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醒了?”天蘭關切的聲音響在耳邊。
顧清歌看着頭頂花紋繁複的微微有些驚訝,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雲蕭塵——”顧清歌忽然想起了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人,昨晚她中毒昏迷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所以一醒來就格外着急。
天蘭一邊将落地帳幔勾起,一邊緩緩說道,“雲側君被帝後罰跪在鳳雛宮外……”差不多已經跪了三四個時辰了。
“什麽!”顧清歌從床上掙紮着要坐起來,卻被天蘭給按住了肩膀,“帝君,國師早就說了你會有血光之災,留下雲側君隻會是個禍端!”
顧清歌冷冷的擡起頭,“昨晚的刺客分明就是故意沖着朕來的!朕很好奇,那些非要坐實預言的人究竟是誰!”
不顧胳膊上的新傷,顧清歌執意從床上走了下去,天蘭無可奈何隻好服侍帝君更衣,顧清歌脂粉未施,披散着長發穿好鞋就緩步走了出去。
鳳雛宮外,雲蕭塵的脊背挺的很直,也不知道他跪了多長時間,來來往往的宮人更是拿不懷好意的目光往他身上瞟。
燦爛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的周圍像是染上了一層迷霧,金色的陽光照在那一層迷霧上,暈染出層層金黃色的光輝。
顧清歌想要讓人把雲蕭塵從地上扶起來,雲蕭塵緊抿着唇線執拗的要跪完五個時辰。
與此同時,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帶着丫鬟袅袅婷婷的拾級而上。
“帝君姐姐——”雲瑤的身影徒然出現在顧清歌的眸中。
顧清歌望着緩緩走來的雲瑤,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瑤兒不在常甯宮侍奉母後,到朕這鳳雛宮做什麽?”
雲瑤對她的譏諷渾然不覺,反而挑眉笑道,“妹妹是特意來探望帝君姐姐的,姐姐這段時間爲雲側君操碎了心,不是落水就是被人行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禍國災星給影響的……”
顧清歌聽到她提起這茬,眸光如刀子般冷厲的瞪着雲瑤,想着她威脅國師散布流言蜚語,鬧得後宮雞犬不甯,她更是恨不得在這賤人的身上多踹幾腳。
“雲側君是不是災星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無論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姐夫。”顧清歌眸光意味不明的掃了她兩眼,“妹妹年紀也不小了,不如朕給妹妹挑幾個姿色上乘的男寵,改日送到妹妹宮裏去?鳳溪國的女子像你這年紀恐怕早就成婚了吧……”
呵,她這是在嫌自己多管閑事麽?雲瑤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皮笑肉不笑道,“不牢帝君姐姐費心,瑤兒年紀還小,還想再多陪母後幾年,倒是這禍國妖孽雲側君……帝君姐姐還是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免得到最後因爲一個災星,失了身份,贻笑天下!”
還真是牙尖嘴利的一個賤人!果然是爾虞我詐的後宮在長大的女人!
顧清歌目光爍爍的盯着雲瑤,冷冷一笑,“雲瑤公主以下犯上,來人,給朕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