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宮殿,他與寂寞爲伴,顧清歌心尖微疼,她的腳步顫抖地移動着,“雲蕭塵……”
“帝君請止步!”他的聲音裏夾雜着微怒。
雲蕭塵一襲出塵的白衣,立在瓊花枝頭下,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射在他的身上,烏黑的墨發長垂腰際,俊美的面容無可挑剔,盡管他略顯憔悴消瘦,那雙妖冶無比的紫色眼眸驚爲天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顔,顧清歌死死的咬住嘴唇,有些幾分賭氣的口吻說道,“雲蕭塵,這是朕的後宮。”憑什麽她不能來?
雲蕭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平靜的說道,“世人皆傳我是不祥之人,帝君還是早日遠離這明德宮,免得沾染了晦氣。”
“不準走!”見他要走,顧清歌三步并作的追了上去,拽住了他的手,“雲蕭塵,我好不容易才進來見你一面,難道你真的這麽狠心?”
“帝君請自重。”紫眸中閃過一絲怒氣。
“自重?”顧清歌擡起頭,望進那雙漩渦般的紫眸,心頭一澀,“昨夜你跳水救我的時候怎麽不自重?”
想起昨晚的一幕,雲蕭塵臉色微變,緊抿着薄唇不說話。
“西陵國被滅數十載,那個時候你我也不過才剛剛出生,難道這筆賬你也要算到我的頭上麽?”顧清歌覺得自己很委屈。
雲蕭塵忽的擡起濃濃纖長的睫毛,潋滟的目光平靜地看着她,“帝君,國師的預言一向十拿九穩,你還是走吧——”
帝後将他禁足在此,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雲蕭塵,你心裏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顧清歌緊緊咬住嘴唇,有些幽怨的看着他,進一步試探着對方的心意。
話剛出口,雲蕭塵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麽直接,好好的一張俊臉硬是被自己憋的漲紅。
顧清歌提着裙子走向岸邊,伸手想要摘湖邊的一朵睡蓮。
妖豔的花瓣上,晶瑩的露珠滾落着,結果花太遠了,一個不留神,顧清歌就栽了下去。
噗通——
整個人掉進了水汽氤氲的池子裏,灼熱的水溫有點像溫泉池子。
顧清歌捏着鼻子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站在岸邊的雲蕭塵見她始終沒有浮出水面不由得着急起來。
顧不得褪去外袍,雲蕭塵動作迅猛的躍進了水裏,咕咚一聲濺起了一池子的水花。
“哈哈哈……”顧清歌笑得合不攏嘴,等雲蕭塵跳進池子裏,突然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雲蕭塵個子很高,池子裏的水才沒到他的胸膛,顧清歌一邊笑一邊遊了過去,将那朵開的妖冶的睡蓮插入他的墨發之中。
雲蕭塵看她笑容滿面,嘴角也不可抑制的微彎。
倏地,腰身一緊,一雙白玉般的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後背被一對圓潤的軟綿綿的軀體所包緊。
她的前胸貼着他的後背,将臉埋在他的肩上,兩人貼的很近,暧昧的姿勢,雲蕭塵腦袋嗡的一聲,整張俊臉莫名其妙的發起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