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是啦。”龍霸天一着急又把廣味普通話撿了起來：“不是我自誇，不光是香G，整個東南亞的富豪我認識一大半。你們也知道的啦，那邊的人是最迷信，越有錢就越迷信。而且光系偶聽到上層富豪圈子裏鬼鬼怪怪的系情，都不止是幾二十件啦。王……王局長，你們都系有本事的高人，我幫你梨們開路，一年賺過億也不是不可能的啦。”
龍老闆的話聽得王大衆眯起了眼睛，他回頭看着我說道：“張處，這事兒你怎麽看？”看了一眼正在對我使眼色的鐵老道，我對着王大衆說道：“我就是個幹活的，做主的事情還是你費心吧。”
王副局長點了點頭，随即對龍老闆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他給馬嘯林倒了盅白酒，兩人碰了個杯，王大衆幹了杯中酒之後，說道：“龍老闆，不是我說，這事我說了不算，我們還有好幾個大股東，我還要回去問問他們的意思，看看你這一股怎麽個分法，要是他們不舍财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龍霸天眉笑眼開地說道：“股份什麽我就不需要了，能幫個小忙，我就心滿意足啦。”
“哦？一股都不要，龍老闆你這是要學**啊。”王大衆的眼睛又眯了起來。龍霸天怕王大衆誤會，索性将他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他根本沒有打算在王大衆的買賣裏賺多少錢，龍老闆看中的是能給他的集團帶來多大的商機。如果他牽線搭橋能給幾位頂級富豪解決靈異之類的問題，那之後和這些富豪的商業合作機會的概率會大大提高。
聽了龍老闆的解釋，王大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龍老闆你這麽夠朋友，别的話我也不說了。那什麽，也不用回去商量了，我就替他們做主了。不是我說，都是老朋友了，這買賣這麽不得算上龍老闆一份？”
有了王大衆這句話，龍霸天的心裏算是有底了。扯了幾句閑篇之後，龍老闆推說還有别的事情要先走一步。走之前還特意囑咐飯店，我們這裏還可以繼續點菜，産生的費用他明天會派秘書過來買單。
龍霸天走了之後，飯局才真正開始。鐵老道幾乎把這兩年的話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胡吃海喝到了十一點多才散了局。走之前王大衆叫來了飯店經理，按着今晚的菜肴包括酒水，每樣重新點了一份。明天中午飯口的時候送到特别辦，當然，這賬要記到龍霸天的身上。
這一桌加酒水五萬八，這樣的生意飯店當然不會放過。隻是鐵老道不知道所以然，他瞪着喝得通紅的醉眼，看着王大衆說道：“吃好了下次帶着老龍再來，你這又吃又拿的，也不怕讓人笑話。”
“你怎麽知道這是給我的？”王大衆喝得也不少，他轉頭對着我繼續說道：“張處，便宜葉了……”
鐵老道朦朦胧胧之間聽岔了葉兩個字，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殘羹剩席，說道：“樹葉怎麽了？那家夥能吃嗎？”我和王大衆也沒解釋，就這麽把他糊弄了過去。
将鐵老道送到他的住處之後，我和王大衆坐着出租車回了特别辦。這頓酒喝得不少，好在六組一般也沒什麽活，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我才被一陣電話鈴聲叫醒。打電話的是狄仁建大官人，說是王府飯店來送餐了，指名是王大衆接收，但是現在找不到他，大官人問了劇亮，劇局長讓他接收之後聯系我。
劇亮是不是也知道早就了點什麽？還是王大衆大嘴巴将葉的事情說漏了。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思多想，等看見王大衆的時候直接問他吧。趕到特别辦大門口的時候，正看見狄仁建提着兩個大食盒在等我：“張處，都在這裏了，送餐的哥們兒說酒水在左邊這個食盒裏。王府飯店定的餐，你這是要大出血啊，今天是什麽日子？誰的生日，用不用哥兒幾個湊個份子？”
“沐陽的大壽，譚磊楊建給他辦的，要來湊一腳嗎？”我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從大官人的手上接過了食盒。聽到沐陽的大名，狄仁建頓時興趣全無，他有點尴尬地一笑，說道：“那還是算了吧，給沐科帶個好，祝他長命百歲啊。”
狄仁建倒是夠朋友，他幫我提着食盒，一直送我進了電梯才離開。到了地下四層之後，我還想聯絡王大衆，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要交代的事情，但是電話打出去卻是顯示不在服務區内，不知道他又到哪裏瞎逛了。
就這樣，我提着兩個大食盒再次到了地下五層。再次見面，葉還是老樣子，他看了一眼食盒，微微笑了一下之後，轉眼看着我說道：“看來這次可能會有點驚喜了，開始吧，讓我看看你都準備什麽了？”
“上次是時間太緊準備不足，不過你放心，這次保準你能滿意。”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打開食盒，将裏面的菜肴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了葉的身前。送餐的食盒是有保溫功能的，菜肴拿出來的時候還冒着絲絲熱氣，轉眼之間，菜肴的香氣就已經彌漫在空氣當中。
美酒佳肴擺在眼前，葉臉上卻看不到一點人間的煙火氣。一直等到我将食盒裏面的菜肴酒水全都擺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子才動了動，接過我遞過去的筷子，每道菜肴上都略嘗了一下，就這樣，也不是每道菜都吃了。看着順眼的他就夾起一筷子在嘴裏品着，看不順眼的菜肴，他隻是用筷子尖沾沾湯汁，放在鼻子下面聞聞味道。就這做派，完全看不出來上次大口喝啤酒的豪爽。
本來我還準備了給他介紹這些菜肴的出處（跟昨晚服務的小姐學的），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介紹的必要了。
終于，葉每道菜肴都“嘗”了一下之後，撂下筷子喝了一盅茅台：“菜還可以，隻是酒的年份差了一點，如果窖藏不夠三十年就不要拿來了。”
說完之後，葉看着我微微一笑，說道：“好了，這次還說得過去。也别說我占你的便宜，來，空手打我一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