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所謂長生丹不過都是江湖術士蒙騙權貴的把戲罷了!”鄭雙城暗暗運轉内氣,有些鄙夷的道,“閣下好歹也算是絕頂高手,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的人物,若是虔心來投,值此危急存亡之時,我等必會恭迎,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這樣做,隻會令人瞧不起,你真當陛下是那種爲了長生而不惜一切代價的昏君嗎?”
他說這話之時,周圍不斷有士卒趕來,将嚴斌團團包圍,遠遠的,有數十名神射手對着這裏,一旦有嚴斌異動,便會直接射殺。
嚴斌卻是毫不在意,他仿佛沒有看到鄭雙城的小動作一樣,臉上笑容不減,
“我說沒說謊,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陛下,我要去見他!”
鄭雙城嗤笑一聲,正想回絕,然而,眼前的一幕令他吃驚不已,他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
周圍的士卒先是一驚,繼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有些騷動,幾乎維持不住熟知的軍律!
隻見嚴斌攤開雙手,在他的掌心上方,憑空出現了一枚龍眼大小的七彩丹藥,丹藥漂浮在半空之中,有淡淡的光暈在周圍浮現,異香頓時暈繞在城牆之上,将濃郁的血腥味沖淡不少。
七彩丹藥并不是一動不動的,它左沖右突,仿佛想要逃脫嚴斌的控制,可是好像嚴斌手邊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一樣,不論丹藥如何掙紮,都逃不出去!
這種隻有在仙俠志異故事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卻出現在現實之中,也難怪他們驚訝了!
鄭雙城将原本要說的話收了回去,他掃視一下四周,看到這些連死都不怕都精銳士卒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和畏懼,有些歎息,他道:“這位。。。。。先生,您可以把這仙丹收起來了!我可以帶您去見陛下!剛剛職責所在,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倒不是他态度突變,而是再這樣下去也沒有辦法了,雖然這些士卒在他的命令下也會向嚴斌攻擊,但肯定沒有原先堅定,況且,他也感應過,嚴斌根本沒有動用内氣,也就是說,這要麽是一種十分隐蔽的戲法,要麽,就是真實存在的。
不論哪種可能,帶他去見陛下都必須的,不論真假,這事都不是他能處理的了,自古以來,長生之事,就不是臣子能夠插手的,況且陛下身邊畢竟還有那位存在,再加上上千禁軍,如果這個嚴斌真的有問題,也絕對無法成功,必死無疑,畢竟,那可是一位見神宗師!
嚴斌将手收回,丹藥頓時消失不見,他心裏也松了口氣,說句實話,剛剛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鄭雙城雖然認爲他是有後天九層的實力,可是實際上,他現在不過是後天六重罷了,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鄭雙城後面的原因不過是一張隐身符加斂息消音符罷了,不值一提,也就是欺負這種低世界土著沒有見過世面,才能成功,要不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昨天與趙立,江濤商量好了之後,他連夜用滑翔傘進了城,并且在主神那裏兌換了一個光有空殼的藥丸,這東西沒什麽用,就是可以憑空漂浮和在小範圍内移動,根本就是一個兒童玩具,不過用來唬弄這些土著絕對夠了,反正他們應該沒機會吃下去,也就是看看罷了。
果不其然,他一亮出這個,鄭雙城的态度就變了,否則的話,還不知要扯多少皮呢!
心裏想了這麽多,但嚴斌臉上絲毫不露,他微微點頭,道:“無妨,你也是爲聖皇着想嘛,不過還請盡快帶我去見聖皇,要是晚了,恐怕這長生丹就沒有用了!”
“明白,我這就帶您去!”
鄭雙城也沒問爲什麽會沒有用,他也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馬上行動,他将城樓布防交給了中軍總兵,然後帶着嚴斌,騎馬向皇宮飛馳而去。
一路上,原本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空無一人,街邊的小店幾乎都是大門緊閉,連一點聲響都沒有,若不是不時有一隊士卒在街道邊上巡邏而過,嚴斌幾乎以爲,這是一座死城!
他心裏不由歎了口氣,對于趙立那個分析有些不相信了,若是真如趙立所言,齊帝有翻盤的後手,那麽這大齊帝都也不會蕭條至此啊?再說,他又不是沒聽見,這座城市,也隻能堅持三天了,除非齊帝能夠變出一支軍隊來,否則,必敗無疑,而在三人的計劃之中,齊帝,可不能敗的這麽早!
一路無言,可能是鄭雙城提前派人通知的緣故,他們騎馬到皇宮那裏的時候,宮門已經大開,兩人毫不猶豫,直接策馬而入,清脆的馬蹄聲回響在幽靜的宮廷之中,顯得有些突兀。
倒不是長生丹的消息很重要,所以才允許他們騎馬入宮,而是因爲現在軍情緊急,皇帝需要随時了解戰況,而那些傳令兵若是在宮門前下馬再入,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所以,齊帝下旨,在邯鄲之圍未解之前,宮中允許騎馬!
他們一路到了太和殿,也就是平時大朝會的地方,鄭雙城翻身下馬,帶着嚴斌一路之上,進了太和殿,便單膝跪下,道:“啓禀陛下,先民大統領嚴斌帶到!”
嚴斌卻并未行禮,他看了一眼這個懸賞榜上第一名的齊帝,有些好奇。
齊帝端坐在龍椅之上,身邊并沒有人,他大約有三十幾歲,一臉倦色,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嚴斌,卻并未責怪他的無禮,而是道:“鄭卿平身吧!”
“謝陛下!”鄭雙城站了起來,退到一邊,齊帝又問,“這位,便是獻上長生丹的嚴卿麽?果真是一表人才,那麽,長生丹在何處呢?”
嚴斌微微一笑,并未回話,而是伸出雙手,從個人空間裏拿出所謂的長生丹,立刻,那不斷掙紮的七彩丹藥頓時吸引住了齊帝的目光,他嗅了嗅空氣中的異香,歎息道:“果真是不同凡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