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蹭地站起身，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去外面透透風。”
包廂裏的酒味很大，也很喧鬧，鬧得她的腦袋絲絲發疼。
他們點的酒水後勁比較大，顧清歌剛走出包廂不久，腦袋愈加暈乎乎了，走路東倒西歪。踉跄地跑到走廊盡頭，有氣無力的趴在窗戶上，兩頰渲染着絢麗的殷紅，肚子裏漲得慌，很難受。
頭重腳輕，這四字最能形容她現今的感受。
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鍾，一雙擦得發亮的黑皮鞋，出現在顧清歌的視線内。
醉酒後，人的思想會變得很遲鈍。顧清歌想了很久，才隐隐覺得這雙鞋，貌似在哪兒見過。想起來了，在家裏的鞋架子上！
“不會喝酒，就别喝那麽多。”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在顧清歌耳側。
顧瑾南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将顧清歌攏進懷裏，“走了，我先送你回去。”
顧清歌沒有醉到意識不清楚的地步，隻是反應變得有些慢。
“你怎麽出來了？”他作爲主角，應該不能中途離場吧？
顧瑾南摟着她往外走，酒店裏許多工作人員都看向兩人，每個人都向顧瑾南打招呼‘老闆好’。
顧瑾南沉着臉，“那種聚會，我一般不參加。”
他今天特意跑過來，已經算很給面子了。而且這個面子不是給其他人，而是給自家妹妹。
停車場内，停滿各類小轎車。
顧瑾南半摟半抱着顧清歌，将她送到副駕駛位上，又彎腰幫她系上安全帶。整個過程中，無一不帶着難以察覺的溫柔。
顧瑾南剛想踩住油門，發動汽車，身旁的人突然發出一絲旖旎的聲音，有點類似于呻.吟聲，卻又不是。
“大哥，你的翡翠項鏈呢？”
顧瑾南停止動作，半側身體對着顧清歌，“怎麽突然想起這個？”
顧清歌的意識很混亂，說話有些颠三倒四。
“唔……我看見……它在林萱手裏。”顧清歌身體縮了縮，腦袋偏靠在車窗上。
顧清歌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眼眸裏卻難得露出驚訝的情緒，随後目光變得越來越沉，“我那條項鏈丢了。”
丢了快一個月了……
顧清歌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這道聲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林萱說，你們倆在戀愛。大哥……你是不是真喜歡她？怎麽連項鏈也給她呢？我以後是不是要管她叫‘大嫂’？”
大嫂？？
顧瑾南的眼神冷得快結冰了，兩隻手握着方向盤，越來越緊。
“你不會叫任何人大嫂，沒有人有這個資格。”顧瑾南的聲音很堅定，如同發誓般，做出承諾。
隻可惜，顧清歌的神智越來越模糊，這些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車子漸漸發動，顧瑾南調動方向，駕駛着開出停車場。
顧清歌被酒精沖上腦，沒隔幾分鍾，沉沉睡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天邊暮霭沉沉，已經接近夜晚。酒喝多了，肚子會發漲，害得她連晚飯也吃不進去。渾身沾着一股子酒味，聞着就令人惡心。她幾乎是剛清醒過來，就跑去浴室洗澡。沖洗了幾次後，直到聞不到那股味道，才擦幹水珠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