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揮出去的同時,我的心髒猛地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麽利器插了進去。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麽回事,眉心、咽喉和小腹這一條線連續幾次劇痛,腦門和咽喉的位置已經有鮮血流了下來。
劇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眉心的傷口突然向下撕裂,撕裂的傷口一路向下,竟然和咽喉的傷口連成了一線,鮮血不要錢似的不停從傷口裏面噴出來。就是這樣還不算完,撕裂的傷口繼續向下蔓延,轉眼之間,已經和小腹的傷口連了起來。
我親眼看見了胸前撕裂的傷口裏面“怦怦”直跳的心髒,隻是它跳的已經越來越弱了。這是要将我活活撕裂成兩半的節奏,就算黑皮膚的體制異于常人,這樣的傷勢也不可能活多久了。前方傳來田四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第一個……”
他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裏,就如同喪鍾一樣。随着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我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就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刻,突然聽到了劇亮惡狠狠的聲音:“醒醒吧,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給我繼續找田四洋拼命去!”同時,屁股上一陣刺疼,竟然将我的意識猛地拉了回來。
我的眼前一花,剛才的景象竟然瞬間就變了樣。田四洋和郝義氣二人正在纏鬥楊建,他們打鬥的過程中,田四洋時不時地就要向我這邊蹿過來,但總是被楊建中途将他攔下。如果沒有楊建,我恐怕剛才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
這時的劇亮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的氣色比剛才好了一點,隻是劇局長手上握着譚磊的銅釘更引起了我的注意。銅釘尖上三寸沾着鮮血,我伸手在屁股上抹了一把,屁股上被紮了一個血洞,好在這時血已經止住了。
瞬間意識轉換讓我的思緒有些發擰,看着開亮的胖臉,嘴裏喃喃的說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劇亮眼睛看着前方的打鬥的三人,口中回答道:“你吸了田四洋的魔障,走火入魔了。也是你的運氣夠好,我能把你拉回來,要不然現在你和死人也沒有什麽區别了。現在怎麽樣?緩過來了嗎?緩過來你就上去動手吧!”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吸入了所謂魔障,但是現在楊建那邊已經處于了下風。雖然剛才插在他胸口的短劍已經拔出來,傷口也已經開始愈合。不過他畢竟還是赤手空拳的,田四洋的死人骨頭還好說,郝義氣手中的短劍卻讓楊建十分忌諱,不小心挨上一下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
仗着手裏有家夥,郝義氣和田四洋放開了手腳,楊建大半隻有閃避的份。不過楊建仗着特殊體質,瞅準機會數次猛攻田四洋,拼着挨上幾下,也要先把他解決掉。但是每次都被郝義氣在最後關頭仗着短劍鋒利,向楊建要害上一頓招呼,甚至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才化解了田四洋的危機。
這時候顧不得郝仁義的情面了,我舉着異劍向着郝義氣沖了過去。郝會長的反應也不慢,他猛地一回身,将手中的短劍對着我甩了過來。就見寒光一閃,我急忙用手中的異劍格擋。眼看着雙劍就要相擊的瞬間,郝義氣甩過來的短劍在半空中突然變向,竟然繞過了異劍,電閃一樣直接插進了我的肩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把短劍像是有了靈性一樣,自動從我的肩頭拔了出來,瞬間飛回到了郝義氣的手中。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飛劍吧?要是郝義氣會這一手的話,這仗是沒法打了。就算我有獨特體質護體,也抗不過這短劍在我要害上來一下,能不能死成先兩說,就算斷胳膊斷腿也是保不齊的。不過郝義氣剛才爲什麽不這樣直接對付楊建?
好在肩頭的傷勢不重,雖然血流的邪乎,但是短劍被拔出之後,傷口便開始慢慢地愈合起來。不過郝義氣沒有打算給我喘息的機會,他揮舞短劍将沖上來手一抖,短劍對着我再次飛了過來。
這次我沒敢再用異劍格擋,身子快速地向右退了幾步。短劍在空中再次突然變向,繼續向着我的頭部飛過來。我隻是眼前一花的時候,劍尖已經到了眼前。慌亂之中,我隻能盡量的将頭一偏。
“嗖”的一聲,短劍貼着我的脖子飛了過去,捎帶着将我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槽。就在短劍飛過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好像有什麽東西掃到了脖子。短劍飛過去之後,竟然再次變向,從我的背後紮了過來。
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手中的異劍向上一撩,雖然無聲無息的,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劍鋒斬到了什麽東西。就在這時,“當”的一聲,郝義氣的短劍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郝義氣的短劍劍柄上纏着詭絲!難怪他剛才的樣子那麽像田三達記憶中玩飛劍的大個。
郝義氣的臉色大變,想不到這麽快我就破了他的飛劍。還沒等我上去找他拼命,身後先蹿過去一個胖大的身影,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劇胖子已經沖到了郝義氣的身前:“你去幫楊建!我對付他!”
話音落時,劇亮已經跳起來将郝義氣撲倒。兩人就像街頭的小痞子一樣,用最原始的手段在地上厮打着。劇亮占了體型上的優勢,很快就将郝義氣壓在身下,大号茶缸一樣的拳頭不要錢一樣打在郝義氣的臉上。這幾下打得心黑手狠,沒用幾拳郝義氣就徹底變了模樣。
本想幫着劇局長一起打落水狗的,但是楊建那邊又發生了變化。剛才被他踢出去的舒濤又歪着脖子向楊建沖了過去,剛才那樣的傷勢也就是他那半人半鬼的體質才能熬得過來。隻是可能是他着急,脖子沒有完全掰回來,明明是沖着楊建去的,卻歪着頭在看我。
舒濤歪脖的樣子有些搞笑,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起來。現在的舒濤滿身滿臉都是青筋,看着就像爬滿了蚯蚓一樣,他的腦袋歪在一邊,連着身體都有些扭曲。由于顱内的壓力改變,舒濤的眼球凸在眼眶外面,仿佛随時就要爆出來似的,加上他猙獰的面目,看上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