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順着蒼雲暮的目光望去,房間中正位的椅子上,一個同樣身着喜服的男人坐在那裏,臉上戴着一面猙獰的鬼王面具,面具下隻有一雙幽深看不見谷底的深潭墨瞳,那眼睛也在打量她,裏面有一絲莫名的光。
蒼冥絕和蕭長歌的視線相碰,那一刻,蒼冥絕的目光突然一閃。那個女人的眼中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害怕,反之竟帶着深探的意味在看他。想不到,這衆多女人中,得知自己的狀況,居然還有不害怕的,不過,倒是可惜了這花容月貌。
“的确是。”蒼冥絕沒有将目光收回,依舊落在蕭長歌的身上。
蕭長歌突然記起,冥王好像是個殘廢,不僅容貌醜陋更是不能走路。如今看來不止如此,他還被人欺辱,自己的親弟弟竟然要當着他的面玷污他的妻子?
想起大姐說過的話,那些嫁給冥王的人死在洞房之中,莫非都是受了淩辱而死的嗎?
“四哥娶了這麽多王妃,也就今天這個長得最是好看。不知道她在本王身下的時候是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的呢?”臉上帶着淫笑,蒼雲暮慢慢逼近了蕭長歌。
蕭長歌心底一股怒火燒了上來,在蒼雲暮的手碰上她衣服上的系帶上時,蕭長歌突然冷聲道:“不知閣下是哪位?”
蒼雲暮微微擡眸看着蕭長歌不驚不慌的神色,突地一笑:“本王碰的無數女人,你是唯一一個問本王身份的人。那本王就不妨告訴你,反正你也活不過明日,本王就是臨王爺,你記下了嗎?”
臨王,蒼雲暮。蕭長歌對此人并沒有什麽印象,隻知道他是溫王蒼雲寒的同胞弟弟,寄養在皇後名下。
“記下了。”蕭長歌垂眸淺淺一笑,手指卻悄悄摸到懷中的匕首。
“**一刻值千金,本王會好好讓疼你的。”蒼雲暮說着突然将蕭長歌壓倒在喜榻上。
有男人的氣息漫天的襲來,蒼雲暮獸性大發,粗魯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蕭長歌卻突然伸手摟着他的脖子,蒼雲暮自然高興蕭長歌如此投懷送抱,不禁心花怒放。
就在蒼雲暮放松的時候,蕭長歌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朝着蒼雲暮後頸上的麻穴插去,蒼雲暮頓時身子一軟動作不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蒼雲暮臉上有些陰狠的表情。
蕭長歌坐起身,随意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唇角揚起一抹微笑來。“臨王殿下,送你一份大禮如何?你不是經常玩弄女人嗎?姑奶奶今日就送你四個字。”
蕭長歌說着抓起床榻上的白帕塞到蒼雲暮的口中,然後拿出懷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蒼雲暮的下體割去,下刀又快又狠,隻見蒼雲暮雙眼一睜,痛的昏死了過去。
“斷子絕孫。”蕭長歌說着手中的匕首插起蒼雲暮被割下的命根子,拿起來看了看,餘光不經意間掃到蒼冥絕的身上。
“我斷了臨王的命根子,王爺你應該不會怪我吧?”蕭長歌說着跳下了床,将插着命根子的匕首扔到了蒼冥絕的面前的桌上。
蒼冥絕擡頭看着她,從她問臨王的身份開始,蒼冥絕就已經在注意她了。他原先是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麽,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在被臨王壓倒在床榻上,他看見她環着臨王的脖子,蒼冥絕以爲她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卻沒料到她用一隻簪子制住了臨王,不僅如此,她竟然還……
她取臨王命根子的手法實在太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止。此刻他的目光沉黯,這個女子膽量未免太大了。
“爲什麽這麽做?”蒼冥絕盯着蕭長歌看了又看,聖旨賜婚的時候,蒼冥絕就知道不過是和往常一樣,所以并沒有讓人去查蕭長歌的身份,如今看來或許并不是想象中那樣的。
“不這麽做,我的清白豈不是沒了?沒了清白,我還能活到明天嗎?王爺你又不能救我,我隻有自己救自己了。”蕭長歌在蒼冥絕旁邊的椅子上随意坐下,然後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蒼冥絕看着她随意灑脫的樣子,并不覺得她是勇敢,眼睛中反而有一抹嘲諷。
她以爲這樣就能救自己了嗎?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你這麽做,也是死路一條你不知道嗎?你以爲臨王他會放過你,你以爲皇上會放過你,溫王會放過你?皇後和段貴妃會放過你嗎?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刀下去,你會死的更加凄慘?”蒼冥絕質問着她。
蕭長歌眼睛中閃過一絲驚愕,她忘了這裏不是現代,在現代自己這麽做就正當防衛。可是這是個不被史書記載的帝王朝代,她斷的還是一個王爺的命根子,這背後的千絲萬縷真的是夠她死上萬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