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這樣吧。”郝仁義起身看着這三張文件紙，繼續說道：“不是我說，能從一百九十七個地點裏面挑出這三個，就算不容易了。大衆，開始分組吧。”
我伸手将三張文件紙翻了過來，三張文件紙上面都打着特别辦的老款。第一張文件下面寫着：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五日，特别辦調查N海海域失蹤貨船（天使艾米麗号）事件，負責人員，四組調查組長——舒濤，四組調查員……一九八九年七月二十三日事件調查結束，調查報告編号：乙四字八九七二三。
第二張文件上寫着：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特别辦調查Y綠江靠近中方一側水域水鬼襲人事件。負責人員，四組調查組長——舒濤，四組調查員……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事件調查結束，調查報告編号：丁四字八七一二二五。
第三張文件上寫着：一九九一年二月七日，特别辦調查Z南山異獸傷人事件。負責人員，二組調查組長——老劉，二組調查員……四組調查組長——舒濤，四室調查員……一九九一年十月二十日事件調查結束，調查報告編号：甲二四字九一一零二零。
這三個地點當年的事件有大有小，就這麽看上去，确實也看不出來舒濤會選擇哪裏。王大衆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先不着急把人分出去，上次劇老大就是這麽着了道的。”說這話的時候，王大衆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我裝作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盯着桌面上的三張文件紙發呆。
王大衆繼續說道：“這次先讓譚磊楊建帶着你們幾位組長打個前站，隻要發現舒濤和那誰出現的苗頭，我就帶着大部隊趕過去。”
王大衆剛剛說完，郝仁義的眼睛就瞪了起來：“那麽沐陽呢？不是我說你，王大衆，這時候不用沐陽，你打算什麽時候用他？”
王大衆苦笑了一聲，說道：“郝頭，你剛剛回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現在看見老沐要繞路走，最近我把他得罪得太狠。老沐對舒濤和那個誰可能沒什麽興趣，但是要說給他一個機會弄我一下，老沐絕對不帶猶豫的。”
郝仁義沒有興趣知道王大衆和沐陽的恩恩怨怨，他現在一門心思地要給劇亮報仇：“你和沐陽有仇，那麽他就指望不上了嗎？是你們倆的私人恩怨重要，還是給劇局長報仇重要？劇局長就這麽白死了嗎？”這個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爲什麽王大衆不趁機把劇亮的死因挑明了，也省的他們兄弟倆見面死掐了。想着王大衆剛才提到劇亮的情景，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
“誰說老沐指望不上了？”王大衆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來一個古怪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剛才我說帶齊大部隊，大部隊的意思就是特别辦的全部人馬，這裏面也包括剛剛加入特别辦，進了六組的新人。”聽王大衆這麽說，我心裏直冒涼氣，要把沐倩也拉過去，這就是把沐陽往死裏得罪的節奏。
“六組進新人了？”郝仁義一愣，之前特别辦的情報都是阿薩說的，可能是阿薩看不出沐倩算什麽大事，也就沒有和郝仁義說起過。看見郝仁義驚訝的樣子，阿薩才說道：“就是那個沐倩，兩年多前在女校的那個女娃娃。”
“沐倩……”郝仁義終于想起來這個小姑娘，“你把她招進來做什麽？兩年前就看不出來她有什麽特别的，你還把她招在六組，不是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王大衆呵呵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說廢話了。就這三張紙，你們先分一下，剩下的我再看看把譚磊楊建分到哪裏去。”
阿薩已經盯住了Z南山的那張文件紙，他說道：“我就去這裏咧，一九九一年的時候額還去勘察過地形，額這裏還是當時的地圖，上面的山洞都記得清清楚楚地。”
“那我也去吧。”郝仁義猶豫了一下，說道，“阿薩不是負責行動的，有事我也能擋一下。”
王大衆聽了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把李思也帶上吧，這外國哥們兒有藏着沒漏的本事，實在不行的時候就拿他墊背。”
之後王大衆看了我一眼，說道：“張處，要不你也跟着一起？”
“我還是去這裏吧。”我将N海的那張紙拿了起來，對着王大衆說道。
“張處，不是我說你，你這是有點不合群啊。”見到我選了另外的一個地點，王大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們組長級别的還是一起行動吧，就算遇到了舒濤和那個誰，相互的也有個照應，總不至于太吃虧。剩下兩個地點讓譚磊楊建一人負責一個也就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一門心思就認N海的那個地址：“我還是去N海那邊吧，鬼船那次去過一次，弄不好這次還能碰上船上的那個哥們兒，就算點背遇到舒濤和郝……那誰，我再加上一個楊建也吃不了什麽虧。”
本來以爲王大衆會指定楊建負責N海的地點，想不到他翻着眼皮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楊建——他不适合去N海，現在隻有譚磊适合去那邊。不過他單槍匹馬的遇到那誰和鴉還不好辦，張處，别說，還真得你去配合譚磊。他克林楓，鴉克他，你的家夥又克鴉。不是我說，這羅圈克到最後還是你占便宜。我再給你們找幾個打下手的，也就差不多了。”
剩下就是楊建去Y綠江調查舒濤和郝義氣的行蹤了，王大衆怎麽安排調查員去配合他，也不是我操心的事了。
現在的郝仁義變成了急脾氣，知道有了大概的方向之後就已經等不及了。本來王大衆還想把李思叫來交代一下，但是郝仁義問清楚了具體的地址之後，拉起阿薩就往辦公室外面走，隻跟王大衆簡單地說了幾句：“沒有工夫磨叽了，李思那邊我跟他說，再有什麽事情我們就電話聯絡吧。不是我說，有這工夫我們已經上飛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