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故問,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去知道,因爲她天生固執的可怕。
傅雲修在玄關處換完鞋,蓦然聽到她的詢問,他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沒有詫異,沒有緊張,隻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女朋友。”
“你不是說你單身嗎?”顧清歌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明顯,傅雲修的這個解釋讓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見她還杵在原地,傅雲修不着痕迹的移開視線,雙手插在駝色的大衣裏,“走吧。”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如果能用前女友葉瀾來堵住一個學生對自己不該有的執念,何樂而不爲?
八點多的早餐店,人滿爲患。
桌上豆漿包子油條,熱氣騰騰,顧清歌始終在回想着傅雲修的那句話,心亂如麻,吃飯的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也沒吃下多少。
傅雲修将她送到幸福花園,然後搭車去了昨天的飯店,将自己的車重新開回了小區。
周日的晚上,顧清歌拿着去年的備用手機登上了自己的QQ。
傅雲修的頭像始終是灰暗的,班級群的活躍度越來越高,隻是沒有傅雲修,她依然覺得很興緻缺缺。
晚上十點多鍾,她發了一條說說,“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因爲我愛你和你沒關系。”
發送完畢,她就睡着了。
叮咚——
枕頭旁邊的手機嗡的震動了一下。
原本閉上眼睛的她,又被一條消息給驚醒了,她打開QQ,發消息的不是傅雲修,而是她的同桌張琳琳。
張琳琳:[我今天和老媽逛街的時候,在街上碰到傅雲修和一個女的在吃飯……]
顧清歌立馬不淡定了:[有照片嗎?]
張琳琳打字速度很快,沒過幾秒就發了一長串:[當時沒帶手機,咱們冷面閻君不會有女朋友吧!!]
顧清歌緩緩攥緊手機,心底的不安逐漸被放大,她沒有回複,而是直接删掉了剛才和張琳琳的對話。
接下來的一周,顧清歌過得很煩躁,就算是傅雲修給她補習功課,她也沒精打采,好像還沒開始談戀愛就已經失戀了的感覺。
傅雲修又恢複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老師身份,不再和顔悅色,對她的學習更是格外嚴厲。
講完數學,顧清歌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教室,可當他從文件夾裏抽出一張打滿紅叉的物理試卷時,顧清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昨天才考完物理,試卷都還沒發下去,傅雲修就已經第一時間拿到了批改過的物理試卷,首當其沖就是批評自己。
你就說尴尬不尴尬吧!39分的紅色阿拉伯數字刺痛了她的眼球,手腳開始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顧清歌垂下眼簾,心裏默默祈禱着:冷面閻君,求放過。
傅雲修坐在那裏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轉着一隻黑色的中性筆,聲音沉沉,“周六晚上的氣焰都到哪去了?”怎麽這會兒被他吓得乖得像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