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天理圖……”
“先給收拾小雜魚……”
矯情了幾遍之後,田四洋也明白過來劇亮根本沒有給他天理圖的意思。田四洋冷冷一笑,眼睛盯着劇亮,說道:“劇狐狸,你這滑頭的臭德行還是一點都沒變,不過不知道你的能耐長沒長?我在上面吊了這麽久,背痛腰酸的,你來幫着四哥抻吧抻吧筋骨。”
他的話剛剛說完,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水珠一樣,從天棚上面墜落下來。在掉落到地面的一刹那,肖四洋的身子一翻,四肢同時着地,随後一聲怪叫,接着我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沖着劇亮撲了過來。
我自然不能眼看着劇亮傷在他的手上。說不得,手中的突擊步槍對着肖四洋就是一個長點射。“啪啪啪……”槍聲響過之後,田四洋的身上濺起來一串火花。但是他就像沒事人一樣,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撲向劇亮。
劇亮也不躲閃,等到田四洋到了他身前的時候,劇亮突然大聲喊道:“你還不出來嗎?”這一聲也讓田四洋吓了一跳,疑惑着劇亮還有伏兵,他幾乎就在劇亮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住腳步,扭頭順着劇亮的目光看了過來。
就在他倆目光看着的黑暗當中,溜溜達達地走出來一條白狼。田四洋見到白狼之後,身子一蹿,瞬間斜着移了出去,直到十多米遠才停住身形,盯着白色巨狼,嘴裏蹦出來兩個字:“混沌……”
這條白狼除了是王大衆的跨界好朋友——混沌之外,還能是誰?這時混沌身上的繩索已經消失不見,它全身的毛發再次變得雪白,身子比起前幾天看見它的時候還要壯了不少。混沌走到劇亮的身邊之後便停住了腳步,用它那狼族特有的三角眼也在盯着田四洋,混沌的嘴角微微上翹,配合它的三角眼,怎麽看都像是在冷笑。
劇亮看着田四洋呵呵一笑,說道:“怎麽?舒濤沒告訴你,混沌就在特别辦嗎?你看看,誰都知道,就瞞着你。田老四,不是我挑事兒,炮灰我見多了,像你這樣一頭紮到褲裆的炮灰倒還真少見。”
田四洋氣得渾身直哆嗦,但是看得出來他相當忌憚混沌,才沒有沖上來找劇亮拼命。這股邪火憋得他實在難受,最後田四洋對着身後大喊一句:“舒濤,你給我滾下來!”
他的話說完之後半晌,也不見舒濤出現。就在田四洋有些心煩氣躁,準備開口大罵的時候。剛才被炸開的洞口突然跳下來幾人,他們下來之後,一起動手将擺在地上已經熄滅的池子挪到牆角。随後上面跳下來幾十個巨大的身影,這是舒濤将他手裏的魂甲一股腦地都放了下來。
随後,連續不斷地有人跳了下來,這些人當中摻雜着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兩年之前我還叫他舒組長的。
舒濤下來之後,走到距離我們五十多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他和那些人遠遠地站在衆魂甲的身後,沖着田四洋喊道:“四叔,時間不多了!先制住劇亮,讓他把天理圖交出來!”
田四洋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道:“爲什麽不告訴我,混沌也在這裏?早告訴我它在,就不是現在這個打法了……”
田四洋說話的時候,混沌突然變得有些焦躁起來,它渾身的毛發都奓了起來,龇牙沖着舒濤衆人的方向一陣低吼。在我的記憶當中,除了第一次和混沌見面時的那次惡鬥,還從來沒有看到它這樣過。
劇亮也注意到了混沌的異動,他順着混沌的目光看過去,鼻子連續抽動了幾下之後,劇局長冷笑了一聲,看着舒濤說道:“佛灰……舒濤,你這次還真是準備齊了才來。爲了對付混沌,還預備了佛灰。這是在鬼冢那次,清理現場的時候收集的吧?我說數量怎麽對不上。任然拼了下輩子,最後給你做了嫁衣。一人脖子上一個,你這裏收集了多少?”聽見劇亮這麽說,我才發現在舒濤衆人的脖子上面都挂着一個小小的布囊,剛才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沒有見到這個布囊。不過看樣子就算有佛灰在身,舒濤衆人也對混沌十分忌憚,不敢輕易地過來。
說到這裏,劇亮歎了口氣,好像是在看一個受欺負的小孩子一樣,看着田四洋說道:“就你沒有……”
田四洋的臉色漲紅地就好像要滴出血一樣,他盯着舒濤,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等舒濤解釋,劇亮搶在他的前面,不冷不熱地說道:“還能想幹什麽?用你做炮灰牽制住混沌。給他們騰出空來搶天理圖,到時候不論混沌死還是你死。對舒濤來講都是好事,不過就這麽看,田老四你死在混沌前面的概率是不是大了點?”
田四洋這時的臉上已經挂了白霜,他瞪了劇亮一眼,扭臉看着舒濤,冷冷地說道:“姓舒的,你不是髒心爛肺到連我都想害吧!老三怎麽養了你這麽一隻白眼狼?”
舒濤沉默了半晌,一直到田四洋罵完,他才慢慢地說道:“四叔,劇狐狸的話你也能信?混沌的事情我是有準備,但是佛灰是什麽東西您也知道,雖說這些佛灰不是我造的孽。但是多多少少也有影像。本來我想着除非見着混沌,要不,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剛才我也是感覺到混沌的氣息,才把佛灰挂上的。”
說到這裏,舒濤深吸了口氣,聲調壓低了幾度,繼續說道:“四叔,咱們時間真的不多了。剛才進來的動靜鬧得這麽大,外面的警察應該已經把特别辦包圍起來了。要不是特别辦的名聲太邪,加上之前劇狐狸和警察那邊有協議,就算上面的大樓鬧出什麽樣的動靜,隻要沒有他的話,外面的警察就不能進來,否則現在警察已經沖進來了。到時候亂起來了,能不能拿到天理圖的事情還真就是兩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