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那些少女屬下并沒有殺,而是隔一段時間給她們放一次血。”血影并不覺得自己殘忍,那些少女他可是好吃好喝的當寵物養着的。
沈禦卿一記淩厲的掌風劈去,夾雜着寒風呼嘯而來,血影頓時口吐血沫,“公子……人妖殊途,不要逆天而行!”
起初他隻是爲了引公子坐上萬狐之王的位置,結果他卻發現公子竟然愛上了凡間女子!
自古人妖相戀不得善終,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公子誤入歧途,執迷不悔!
“滾出去!”沈禦卿眉眼間再次染上濃濃的戾氣。
“是。”血影低低的應了一句,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公子,然後又欲言又止的閉了嘴,帶着那名少女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裏。
沈禦卿無法接受來自最信任之人的欺騙,注定這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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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練功,是每個捕快早上都要接受的訓練。
這個時候還不到衙門上班時間,就聽見外面傳來擊鼓鳴冤的聲音。
後院裏,還在呼呼大睡的趙知縣被李師爺從床上拽起來,“大人,外面有人擊鼓鳴冤了!”
趙知縣擦了擦嘴上的哈喇子,看了一眼外面灰暗的天色,耷拉着眼皮子一臉的不情不願,“這麽早就升堂?還是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李師爺連忙拽住哈欠連連的趙知縣,“大人,捕快們都已經準備好迎接您了,您就甭睡了!”
趙知縣接過李師爺熱毛巾敷了敷臉,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重大案件,本官一定要治罪于他!”
“是是是。”李師爺一邊說一邊替趙知縣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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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整齊劃一的聲音在縣衙大堂升起。
趙知縣剛坐定,就聽見外面傳來呼天喊地的聲音,“求大人爲民女做主啊!”
“大人有令,宣堂外擊鼓鳴冤之人。”
不多時,大堂外面哭哭啼啼地走來幾個嫁爲人婦的女子。
“參見大人。”幾名女子分爲兩排跪在了大堂。
趙知縣點了點頭,“擊鼓鳴冤所爲何事啊?”
“回大人,這雲州城裏出現了狐狸精,一到夜裏就專門勾引我們的相公,把他們一個個迷得神魂颠倒,還說要休了民女……”
“是啊大人,民女要是被夫君休了,哪裏還有什麽顔面回娘家?”
“嗚嗚嗚……求大人爲民女做主!”
幾人又磕又拜,趙知縣咳嗽了一聲,“你們說的狐狸精究竟是誰?”
顧清歌也想見見傳說中的狐狸精,本想看場好戲,結果那幾位民婦目光怨恨地瞪向顧清歌,紛紛把矛頭指向她,“回大人,就是她!”
“胡說八道!”趙知縣拍了驚堂木,吓得那幾人連忙噤身,“你們可看清楚了,這位是我雲州縣衙的捕快,不是你們口中的什麽狐狸精!”
民婦低着頭竊竊私語着,表情古怪地拿眼睛不停在顧清歌的身上掃來掃去。
“回大人,可那狐狸精分明和這位顧捕快長得一模一樣啊!不是她還會是誰呢?”
“你們确定看清楚了?”趙知縣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兩難,好歹他也對顧清歌也算是知根知底啊,自從她回到雲州并沒有什麽異樣啊!
“民婦不敢撒謊!”
這罪證來得毫無預兆,擺明了是有人故意整她,情急之下,顧清歌走出來爲自己辯解,“大人,屬下絕非她們口中的狐狸精。”
這個鍋,她不背!
宋天懿也站在顧清歌的這一邊,“大人,屬下相信絕非顧神捕所爲!”
其中一個叫李秀雲的民婦,深知顧清歌在趙知縣身邊的地位舉足輕重,于是牙尖嘴利地說道,“大人,您若包庇這個狐狸精,豈不是徇私枉法?”
趙知縣被人當衆數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手中驚堂木重重拍下,“本官宣布,暫時解除顧捕快的一切職務,押入大牢,等有了确鑿證據再行審判。”
一聲令下,顧清歌頓時面如死灰。
宋天懿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腕,“等我查明真相,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事已至此,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宋天懿的身上了,“我等你。”
很快,來了兩個捕快将顧清歌帶了下去。
暫時的收監,并沒有平息這些受害人的怨怒,反而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處死妖孽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天懿,這件事你怎麽看?”縣衙後堂,趙知縣坐在太師椅上十分焦慮,一邊是雲州的百姓,一邊是他得力的手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傷害哪一個都疼!
宋天懿知道趙知縣關押清歌隻是權宜之計,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低聲說道,“大人,空穴來風,未必有因。”
“你是說有人在陷害顧捕快?”趙知縣驚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據他所知,顧捕快除了一門心思的辦案,也沒什麽仇家啊?
宋天懿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又恢複了昔日那個成熟穩重的宋神捕。
“解鈴還須系鈴人,大人,屬下猜對方的下一步就是準備要向清歌動手了。”
“牢房!”
宋天懿挑眉笑了笑。趙知縣一點即透,看來還不算太笨嘛!
顧清歌剛進去沒多久,縣衙牢房的裏裏外外就加強了人手和戒備。
被特别關照的顧清歌住進了雲州縣衙的VIP牢房,單獨的房間,一應俱全的家具,就連床都是軟軟的。
每隔幾個時辰,都會有人透過小窗口來給她送膳食,她這囚犯待遇好的簡直沒sei了!
吃飽喝足,顧清歌翹着二郎腿躺在柔軟的床上,雙手交疊擱在腦後,思索着今日發生的接二連三的事情。
猝不及防的她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想得腦子都快炸了,顧清歌還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在背後耍陰招……
趙雪舞嗎?她隻不過是刁蠻了一點,不至于會下這麽大一盤棋吧?
一聲輕微的響聲從外面傳來,感覺到空氣中湧動着那種沉悶的殺氣,顧清歌冷冷一笑,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