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衆雖然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他有他的辦法。王副局長一轉臉,看着任然說到:“老任,你就幹看着嗎!不做點什麽?”“晚了……”任然看着那人已經縮小了一半,搖了搖頭,突然轉頭看着我和王大衆說道,“天理圖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地上的那人終于停止了掙紮,一股黑氣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這股黑氣遇到陽光之後就像被點着的沼氣一樣,火光一閃,“嘭”的一聲炸開。好在我們離得夠遠,沒有被爆炸的威力波及到。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從我們的身後開過來,車子停住,跳下來一男一女。這兩人下車之前就已經掏出了手槍。兩支手槍對着我們五個人,那名男子沖着我們喊道:“雙手抱頭!如果你們做出任何不利的動作,我就有權利馬上開槍打死你們!”
這兩人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警告過我們不要在M國搞事,雖然眼前這件詭異的事情和我們幾個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但是看起來如果我們之中要是誰有大幅度的動作,那兩個國土安全局的探員大概不會和我們客氣,到時候就保不齊誰倒黴了。
我們幾個人都将雙手抱在了腦後,隻是王大衆有些不甘心,他沖着喊話的馬丁内斯說道:“不是我說……”王副局長剛說了四個字,馬丁内斯探員就立刻抓狂了:“shutup!閉嘴!不要說話,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念咒語,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開槍!”
看見馬丁内斯已經打開了保險,王大衆馬上閉嘴,但我還是能聽見他咕哝道:“念咒,我也得會……”
宣講完我們的權利之後,兩位探員給我們五個人上了手铐。由于不讓說話,我們無法辯解。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七八個州警将我們押上警車。國土安全局在拉斯維加斯這邊沒有辦公室,最後将我們拉到了當地警察局。
我們五個人被分别帶到五個審訊室。别人的情況我不知道,因爲我不會英文,是看着最溫順的一個。馬丁内斯和赫亦楊兩人親自來招呼我,似乎是想從我這裏找到突破口。送上來一杯咖啡之後,赫亦楊先是一通英語,然後馬丁内斯翻譯道:“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你和那個叫王大衆的底細我們都很清楚。不用我再把你們在特别辦的簡曆說一遍吧?”
說到這裏,馬丁内斯頓了一下,将咖啡杯向我這裏挪了挪,繼續說道,“你和王大衆不一樣。他是特别辦的高級官員,而張先生你隻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員。我們做個交易,隻要告訴我們,你們這些人來拉S維加S的目的,還有爲什麽殺害安東尼神父,我們就會以國土安全局的名義,給你申請來M國政治避難的資格。當然,還有一個M國公民的合法身份,以及一個體面的工作。相信我,我們這裏也有類似你們特别辦的機構……”
馬丁内斯說話的時候,我在腦子裏将以前看過的美劇都過了一遍,尤其是一些關于警察審問犯人的片段,似乎它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他說完,和赫亦楊兩人微笑着等我的反應。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神之後,對着這二人說道:“那什麽,我有權利請律師吧?麻煩你們幫我請個最便宜的,最好是免費的。還有,請你們幫我聯系Z國大使館,我記得我現在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差不多應該有那個什麽外交豁免權吧?要是有的話早點告訴我,弄不好連律師費也省了。”
看着兩位探員已經沉下去的臉色,我有些無奈地接着說道,“真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自己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律師沒有等到,鐵金丹先到了。他代表大使館在警局一頓咆哮,我在審訊室裏都能聽到。鑒于老鐵的敏感身份也沒有人敢把他怎麽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咆哮達到了效果,半個小時之後,不僅是我、張小雅和王大衆,就連任然和李祁都被放了出來。
馬丁内斯沉着臉說了釋放我們的原因,原來是州警在檢查張小雅的小mini時,發現了裏面的車載監控,監控記錄裏十分清楚地拍攝到了那位安東尼神父死亡的全過程,證明了我們和這次悲慘的事件沒有半點關系。警局和國土安全局再沒有任何權利扣留我們。
重獲自由之後,鐵金丹告訴王大衆教堂那裏現在已經封了,短期之内直到案件破獲之前,那所教堂都不會向外界開放。上了鐵金丹的車後(任然打車回的酒店,車内實在是沒有塞他的地方了),王大衆向李祁建議,讓李祁回警局要回他爺爺放在教堂的遺物,但是沒想到李祁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不相信幾個警察就能找到爺爺的遺物。那些東西被我爺爺下了禁制,不是一般人能發現得了的。”
李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自信,王大衆也沒有追問。等我們回到酒店,任然已經先一步等在大堂了。看見我們之後,他急忙迎了過來,但是被王大衆攔了一下,說道:“老任,不是我說你,天理圖沒戲了,已經被警察局當作證物扣下了。你找李祁還不如直接向警察局和國土安全局交涉,讓他們把天理圖交出來。”
任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了看王大衆,又看了一眼李祁,笑嘻嘻地說道:“看見你們了,我就沒打算得到天理圖。都說了,我隻是做做樣子給委員會的老家夥看看,來了M國什麽都不做,會被人說閑話的。”
任然死皮賴臉地跟着,王大衆也沒有再阻攔。可能他認爲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一個像任然這樣的人在身邊也不是什麽壞事。
在酒店随便吃了點東西,正準備回到房間商量一下後面的事情該怎麽辦的時候,那兩位陰魂不散的國土安全局探員又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