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被王大衆看破,李祁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别的選擇,李小五走到聖母像的旁邊,王大衆将位置讓給了他。就見李祁先是在聖母像的頭頂按了一下,緊接着他又用力将聖母像手中的十字架按了進去。
當十字架陷進了石像身體裏的時候,聖母像的小腹發出了“咔咔.......”的響聲,随後石像背後石槽部位的石闆陷落下去,露出來裏面黑呼呼的一個洞口。
李祁将手伸進洞内,随後拿出幾樣用紅綢包裹的事物。他将石像身體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之後,扭臉看着王大衆說道:“就這麽多了,你還沒說是怎麽發現東西C在聖母像的肚子裏?”
“别着急,先把這些東西整明白的!”王大衆蹲在地上,擺弄着這幾樣事物,說道:“天理圖呢?哪個是?”李祁将一個薄薄的紅綢包裹遞了過去:“這個就是,金瞎子找人看過照片,絕對是真的!
“真的假的要找個行家看過才知道!”王大衆将外面的紅綢包裹打開,露出來裏面一張不知道什麽動物皮制成的‘皮紙’,這層皮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不過這樣的文字和圖案我似曾相識,轉瞬之間,我夢中一個場景就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來,田豐在墓地裏發現的紋身。
王大衆手捂着皮紙,先是假模假樣的看了一邊,随後擡頭沖着任然笑了一笑,說道:“老任,你也看一眼,給點意見吧!”說着,将皮紙遞了過去。任然沒想到王大衆會有這樣的舉動,他愣了一下之後,忙不疊的接過皮紙,展開在手中端詳起來。
趁着這個機會,李祁再次向王大衆問道:“現在能說了吧?你是怎麽發現的?”
王大衆不錯眼神的盯着任然,嘴裏說道:“也不算多難,主要是咱爺爺有點畫蛇添足,欲蓋彌彰了。不是我說,當年的那把大火應該就是咱爺爺放的,然後又主動站出來捐款修葺這裏,别的地方都沒有問題,唯獨就是上來的樓梯窄的不像話了,而且閣樓裏偏偏有一個怎麽都不可能是通過樓梯運上來的聖母像,這個應該是閣樓建成之後,再吊上來的。把樓梯修窄,也是防止有人将石像從閣樓上運出去!”
說到這裏,王大衆頓了一下,對着任然說道:“老任,看兩眼就得了,不是我說你,你以爲你是黃蓉她媽嗎?還想看一遍就把它背下來不成?”
任然沒搭理王大衆,又過了兩三分鍾之後,他才擡頭說道:“是真品沒錯,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接手!”
玩的嘎子咧嘴一笑,剛想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還沒等出口,閣樓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說怎麽翻遍了這裏,就是找不到這個天理圖。原來是藏在石像的肚子裏,也難爲你爺爺了,爲了守着這幅天理圖,竟然入了洋教!”
聲音在我們的身後,我們這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理圖上,竟然誰都沒有發現閣樓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大驚之下,我們幾人幾乎同時回頭向後看去,就見一個霧蒙蒙的人影站在距離我們五六米的地方。
見到這個人影的同時,任然将手背到了身後。人影冷笑了了一聲,說道:“你還是小孩子嗎?以爲把天理圖藏在身後,我就看不見了?”任然冷冷的看着他,既沒有回答,也沒有将雙手重新放到身前。
不知道任然是否認識這人,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和王大衆都是和他有過驚心動魄的一戰,隻是那次的主角是譚磊,這人不知出于什麽目的,在譚磊老婆投胎的時候偷襲他,還差一點就讓譚磊把命都搭上。
這個人影已經早就認出了我和王大衆,但是他完全沒有把我們倆放在眼裏,現在他的眼神都集中在任然的身上。趁着這個機會,王大衆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倆的右手都伸到了腰後,我已經摸到了短劍的劍柄,隻要一有空隙,我就拔劍給他來一下子。
這個人影伸出右手,向着任然慢慢走過來,說道:“天理圖給我,我就讓你快點死,少招點罪。”“天理圖?你向他要吧!”任然沖着人影笑了一下,突然轉手将天理圖塞進了王大衆的手中。
王大衆沒有料到任然會有這一手,他拿着天理圖愣了一下,再想把它還給任然已經來不及,人影轉臉看向王大衆,他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将手伸了出來。
王大衆向後退了兩步,邊退邊說道:“不是我說,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整這一套了吧?其實我們和譚磊也不是太熟,上次是他求到我們這裏,在一個單位共事,這擡頭不見低頭……”
王大衆胡說八道的時候,人影也向前跨了兩步,将我和任然讓到身後。我已經将腰後别着的短劍拔了出來,藏在身後。而任然則悄悄的蹲在地上,在滿地的紅綢布包裏面找出一把青銅劍,他将青銅劍握在手中,然後一個勁兒的向我使眼色。趁着人影的注意力都在王大衆身上地時候,我看出便宜,手中的短劍當刀使,一步跨上前對着人影斜肩鏟背的劈了過去。
我沒指望之一下子能将人影劈死,隻希望他能習慣性的擡胳膊擋一下。但是事實證明我的運氣和王大衆完全沒有可比性。眼看這一短劍就要劈中他的時候,人影突然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在這一瞬間,我就像赤身置身于冰窟之中一樣,一股寒氣直達肺腑,身體像被凍住一樣,絲毫動态不得。
眼看着隻要人影随便做點什麽,就能結果我性命的時候,我的脖子猛地一陣刺痛,接近着一股熱流順着我的脖子流了下來。這股熱流讓我的身體瞬間恢複了正常,我擡頭摸了摸脖子後面,摸了滿手的鮮血。
現在的先機已失,上次譚磊的那件事我還記憶猶新,憑我的能耐還不夠和他正面沖突的地步。當下隻能盤算把任然拉進來,加上王大衆,我們能從這裏逃出去也就謝天謝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