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之後,華子的肉身走了出來,他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刃匕首,走到李茜的身邊蹲了下來,說着:“開始可能有點疼,剝皮的時候你不能斷氣。忍一下,皮剝下來就好了”說着,他粘糊糊的爪子就開始解李茜的衣扣。
眼看着李茜的上衣已經被拔了下來,露出來他一身健碩的疙瘩肉。華子下刀之前現在李茜的胸膛上比量了一下,就在即将要下刀的瞬間,華子的身子忽然沒有征兆的抖了一下。他臉色驚恐的向大門的方向看過去…
與此同時,李茜的身子突然有了知覺,趁着華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李茜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華子盯着大門,他隻能沖着窗戶的方向狂奔過去。眼看到了窗口,李茜跳起身來,整個身子向窗戶撞了過去。
就在李茜起身的同時,窗外也有一個人和他做着同樣的一個動作,“嘭!”的一聲,兩個身影同時撞在窗戶上,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李茜被重新撞了回來,窗外的那人罵了一句:“誰這麽不長眼!”
這時的華子還是在失神的瞪着大門的方向,一直到李茜跳窗未遂,又被窗外的人撞回來的時候,華子才好像是反應過來,窗外的人正準備再次跳進來,華子看了窗外的人影一樣,低喝了一句之後,他起身沖着大門跑過去,華子一把推開大門,正準備就這麽沖出去的時候,門口的方向突然多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大刀片子。刀刃沖着屋内的方向。
等到華子發現黑刀,再想躲閃已經開不及了。他跑得太快收不住步伐,跑出門口的時候,脖子正對着刀刃。就看見血光一閃,華子的腦袋和身子已經無聲無息地分了家,可以說華子是自己将脖子送到刀刃之下,将自己的頭顱看了下來。
看到華子的屍首分家之後,黑刀的主人從牆後現身,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他冷冰冰的臉上不苟言笑,看清了地上頭顱的出處之前,半大老頭子掏出來一個塑料袋子,他對華子的頭顱有些厭惡,用腳将頭撥弄到塑料袋子裏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窗戶的方向跑了過來,這個男人帶上手套,将華子的身子又拖回到了房子裏。
這時的李茜剛從極度的恐懼中驚醒過來,他還沒有明白倒地發生了什麽事情。當華子死在半大老頭子刀下的時候,他對這個半大老頭子充滿了對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事後這兩人亮出的身份是公安部大案辦公室的正副主任——葉飛和啊莎。但是關于這個案件的細節,這兩人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而且李茜回到派出所之後,還收到了來着省公安廳的封口令。
事件結束之後的第三個月,李茜因爲年度考核未能過關,被勸退出公安系統。當時李茜還死活都想不通,本來就是走形式的考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認真了?而且看這意思隻是對他一個人認真,就算李茜想方設法找關系都改變不了被勸退的命運。
就在他準備走人的時候,收到了來自首特别辦的借調報告。當時對李茜來說無疑就是救命稻草一樣。他幾乎沒有選擇的到了特别辦,被局胖子一頓忽悠之後,簽了那份九十九年的合同。
之後,他和我,還有王大衆一樣,被分到了分部的沐陽手下,不久之後,再次遇到了當日救他命的葉飛和啊莎,這時,他才隐約明白到底當天出了什麽事情。由于二組的人手不足,他經常被借過去幫忙,直到我和王大衆到了特别辦之後,他才徹底的轉到了二組。
在處理事件的過程當中,他又幾次被阿沙救了小命,對于李茜來說,他對啊莎已經到了崇拜的程度。在他的心目當中,阿沙才是局局長唯一的接班人,就算要有副局長也非阿沙莫屬,但是這麽大的便宜平白無故就給了王大衆,是他萬萬想不通的。
李茜說了他進特别辦的遭遇之後,眼睛還是有些發甯,他好像還沒有從當年的事件中走出來。我再看桌子上吃剩的半隻烤羊心裏直犯惡心,本來好好地胃口都被李茜這個故事給敗光了。
王大衆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李茜,沒想到李茜看都不看,他給自己倒了一盅白酒,和身邊的狄仁建碰了個杯之後,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這一下子别說舒濤和狄仁建,就連我都覺得有些尴尬。這李茜今晚真是喝多了,要是他清醒的時候,就算再怎麽看不上王大衆,李茜也不會這麽不留餘地。
王大衆倒是能屈能伸,他十分随意地将手裏的茶杯放下,随後看着李茜說道:“李茜,接着說啊,别說一半留一半的。一次說完,别留扣子!”
李茜有些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王大衆,什麽說一半留一半?我都進特别辦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王大衆看着沒人動的烤羊,他倒是心寬,自己親自動手将整個一隻羊腿扯了下來,一邊動手一邊說道:“那個披人皮的你還沒說,不是我說,你這是要我自己猜嗎?”說完王大衆直接張嘴咬下一塊羊肉,在嘴裏大嚼起來,也難爲他剛聽完那樣一個重口味的事情,還有胃口能吃下去東西。聽見王大衆這麽說,李茜,狄仁建和舒濤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這位新晉的副局長
王大衆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不知道身爲副局長,不知道業務行情而應有的羞愧感。我抄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後,替王大衆遮着說道:“大衆,你這真是喝多了。老李說的就是人嵬嘛,那東西是修煉長生術走火入魔的道士,最後舍皮囊的時候舍的不幹淨,沒了真身還失了法力,隻能靠不斷地更換人皮,才能苟延殘喘的混迹在人世當中。上次在資料室,你還說元末的時候叫做油皮子,怎麽明末就改名叫人嵬了?怎麽樣?想起來了吧…”
(本章完)