩人在馬車内交談,而馬車内的士兵們迅速聚集,拿着長矛。将馬車圍的水洩不通。
而在人群身後況天澤回頭看了看遍地的屍體,暗想,自他入戰場如此多載,還從未見過這種能人異士,如果不是項淩天手下留情,恐怕犧牲的士兵會更多。
“轟!”
項淩天擁着葉孤晴破馬車而出,一躍在空中。隻見項淩天将青龍淵臨空一揮,青龍淵瞬間變大,兩人站立在青龍淵之上,但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劍身看着那況天澤。
“況将軍,我敬重你是一條好漢,今日不忍殺你。如今朝廷紛亂,皇帝昏庸。丹陽王乃是先帝托孤大臣,如今皇帝早就對丹陽王猜疑多時。與其效忠這種皇帝還不如早日辭官,退出紛争之地。念在家父與丹陽王交情,你回去且可告訴那皇帝。忠臣表明志,血濺乾坤宮。告辭!”
況天澤看着兩人踏劍而飛,又想了想項淩天剛才給自己留的兩句話,内心嘀咕了好一陣子,自言自語說道:“難道是他?”
況天澤說完,吞了口吐沫,完全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