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王大衆緩了口氣。我趁着這個機會向他說道：“把話說清楚，你看出什麽苗頭來了？”王大衆并沒有直接回答我，他掏出香煙，也沒讓我，自己點上一根抽了口之後，說道：“張處，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可能會因爲什麽事情被暫時支出特别辦。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剛才說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還要接着問的時候，王大衆淡淡地笑了一下，沖着我說道：“别費心思了，我現在的腦子裏也是一團糨糊。和你說的事情一大半都是我瞎猜的，我自己還沒有想明白，怎麽跟你說。張處，不是我說，我琢磨明白之後，第一個就告訴你。”
可能是想快點轉移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話題，王大衆緊接着又說道：“這樣吧，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還想知道什麽，隻要我知道，你開口，我都告訴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處，不是我說，我也是難得這麽大方一次。”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玩的嘎子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看來有關劇亮的事情，是真的打聽不出來了。不過能趁着這個機會能把幾個困擾我很久的謎題解開，也算是退而求其次了。猶豫了片刻之後。我向着王大衆問道：“言無不盡可是你自己說的。先解釋一下這兩件事吧，劇局長怎麽就挑了你做副局長。還有，亡魂列車那次，給你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以前我就問過你，讓你混過去了，現在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了？這次别拿你爸爸來糊弄我了。”
“不是我說，不是命門你不問。”王大衆抽完最後一口香煙之後，走到窗邊将煙蒂彈了下去。轉回身對着我，接着說道：“張處，其實你說的就是一件事。上火車之後劇老大就和我透過風，他也沒有說清楚，不過當時我以爲是在一組當個副組長，誰知道最後宣布我成了副局長……當時你看我沒什麽吧，其實劇老大宣布的時候，我已經吓抽了。要不是會散得快，我都能從椅子上出溜下來。”
看着王大衆越說越興奮的樣子，我歎了口氣，對他說道：“大衆，是不是有點跑題了？沒問你獲獎感言，我是問你怎麽獲的獎。”論起鬥嘴來，王大衆就沒有輸過誰。他看着我打了個哈哈，說道，“張處，這個你應該去問頒獎人。不是我說，到現在劇老大都沒有和我交底。我問過他幾次，你猜劇老大怎麽說的——看我順眼了！”
王大衆的回答讓我很無語，聽着就不像是實話。就在我準備要回嘴的時候，王大衆又開口說道：“後來我自己也琢磨過，劇老大升我副局長的決定應該是狼患之後、亡魂列車之前做的。張處，我一直懷疑升我做這個副局長應該和混沌的那件事情有點關聯。”
王大衆的話裏還是有水分。混沌那件事……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王大衆在鬼塚裏面做過多麽出彩的事情，不是裝死就是後退的時候跑在最前面，要是這樣也能當上副局長，那特别辦裏除了劇亮之外，就都是副局長了。不過無論我再怎麽問他，王大衆都說不出來什麽了。逼急了之後，拉着我要去找劇亮問個明白。
雖然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但是看劇亮剛才的情形，我們倆就這麽去什麽都打聽不出來不說，挨頓罵是跑不了。我把王大衆穩住之後，說道：“那麽火車上那次呢？電話是誰給你打的，還有舒濤是被誰從火車上轟出來的？”
王大衆眨巴了幾下眼睛，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電話是劇老大打的，扒鐵軌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王大衆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不是我說，就是爲了避免這樣的事件發生，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就派人在這一路上，隐蔽的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那邊一動鐵鎬，他就知道了。隻不過開始他懷疑是有人想把火車逼停，準備埋伏好再伏擊我們。劇老大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後來看出來不是那麽回事，才通知我的。張處，别那麽看我，就像我一句真話都沒有似的。我知道你怎麽想的，劇老大給我打電話沒找老鐵，也是想看看我對這種突發事件的反應。”
我雖然還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但是心裏已經信了王大衆九成。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那麽舒濤呢？他是怎麽回事？”
“姓舒的是自己作的。他看出來劇亮開始懷疑他，這是來了場苦肉計。還有車廂裏的聻也是他幹的，不過姓林的也真下本，我問過阿莎，舒濤分寸拿捏得相當到位，隻要再稍微重一點點，他就可以跟着那些亡靈一起投胎了。”
王大衆剛剛說到這裏，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号碼，我正猶豫是不是挂了電話，繼續聽王副局長白話的時候，王大衆斜眼瞅見了來電顯示的号碼：“接吧，這是老鐵的新号碼，他以前的号碼出了特别辦就換了。”
我這才想起來醒了之後的這幾天忘了聯絡鐵老道了，就憑着他和我爺爺的關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接通電話我剛說了句：“哪位？”聽見了鐵老道的聲音：“小三兒嗎？你真的醒了？醒了就不知道主動找我嗎？要不是我去醫院，小護士說你前幾天出院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
鐵老道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已經帶出了哭腔，不過幾句之後他的聲音又恢複了正常，聽我說了幾句醒過來之後的情況，他在電話那頭又說道：“行了，知道你忙，有什麽事情咱們晚上說。晚上七點，我在王府飯店等你，說好了不見不散。你要是敢不來我就等你一宿，還有，記得叫上姓王的大個子，你倆一塊來。”說完也不等我答複，自己先把電話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