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夜是不是帝君派去的人,結論隻有一種,帝君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雲蕭塵,是時候該好好折磨折磨你了!隻要落到他手裏一天,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如是想着,楚君的黑眸中泛起絲絲冷笑。
欣蘭見他半天不說話,眸光缥缈不知在想什麽,于是輕輕喚了兩聲,“楚君,楚君?”
神遊在外的楚君方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隻是那眼中的笑容卻未及眼底,“欣蘭,去準備點膳食,我要去趟鳳雛宮。”
“是,楚君。”她欠了欠身,旋即退了出去。
欣蘭是個聰明不多話的宮女,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分寸拿捏的很好,在這後宮人緣也不錯,這正是楚君看中她的地方。
想起昨夜在绮月殿的颠.鸾倒.鳳,楚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想不到平時端莊賢淑的雲瑤公主在床上居然是那麽浪。
這個女人既讓他充滿嫉恨同時又讓他充滿不舍,她很輕易的就掌控了自己,的确,他承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掉入了那張織滿溫柔與危機的漩渦。
鳳雛宮。
顧清歌正在修剪着一盆長得蒼勁碧綠的盆景,深宮漫長,能打發消遣時光的也沒有多少。
“帝君,楚君在外等候召見。”天蘭從外面走進來,向顧清歌禀告着。
想起那個被冷落的男人,顧清歌覺得心中一亂,本以爲身邊男人多了是好事,結果來了一堆煩心事。
這個要寵,那個要愛,争風吃醋,比比皆是,吓得顧清歌現在都不敢随便臨幸後宮哪個男妃。
天蘭再次不确定的問道,“帝君,您要見嗎?”
“讓他進來吧。”顧清歌發了話,然後繼續擺動着手裏被修剪的别樹一幟的盆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受了涼,顧清歌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各種噴嚏不斷。
楚君一走進來,就看見顧清歌拿着錦帕在擤鼻涕,一點兒也沒有女帝威嚴的樣子,顯得特别清純可愛。
他勾了勾唇角,輕輕地走了過去。
“站着幹什麽?坐下吧。”顧清歌被他灼熱的眸子看的有些如坐針氈。
楚君對于她的态度頗爲意外,聽着她濃重的鼻腔聲音,楚君不由蹙眉,“帝君感冒了?”
顧清歌點了點頭,鼻子下面紅紅的,雖然她的鼻子有些鼻炎,但是她還是聞到了一股香味,“咦?什麽味道……好香。”
“帝君的鼻子還真是靈,隔這麽遠都能聞得見。”楚君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他瞥了一眼門口方向,“欣蘭,呈上來吧。”
欣蘭端着一盅藥膳走了進來,向顧清歌行完禮之後,才将手裏的藥膳放在顧清歌的面前,揭開蓋子之後,故意說了一句,“這是楚君親手爲帝君炖的雞湯,楚君說帝君最近身子虛,需要特别的滋補滋補。”
“多什麽嘴,還不趕緊退下!”楚君沉了臉色,輕斥着。
欣蘭悶悶不樂的癟着小嘴,福身告退。
顧清歌笑着望了一眼楚君,“有心了。”
“這都是楚君應該做的。”楚君彎唇笑着,望着低頭喝湯的顧清歌,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了一句,“昨夜國師府鬧刺客的事情不知道帝君聽說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