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舒濤呢？你是怎麽知道他會在T津對付我們？”聽了王大衆這番話之後，我心裏總算踏實一點了，但還是想不通他怎麽知道舒濤會在T津古墓附近出現的。
“不是對付你們，他隻想對付‘你’。”王大衆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特别辦裏面還有他想要的東西，除了沐陽和譚磊楊建之外，就隻有你能接觸到他要的東西。姓舒的不找你還能找誰？他在特别辦待過那麽長的時間，局裏的程序比我都清楚，堵你還堵不着嗎？當初我也想過讓楊建譚磊跟你們一起去的，等舒濤一露面就跳出來收拾他。但是楊建譚磊實在太紮眼，混在人堆一眼就能認出來。我這兒才把混沌想起來，可惜了，就咬下來他一塊肉，要是直接咬死姓舒的，就真的一了百了啦。”
王大衆說話的時候，混沌已經風卷殘雲地将整整一盆肉都吃了下去，也沒見它嚼，咬起一塊肉就直接仰頭咽了下去。最後連點肉湯都不剩，舔得不鏽鋼盆铮亮。吃了接近它一半體重的炖肉，混沌似乎還是有點不滿足，它擡頭看着王大衆，當時王副局長正在對着我說話，他也沒有想到一盆肉下去得這麽快，直到混沌用爪子将不鏽鋼盆推到了王大衆的腳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将近四十斤肉，你都吃了？沒了，就這麽多了。昨天說好的三十斤肉，你剛才吃的可不止。就這樣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給你準備五十斤……”
混沌明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它對着王大衆一陣龇牙，喉嚨裏面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就算現在混沌已經被控制住了能力，但是這陣勢還是看着吓人。逼得王大衆連連後退，本來我們就在飯堂裏，可惜偏偏這幾天修竈，老宋那裏什麽吃的都沒留下。無可奈何之下，王大衆隻得掏出手機，給附近常去的飯店打電話，這個時間天才剛剛亮，哪有飯店準備了現成的雞鴨魚肉？幾個電話打出去都沒有着落，王大衆一邊打電話一邊看着混沌說道：“你确定不要油條嗎？”
有混度攪局，我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最後索性讓王大衆自己忙活，我回宿舍睡覺去了。折騰了一宿，但是想補覺的時候卻偏偏睡不着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将近一個小時之後，我徹底放棄了。
找出王大衆兩年前放在我這裏的後備鑰匙，我進了王副局長的宿舍。在他這兒找到包方便面，吃完之後溜溜達達地回到了特别辦。二組昨天晚上參與事件的調查員都回去休息了，而王大衆也被劇亮叫去，兩人關門談了半天，也沒見他出來。六組也沒有人，趁着這機會，我将帶出來的短劍重新放回沐陽的儲物櫃裏。又在特别辦裏轉了一圈，百無聊賴之下，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坐電梯到了地下四層。
莫名其妙地進了地下四層之後，我自己還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來這裏幹嗎？正要回頭的時候，心裏一動，反正不來也來了，幹脆再下一層去找葉，趁今天把種子融進另外一隻手臂也是好的。
到達了地下五層，一路向前走到了葉的附近。葉還是老樣子，身上拴着鎖鏈坐在地面上，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之後，才擡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說道：“精神不錯嘛，還以爲你能适應兩天再來找我，想不到這麽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葉微笑地看着我，雖然明明知道他已經被沐陽廢了能耐，但是就這麽面對面站着，還是能感到葉帶給我的壓力。沉默了片刻之後，我對葉說道：“精神能不好嗎？上次我可是在你這裏睡了一天一夜。”
“有那麽久嗎？”葉站了起來，指着頭頂上的天棚，說道：“我這裏看不到日升月落，也沒有鍾表之類的計時器。待得久了，我自己都忘了時間是怎麽回事了。”
這幾句話葉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我還是能從他的話中感到一絲凄涼的味道。我不想接着他這個話題說下去，再說話的時候轉到了種子上面：“這次再煉化種子，應該不用那麽長的時間了吧？要還是一天一夜你可得早說，我把上面的事情安排一下，省得到時候上面的人找不到我。”
“這次，呵呵呵……”葉古怪的笑了幾聲之後，再次說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教給你的東西，取決于你給我帶來多大的驚喜。你現在兩手空空的，能換我說兩句話就不錯了，至于煉化種子的事情，還是看你下一次帶來的誠意之後再說吧。”
我這時才想起來竟然把交換的條件忘了，還想再和葉磨叽幾句，看看能不能賒一次的時候，葉已經重新坐到了地上，不再理我，把頭一低眼一閉，老僧入定一樣，無論我怎麽誘導他開口，葉都一言不發。
現在這情形讓我有些尴尬，但是又不甘心白跑一趟。既然現在種子煉化不了，那我打聽點事兒總成吧？“種子不種子以後再說，和你打聽點事兒可以嗎？”
聽見我改了口，葉将眼睛睜開看着我。這事兒有緩，我一邊比畫着，一邊說道：“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兩把短劍，這麽長，劍刃細長閃藍光，兩把短劍都沒有劍鞘。放在一個長條木匣裏面……”
我提到這兩把短劍的時候，葉臉上的肌肉沒有規律地抖了幾下。還沒等我說完，葉突然插嘴說道：“現在這零和異都歸你了？”
“什麽零和異？”話出口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過來，“你是說這兩把短劍？一把叫零，一把叫異？”
原本葉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冷冷地看着我，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兩把劍都歸你了嗎？”
看他面沉似水的表情，我沒敢說實話：“也不算是我的……前兩天在沐陽那裏見到了這兩把短劍，問他也不說，這不是好奇嗎，才向你打聽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