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如酥懿漾

人生就是這麽狗血,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将原本在兩條不同的平行線上的人相交,讓原本無關的人狗血地相遇。

蕭長歌愣愣地站在門前不言不語,正要敲門的手怔在半空中,聽着他們的對話不知該進去,還是離開。

身後一隻大手環住她的腰身,冰冷的氣息絲絲傳進她的心間,蒼冥絕帶着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早就知道離箫把如酥當成了懿漾的替身?”蕭長歌看着蒼冥絕的臉色,如果他不知道,應該會和她一起聽下去。

蒼冥絕将她帶到府裏的紫藤花架下,似乎最近這裏成了他們常常光臨的地方。

他搖搖頭:“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等離箫病好,一切就揭曉了。”

既然離箫是将如酥當成懿漾的替身,那就說明懿漾在他的心裏一定很重要,重要到這麽多年他還願意欺騙自己爲她而死。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秘密存在,懿漾是離箫的秘密,而自己的秘密,可能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吧。蕭長歌的目光停留在遠處,染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

“如酥是幸運的,聲音像王妃,長相又像懿漾,才能得到離箫的愛護。”江朔不知道什麽也來到了紫藤花架下,身後背着大刀,不苟言笑地談論起了這件事。

當初太子讓如酥刻意接近蒼冥絕的時候是因爲她的聲音,想用她的聲音迷惑蒼冥絕,可是蒼冥絕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卻不忍心殺她,就連昨天夜裏,也隻是想用石子破壞她的喉嚨,讓她不能說話而已。

誰曾想離箫竟然會撲出來救她,并且不假思索地爲了她割傷喉嚨。

看來江朔也知道其中的一點内幕,才會這麽說,蕭長歌暗暗地打量着他,難不成他和離箫之間有什麽淵源?

她又看向了蒼冥絕,他早就知道如酥是太子派來的卧底,卻不把她趕走,難道就是因爲聲音像自己的緣故?

“離箫和她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若是如酥還堅決要替太子辦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蒼冥絕低沉着聲音,目光沉沉地看着遠處。

若是如酥堅決要替太子辦事,那隻能證明她沒有心,不值得離箫爲她付出,就算是被人當成替代品,那也是有感情的。

如此複雜的感情,隻是如酥是否真的能承受當别人的替代品,是否真的能抛開所謂懿漾的陰影,心無旁骛地對待離箫對她的感情。隻是沒有感情的愛情是不長久的,如果換作自己,恐怕不會甘心做别人的替代品。

江朔劍眉微皺,正欲說些什麽,忽然旁邊的竹林微動,他猛地從背後抽出了大刀,目光銳利虎視眈眈地盯着那片竹林,蒼冥絕單手攔在他的面前,不一會,竹林上便竄下來一個身着黑衣,蒙面的男子,正是魅風。

“參見王爺。”魅月的嗓音裏透着不尋常的低啞。

江朔皺眉收了刀,魅風每次都這麽來無影去無蹤。

“查出什麽了嗎?”蒼冥絕淡漠道。

魅風點點頭,蒙着面的他隻能看得見那雙銳利的雙眼,或許是跟着蒼冥絕久了,變得連氣場都有點像他。他和江朔的職責一樣,都是保護蒼冥絕,不過他在暗地裏更多的是幫蒼冥絕查事情。

如酥握着水杯的雙手都有些顫抖,面無表情地看着離箫,杏眼裏透着一絲的倔強,枉她跟着太子學了無數樣東西,卻唯獨沒有學習到狠心。

明明自己是個替代品,可每當腦袋裏出現昨晚離箫割傷脖子那一幕時,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對他好,照顧他。

“如酥,我知道你是如酥,多謝你照顧我。”離箫發現自己說話十分地費勁,也不能說的太大聲,而且說話時喉嚨裏陣陣發疼,聲音也透着不尋常的沙啞。

應該是割傷喉嚨之後的後遺症,不知道還能不能好起來,不過也無所謂。

“不用謝,反正昨晚也是你救了我,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如酥臉上沒有任何一點表情,麻木地進行着手裏的動作。

按照昨天蕭長歌告訴她的,離箫因爲失血過多所以需要保溫,她先是用手試探了下離箫的額頭,額頭不燙,再是用熱毛巾将他的臉、手臂、腿和肚子都擦了一遍。她一眼都不敢看他的表情,做完了之後便将毛巾丢到了盆裏。

