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會等,直到清歌嫁給他的那一天。此生,定不會負她。
顧清歌似乎明白他所想,臉頰上蘊起了一層绯紅,依偎在他的懷裏,看着山邊緩緩下落的夕陽,隻覺得幸福極了。
承載着甜蜜的小船漸漸劃向了岸邊的碼頭。
宋天懿拉着清歌順着長長的河岸走着,遠遠望去,炊煙袅袅,錯落有緻的村戶,生機盎然的田野。
突然一隻大手遮住了清歌的雙眸,“天懿,你蒙着我的眼睛幹什麽?”
“跟我來。”宋天懿神神秘秘的樣子讓顧清歌充滿了好奇。
顧清歌閉着眼睛被他牽着,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宋天懿把手從她的眼睛上取了下來。
一座重新修葺的小院子出現在她的眼前,“這裏是……”
宋天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個充滿笑意又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們以後的家,喜歡嗎?”
的确是夠驚喜的!
顧清歌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她曾經問過宋天懿,如果以後不做捕快,他會做什麽?
他說,他會在鄉間買下一處院子,跟所愛之人共度一生。
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顧清歌激動的說不說話來,宋天懿笑意更濃,“别傻站着了,進去吧,我的女主人。”
一句‘女主人’,她的臉頓時紅了。
擡頭看着笑得如沐春風的男人,顧清歌心裏直嘀咕,她好像還沒正式答應要嫁給他吧?!
不行不行,這個求婚一點兒都不誠心誠意,一座房子就想收買她的心?哼哼,想得美。
将要跨門的一瞬間,顧清歌突然收回了腳步。
“怎麽了?”宋天懿回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顧清歌吞吞吐吐,這種話,她一個姑娘家怎麽說得出口啊?
宋天懿神色古怪的看着清歌,“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肚子痛。”顧清歌捂住小腹随便找了個借口。
宋天懿一下子慌了神,“清歌,你不會變卦了吧?你跟我剛才在船上……”
話音落,顧清歌小臉一紅,慌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
突然緊閉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烏央央出來一大波她熟悉的人。
七喜?!碧影?!李師爺?!秦奶奶?!還有……林知縣!!
這都是什麽鬼?!
這下輪到顧清歌在風中淩亂了,呆愣地看着這些從天而降的同僚們。
“哈哈哈,我們都聽到了……還等個什麽,新郎新娘直接拜堂成親吧!”
新郎?!新娘?!
顧清歌一臉懵逼地被七喜推搡着拉了進去,宋天懿滿意的看着這些神助攻的隊友,樂不可支的換上了紅色的新郎喜服。
院子裏張燈結彩,紅綢漫天,紅色的喜字赫然醒目,顯然他們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多時,顧清歌描眉化妝,換上了喜娘喜服,戴上了沉甸甸的花冠,被七喜送到了喜堂。
堂上,秦奶奶和林知縣各坐一邊,相當于女方和男方的家人,李師爺則當起了證婚人。
外面鞭炮齊鳴,喜慶的奏樂聲不絕于耳,屋子裏熱鬧極了。
顧清歌從未想到這場婚禮來的這麽快,有種趕鴨子上架的趕腳。
既然掉入了他織滿深情的網,她就從未想過要逃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往事一幕幕從她的腦海裏一一浮現,纖纖玉手握着紅綢緞的另一邊,顧清歌含着笑俯身與宋天懿夫妻對拜。
看着嫣然含笑的清歌,宋天懿一陣心神蕩漾。
“送入洞房……”
聽到送入洞房四個字,清歌莫名的想笑。
“恭喜恭喜。”
“祝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
“同喜,同喜。”此起彼伏的祝福聲,快要把清歌和宋天懿淹沒了。
儀式結束,新娘子被人攙扶進了裏屋,客人們則走向院子搭好的酒桌紛紛落座。
顧清歌感覺像做了一場夢,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包圍了她。
看着眼前美麗的人兒,宋天懿在她的眉眼處,親了一口,輕柔滿含憐惜地看着她,“娘子,你真美。”
顧清歌哭笑不得,難以置信這麽快就把自己嫁了,她撅着紅唇,埋首在他的懷裏。
“宋天懿,你還欠我一個正式的求婚。”
“求婚?怎麽求?”宋天懿懵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求婚這兩個字眼。
她不會不想嫁給自己了吧?宋天懿心裏悶悶的,有些迷茫,有些害怕。
嘿嘿,讓你丫的這麽快就把本姑娘給賣了!
清歌漆黑的眸子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幽幽的聲音帶着幾許哀怨,“最起碼要有鮮花,戒指,還要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宋天懿靈機一動,拔過插在花瓶裏的玫瑰,從脖子裏取下一枚碧綠色的戒指,急不可耐地舉着戒指,單膝跪在了清歌的面前。
“娘子,請你嫁給我……以後我一定會千倍萬倍的對你好,我發誓!”
顧清歌搖了搖食指,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夠誠意。”
“啊?”宋天懿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明明是在很認真的求婚的啊,難不成今晚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嗎?
宋天懿無奈地搖了搖頭,眸光不經意地觸及到她眼中的狡黠,好啊,居然戲耍他?
“不答應也要答應。”宋天懿邪邪的一笑,扳過她的手,将碧綠色的指環牢牢套向了她纖細的手指,尺寸出乎意料的剛剛好。
這個蠻橫的男人……顧清歌小聲嘟囔了一句,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滿意的笑着。
突然,一個涼涼的東西壓到了她的唇上,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溫熱的舌尖已經滑向她的唇齒間,不停的翻滾吮-吸。
他的氣息透過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激烈淩厲又盛氣淩人,幾乎讓她眩暈。
“天懿……”低喃的聲音,意亂-情迷。
突然,她的身子突然被宋天懿攔腰抱起,一陣頭暈耳眩之後,她的身子落到了床上,被人緊緊地壓着,半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