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難得啊,我以爲你不想見到叔叔呢。”莫雲帆見她如約前來,放下手裏的報紙,半開玩笑似得說道。
顧清歌不想跟這個陰郁的男人廢話,繼而轉移話題,“爺爺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想起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顧清歌心中有些着急。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莫雲帆氣定神閑的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在他知道顧言要把财産全部留給這個女人的時候,莫雲帆對顧言恨得要死,還有這個女人,一回來,就搶走了屬于他的一切,本想暗中殺了她一了百了的,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篑。
“這麽說之前綁架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也是你?”這件事她從未提起過,現在既然這種紙已經捅破了,她總算可以堂而皇之的問出來了。
“不光是你,還有陸天擎!”
顧清歌一怔,反問道道,“你和陸天擎之間有什麽仇?”想到這裏,她雙眼眯起,“上次酒吧刺殺陸天擎也是你雇傭人幹的吧?”
“沒錯,是我找人幹的。”莫雲帆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褪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直都在針對陸天擎,不止一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顧清歌目光如炬,語氣尖銳。
莫雲帆怒極反笑,“十年,我跟我他鬥了十年,就算我放過他,他也不會對我善罷甘休,我跟他之間勢不兩立!”
他說着,眼神就像一匹兇狠的狼。
“你不能傷害他!”
莫雲帆陰晴不定的看着眼前緊盯着自己的女孩,嘲諷的勾了勾唇,“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顧清歌冷汗一聲,轉身想要走,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将她攔了下來。
“帶小姐去樓上休息。”莫雲帆的黑眸深不見底,帶着一抹肆意的暗芒。
論身手,顧清歌自然是不怕的,不過她和這幾個剽悍的保镖比起來還是實力懸殊,隻能認命的向二樓樓梯走去。
顧清歌捏緊了衣兜裏的錄音筆,走到緩步台的時候側過頭,涼薄的笑了笑。
進門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身子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個男人。
“陸天擎……”在最無助的時候,隻有這個呼喚才是她最後的支撐和依靠,莫雲帆的強勢緊逼,她都要崩潰了。
就在她以爲自己産生了幻覺,聽到了陸天擎的呼喚。寒風呼嘯的外面傳來急切的拍門聲和呼喚着她名字的聲音将她喚醒,“丫頭?你在麽?丫頭!”
顧清歌猛然清醒,從床上起來,可等她仔細去聽的時候,外面一片靜悄悄,連男人沉穩的聲音都不在了。
他走了嗎?不管她了嗎?還是說之前他的呼喚都是她的幻覺?其實,自始至終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陰冷黑暗的房子陰森凄涼,一如她的心境,冷到了極緻。
突然,窗戶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異響,在這空曠安靜的房子裏顯得那樣的詭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