又出去端了一碗的豬肝湯進來喂他喝下,順便拿了廚房的一大袋紅棗,不過離箫喉嚨受傷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她便拿了一個小杵和圓盤,将紅棗放在裏面細細地研磨成粉,再用熱水沖泡地濃濃的,随時都喂給他喝。

離箫有些不适應讓别人喂食,在如酥的湯匙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時快速地拿開了湯匙,自己忍着喉嚨的疼痛,喝了幾口之後便不再喝了。

“原來你是太子的人,爲什麽要幫太子做事?”離箫在她端着豬肝湯出去之前問道。

如酥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爲誰做事不都一樣,昨天我沒有求着你救我,我也打算一死了之,是你将我當做你幻想中的人打亂了這一切,我告訴你,我不是那個人,請你以後分清楚來。”

她背着身子,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腰上,聲音裏透着堅定決絕。

“我知道你不是懿漾,但是你真的很像她,不僅長的像,而且和她一樣天真可愛。”離箫仿佛沉浸買深深的回憶裏,說這話時,臉上洋溢着濃重的情感。

天真可愛?如酥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天真可愛的人,在冥王府裏那個柔弱的如酥不是真實的她,她也不想假裝成那樣柔弱的女子。

“離樓主,對不起,你要的那個天真可愛的人不是我。”如酥冷漠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過,随後毫不留情地轉身走出了房門。

離箫的身子有些顫抖,他看着如酥的背影,很想伸手去抓住,可是什麽都抓不到,就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外面的天空藍的深沉,如酥立在院子裏,從兜裏拿好了早就寫好的字條,卷成一個小指般大小的圓圈,吹了訓練信鴿的專用口哨。湛藍的天空中一隻白色的信鴿撲騰着翅膀飛來,停落在她的手上,她悠悠地歎然,将字條綁在信鴿的腳上,再松手,信鴿便飛上了天空。

這兩隻小麻佐是太子養的,自從生下來他們就在一起,關在同一鳥籠裏喂養,同一地方訓練,彼此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其中一隻已經死了,隻剩下這一隻形單影隻。

正如如酥一樣,她微眯着雙眼看着它遠去的方向,一回頭,隻見蕭長歌站在她的身後。

她身子猛地一顫,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回頭對蕭長歌微微一笑:“你都看見了?”

那隻小麻佐飛的很快,沒一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一片湛藍的天空好似一湖平靜無瀾的湖水般清澈,一隻鳥兒也無。

“看見了,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彙報給太子的。”蕭長歌信誓旦旦地道,雙眼直視如酥。

如酥眉頭微蹙,細長的柳眉勾勒着那雙杏眼,眼中頗有些疑惑地看着蕭長歌,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收斂起來,反而低低地笑起來,這笑容尤其刺耳:“王妃,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反正信鴿是已經飛出去了,上面的内容隻有太子知道。”

蕭長歌背着手緩緩地在院子裏來回踱步,一面分析着事情:“事情敗露是瞞不住的,太子已經知道了冥絕發現你的身份,可是你卻遲遲不歸,他會猜測你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他。既然你放信鴿出去,他就知道你還活着,那麽他就會認定你背叛了他,你覺得你還有可能重新回他的身邊嗎?”

原來她方才是故意讓自己将信鴿放出去的,就是爲了讓太子知道她還活着卻沒有回去,因此而誤會自己。

她的話句句刺耳,如同無形的針一樣紮進如酥的心口,讓她原本就有些波瀾起伏的心變得更加波瀾,就像是無數隻手不停地攪亂着她的心肺。一面是離箫,一面是太子,一個是爲了她而死的人,一個是救了她給了她未來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抉擇。如果那天死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麽多難受的選擇?

如酥突然冷笑起來,一聲比一聲尖銳的笑聲出現在這個庭院裏:“你們既然什麽都猜到了,已經将什麽都掌握在手裏,爲什麽還要這樣折磨我?”

蕭長歌搖搖頭:“我們唯一猜不到的就是離箫對你的感情,在離箫沒有肯定是不是将你留在身邊時,我們不會讓你走。”

說來說去,還不是被人握在手心裏,她就是一隻被人豢養起來的鳥,被關在籠子裏永遠都不能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翺翔,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張臉困住了她麽?

如酥緩緩地摸上自己的臉,如果這張臉不再是這樣的,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好呢?

蕭長歌看着她的舉動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悠悠道:“你要是劃傷這張臉,我會幫你重新治好,你要是再劃傷,我還是會幫你重新治好,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萬籁俱寂的院子裏隻有兩人的聲音,如酥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發覺蕭長歌竟然比蒼冥絕還恐怖,不對,兩人都是一丘之貉,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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