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郝義氣,我能讓舒濤帶來的人死九成。”聽到我的話,劇亮臉上一陣的糾結。他深吸了口氣之後,解釋說道:“這裏的貓膩郝義氣都知道,他當初還在特别辦的時候,就爲了預防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和他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所有的計劃我都沒有瞞他。”說到這裏,劇亮的目光轉到了正沖着他微笑地郝義氣身上,“當初我們幾個拿他當兒子看待,現在他拿我當孫子……”
劇亮說這話的時候,從衣兜裏面掏出來一小塊黑乎乎,還夾雜着草棍的藥餅。劇亮一邊說話,一邊将藥餅掰碎,分成幾次将藥餅喂進了混沌的嘴裏。開始混沌似乎還有一點抗拒,但是聞到藥餅的味道之後,它不再猶豫,直接将一塊一塊藥餅吞進了肚子裏。
“劇局長,這裏就這麽大,您能退到哪去?”看到劇亮一直沒有理他,郝義氣再次說道,“順便跟您說一下,天棚花灑裏面的蠱水,已經被我抽走了。換氣扇被我固定住,裏面的失魂氣體也散不進來。還有,剛才來的時候,我把您仿得九死一生陣的陣膽刮花了,好像那個陣法也用不了了。對了,還有那個藏身的安全屋,那個屋子造得太糊弄了,裏面的符文畫得也不好,我替您把符文都擦了,等今天的事情過去之後,我再給您重新畫上。”
說到這裏,郝義氣臉上的笑容更盛,頓了一下之後,對着劇亮說道:“借仁義的一句話,不是我說您,這麽多年了,我走時這裏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一點難度都沒有,說實話,我還有點小失望。”
“要難度是嗎?呵呵……”劇亮看着郝義氣,冷笑了一聲之後,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看你接不接得住了。”他的話剛剛說完,混沌突然一聲長嘯,它渾身的毛發刹那間變得若有若無,緊接着,又是一聲長嘯,混沌的後腿蹬地,身子沖着前面的方向蹿了過去,就在它離地的一刹那,混沌身體突然消失。幾乎就在同一時刻,距離我們最近的魂甲一個接一個毫無預兆地仰面栽倒,随後魂甲混同着舒濤帶來的人亂成了一鍋粥。
劇亮沖着我說道:“就現在……跑!”
跑字出口之前,、劇亮已經先一步動了,他向着混沌開的路沖了下去。剛才劇亮不知道喂了混沌什麽東西,現在雖然看不到混沌的身影,但是這一路的鬼哭狼嚎,不停地有人和魂甲栽倒在地,所有倒地的人和魂甲身上都留下了清晰的抓痕和撕咬的傷口。這些傷口就像被潑了硫酸一樣,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擴大着,而且從裏往外冒着黃煙。隻是轉眼間的工夫,一些受傷的人和魂髦的身體就被腐蝕了一半,滿地都是半個半個的身子在抽搐着。
也就是最多十秒鍾的時間,這條直線上已經沒有能站起來的人和魂甲了,這些人的脖子上明明都挂着裝有佛灰的袋子,可是偏偏就是阻止不了混沌。就連遠處的舒濤和郝義氣兩人臉上都變了顔色,他二人也在這一條線上,當下也隻能避開混沌的鋒芒,同時閃身躲到一邊。
說是分開跑,但是除了混沌開出來的這條路之外,再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我隻能跟在劇亮的身後,一路沖下去。雖然沒有人敢上前,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在外圍做着小動作。不敢對着混沌下手,隻能換了目标。
舒濤躲開了混沌的攻擊直線之後,對着剩下的人群裏面喊了一句外文。舒濤說的不是英語,我完全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前面的劇亮的身子一顫,顯得不太自然。幾乎就在舒濤說完之後,劇亮大聲地喊道:“打那個拿槍的外國人!”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這時我也已經看見那個一槍把我穿喉的老外,他頭上纏着繃帶,躲在一個魂甲的身後,正舉槍對着劇亮。我要開槍阻止他的時候已經開不及,“啪”的一聲,老外扣動了扳機。這一槍打出去的同時,也不看是否打中,老外第一時間縮着身子又隐藏着魂甲的身後,在我的位置,根本沒有能打中他的可能。
槍聲響後,劇亮應聲翻身倒地。就在我吓得目瞪口呆,停下腳步準備找開槍的外國人拼命的時候,沒有想到劇局長身子一骨碌又爬了起來,沒事人一樣,繼續地向前跑過去。開槍的外國人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劇亮衣服後心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彈孔的時候,馬上反應過來劇亮穿了類似防彈衣之類的護甲。
就在他再次舉槍,準備第二次向劇亮下手的時候,我先一步開槍,“啪”的一聲,第一發子彈打在從魂甲身後伸出來的槍管上。子彈的慣力甩了外國人一個趔趄,半個腦袋瞬間從魂髦的身後露出來,這一瞬間的工夫,我第二發子彈跟着到了,“啪!”
外國人的太陽穴被我打中,紅白相間的腦漿噴了一地。他這一死,讓還打算撿便宜的其他人都老實了起來。眼看着劇亮已經跑出了舒濤帶來的人和魂甲的範圍,隻要過了舒濤和郝義氣這一關,就沒有什麽能攔住他了,充其量隻能在後面追。
就在這時,郝義氣突然一把将舒濤脖子上裝着佛灰的布袋拽了下來。沒等舒濤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麽,之隻見郝義氣已經将布袋撕開,将裏面的佛灰倒在手上。然後猛地蹿出來,迎着劇亮沖了過去。
就聽見劇亮的身前響起來一陣破空之聲,就在這聲音響起來的同時,郝義氣手裏的佛灰對着劇亮身前猛地一揚。
“唔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來,郝義氣身前不到三四米的位置突然出現了混沌的身影,混沌出現之後就在地上連續不斷地猛烈翻滾着,它上半身的毛發好像被什麽東西腐蝕過一樣,脖子以上的位置有一半已經露出了皮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