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各宮嫔妃依次站好,整理衣裙,恭迎聖駕。
明黃色龍袍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這一次,聲音異常整齊。
皇上負手走進大殿,身後跟着無妄與雲绮羅,“嗯,都免禮,平身。”
王者之氣,不怒而威,皇上站在前方,那威嚴的氣勢壓迫而來。
随即,他看向無妄,點了點頭,“大師,開始吧。”
“是。”無妄恭敬的行禮。
随後,隻見太監們紛紛拿來數十個軟墊放在地下。
無妄走到正中央便坐,敲着木魚,念着佛經。
各宮嫔妃也熟練的坐下,理好自己的衣裙。
隻除了皇上,舞飛煙,雲绮羅坐在椅上,其她妃子皆席地而坐。
大殿漸漸安靜下來,檀香也點燃了。
聞着這淡淡的檀香味,聽着那柔和的經文,殿内所有人都閉上眼睛,放松下來,細細聆聽着。
這一刻,沒有後宮之争,沒有你死我活。
她們隻是一個信徒,一個聆聽佛法的信徒。
禅,在無妄身上随時可見。
他敲木魚是禅,念經是禅,打坐是禅,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他才能悟出禅之道。
*
夜黑風高,墨袖樓隐約看見一個黑衣子躲躲藏藏,左顧其三的在夜間行走。
正當她向後看時,‘嘭’撞入一堅硬的胸膛,是遲暮。
前方響起水素墨那清冷的聲音,“清歌,這麽晚了,還出來散步嗎?”
顧清歌嘿嘿的笑了兩聲,窘迫的将手中的包袱藏到身後,“今天屋裏悶,我出來透透氣。”說着,還用手扇風。
“出來散步,爲何還帶個包。”眼光朝她身後的包看去。
頓時,顧清歌不知如何做答,有些吞吞吐吐,“我……我,有東西落在公主府,這不,不想打擾大家休息,小妹我才悄悄的走。”
水素墨摸了摸被風吹亂的發絲,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刹那,顧清歌的眼中有了希翼,旋即水素墨的話,打破了她的希翼。
“若真的有多西落在公主府,明早讓遲暮去取。”聲音透着堅定,不可違背的感覺。
但依顧清歌倔強的性子,又怎會乖乖聽話。
“你這是囚禁,我抗議。”
水素墨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麽還是小孩子心性,随後,又婆口佛心道,“清歌,聽話,回去,我這也是爲你好。”
顧清歌看着她,緩緩說道,“墨姐姐,你們不能護我一輩子,有些事,我想自己去經曆。”
赫然,水素墨一滞,她突然覺得那個愛捉弄人的女孩長大,不再需要他們保護了。
就在水素墨出神之際,顧清歌看準時機,朝反方向跑去。
遲暮提起輕功,正想追過去時,暗黑的夜響起陌離那蒼白的聲音。
“遲暮,不用追了,随她去吧。”陌離眼神看着顧清歌消失的地方,最後一句顯得無力蒼白。
水素墨向遲暮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她輕啓紅唇,不大不小的音色回響耳畔,“清歌此去,隻會陷的更深,你舍得?”
“呵呵。”陌離苦笑兩聲,歎息,“舍不得又如何,如她所說,我們不能護她一輩,有些事,還得她親自經曆,才會明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